汝南,袁氏祖宅。
一大早,袁氏众人就开始忙活起来了,今日可是袁汤大寿,无数袁氏门生早就抵达了汝南,只是没有来打扰而已,所以今日来祝寿的人数自然不会太少。
“大哥,韩馥大人来了。”
“属下韩馥,见过大将军!”
袁基看着对袁氏无比忠心的韩馥,连忙将他扶起,大笑着说道:“文节呀,你可算来了,今日可要与本候不醉不归!”
韩馥微笑着点了点头,对袁基回道:“家主之命,在下不敢不从,敢问家主,在下能否去为老师和四爷上柱香?”
“唉,文节也是个重情之人呀!”
袁基转头对着袁绍说道:“本初,你带着文节去给父亲和四叔上柱香,然后带文节去见见祖父,再带着文节在府内随意转转。”
“诺,大哥放心,韩大人,这边请!”
袁绍看到袁基的眼神,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微笑着对着韩馥说道。
韩馥对袁基行了一礼,然后就跟着袁绍离开了。
看着韩馥的背影,袁基摇了摇头轻声自语道:“你不适合做一方诸侯,还是老老实实做我袁氏门生吧,这样还能保你一命。”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袁氏门生和当朝官吏前来给袁汤祝寿,袁府内的人也越来越多。
“颍川钟氏,钟繇,到!”
这时,门外传来门房的一声通报。
袁基听到后,眼神亮了一下,笑着自语,“钟繇,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很快,袁术就领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儒雅俊朗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这名年轻人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那股与生俱来的气质,是任谁都学不来的。
“在下钟繇,见过大将军!”
袁基起身笑着将钟繇扶了起来,说道:“元常莫要如此多礼,颍川钟氏,我可是仰慕已久了!曾听祖父说起过,钟公德行之高乃当世罕见,曾连续九次拒绝公府征辟,一生醉心于刑律学问,所传授弟子不下千人,可惜在下无缘与钟公一见,亲自领略钟公风采!”
钟繇并未因为袁基的话语而自得自满,反而更加谦逊的对袁基说道:“曾祖风骨极高,我等后人不及曾祖之万一,实在是有愧于曾祖。”
“元常莫要自谦,如今颍川士族内,本候最看好的就是元常。”
钟繇听后更加谦逊,摇了摇头说道:“大将军过奖了,在下不过就是寂寂无名之辈而已,如今颍川士族中,荀氏有八龙,更有王佐之才的荀彧,陈氏也有陈寔公带领,更是与二子并称三君,其孙陈群也是出类拔萃,至于韩氏的韩韶公更是国士无双,黄巾之乱时,韩韶公以一人之力解了颍川之围,等到了朝廷援军。颍川人杰地灵,人才济济,在下又何德何能敢当先。”
袁基摇了摇头说道:“元常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自谦了,如今你钟氏不过是潜龙蛰伏罢了,等到元常一展拳脚,光芒大放之时,也就是你钟氏一飞冲天之际,本候说看好你,就是看好你!”
此话一出,钟繇平静的双眸第一次微微闪动,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多谢大将军吉言,但愿能如大将军所说!”
“哈哈哈,好了不说这些了,久闻元常写的一手好字,刚好我早年曾得到一副绝世墨宝,不知道元常可有兴趣一览?”
“哦,能得大将军所言绝世墨宝,定是不同凡响,敢问大将军是何人所书的墨宝?”
听到这里,钟繇来了兴趣,要知道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练字,他可是被后世尊为楷书鼻祖,与书圣王羲之并称为钟王,可见钟繇的书法造诣之高。
“哈哈哈哈,元常一定会感兴趣的,不如随本候前去一览,如何?”
钟繇听后,立刻就点头应下。
“好,那我们这边走吧。”
袁基说着就带着钟繇朝书房而去,走之前对袁术吩咐道:“公路,这里就交给你了,今日来的都是我袁氏门生,你要好好招待。”
“大哥放心,小弟明白!”
“嗯。”
袁基带着钟繇来到书房,刚一进书房钟繇就被墙上挂着的一幅字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的朝那幅字走了过去。
袁基也没有在意,而是从书架中取出一个精美的长盒,静静的等待着钟繇。
“好字呀好字,这幅飞白,当真是一幅好字,自成一派,创造出新的字体,当真是了不得!”
半晌过后,钟繇终于从痴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不由得赞叹道。
“哈哈哈哈,要是老师知道他的字,被元常这样赞叹,定会喜悦。”
“大将军说这幅字是蔡邕大儒所书?”
“没错,这幅字是我出师之时,老师亲笔所书,老师的飞白体确实无人能及,但是这却不是我想让元常品鉴的。”
钟繇转头看向袁基惊讶的问道:“大将军莫不是有比这还要绝美的墨宝?”
袁基将手中的长盒递给钟繇,看到长盒的瞬间,钟繇的脸色就变了,立刻整了整衣衫,神情庄重的接过长盒,他能感觉到这个长盒中传来的阵阵墨香,定是一幅惊世墨宝,对于他来说,这等墨宝比什么神兵利器都要珍贵。
将长盒放在案几上,轻轻将之打开,瞬间一股扑鼻的墨香传遍整个袁氏祖宅,同时一道金光冲天而起,一间古朴的石室虚影出现在天际,天际响起无数神音,齐声合诵《陋室铭》。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