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还在天人交战时,金兰已经走了出去,吩咐了几声又转回来:“小姐今天跑了大老远的路,又被那只大老虎惊吓,真是累坏了。”
薛可儿睁眼坐了起来,脸上有些笑意:“可不是,本以为杀一只虎轻而易举,没料到竟是一只如此凶猛的巨兽,险些就送了性命。今日真是多亏他了……他居然叫那只老虎做‘母老虎’,真是笑死人了。”
“小姐,你提到他时眼睛总会发亮,莫非是看上他了?嘻嘻。”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兰兰,再敢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薛可儿此时满脸娇羞,看得李飞心中一荡,差点从房檐上滑下去。
“可是说真的,他虽然不修边幅,一身邋遢,长得却不错,更有一股草莽英雄的气概,比刘将军还要耐看得多,要是他穿上一身好甲,往老虎身上一坐……”
薛可儿吃吃笑道:“原来你这小妮子春心大动了不是?明天我就给你做媒,把你嫁给他。”
“我哪能配得上他呢,你看他那副样子,给他官当都爱理不理的,哪里能看得上我一个丫头?他是冲着小姐你来的啦,虽然装着一副清高样,其实在路上常偷偷看你的背影……”
“又胡说八道了,就是管不住你的嘴,我看你将来真要嫁不出去了。”
“哈,那我正好一辈子跟着小姐,永不嫁人。说也来真是巧了,早上小姐说出门会有奇遇,结果真的遇到了一个怪人一只怪虎,难道小姐能未卜先知了?”
“哪里会未卜先知,只是昨晚做了个怪梦……”
“什么梦?”
薛可儿突然脸红了:“去去去,别再多嘴了。”
金兰叉腰大笑:“原来小姐是真的动心了,英雄配美人,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薛可儿神情一黯,轻叹了一声:“以后不要再拿这个说笑了。我生在豪门,身不由己,只能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这是我的宿命。”
李飞在外面正听得喜笑颜开,闻言笑容猛地僵住了。
在古代,政治联姻是家常便饭,权贵之家生的女儿是要用来当作筹码,以和其他家族缔结婚约的方式巩固家族地位。以薛可儿外柔内刚的性格和背负的使命,几乎是不可能为了爱情而放弃家族利益的。
李飞心里不是滋味,要说他对薛可儿一见钟情,这有些言过其实,但是有好感自是不容置疑的。他已经不由自主地想得到她的赞赏,并且想要保护她,使她快乐无忧,至少可以算是一种爱的萌芽状态,可是小苗儿才刚出土,就遇上了无情的寒流。
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不如现在就走吧,人家是将门虎女,世代公侯,自己是什么?宿住破庙的难民而己,就算练了些武功,也不过是贼和强盗,本来就不可能和她走到一起,也不会有共同语言的,何必自寻烦恼?
另一个念头立即反驳:不对,郡主也没什么了不起,将相本无种,我李飞要是愿意当官,凭着这身本事,搞不好能比镇国公还大,就是公主也娶得,更何况是个郡主。自己明明对她动心了,她也对自己有意,怎能就这样结束了?况且她现在急需帮助,于情于理都不能这样走了。
原来时迁出身低微,又是个小偷,所以有些胆小自卑,在合体状态下影响了李飞,但李飞的胆略气魄却要比时迁强得多,所以及时把这种自卑感压了下来。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再看屋内,侍女们都出去了,在门外和有回廊的那一侧窗外守着。屋内放了一个大浴盆,里面装了漂着花瓣的香汤,薛可儿背对着这边,将长发盘卷到头顶,这时正在脱衣。
轻柔的亵衣滑下,露出了玉削的香肩,然后是颀长的脊背,浑圆光滑,洁白如玉,无一丝多余的脂肪;纤腰一握,玉腿修长,或许是长期练武的缘故,臀部紧绷,饱满结实,恰如一个艳红的桃儿,令人窒息。
薛可儿将手伸到后背,解下丝扣,将最后一件粉红色的肚兜解下,身躯微侧之际,玉峰隐现,红白相映,触目惊心。
李飞的眼光落在上面,再也舍不得离开,什么道德礼义都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是你要在我眼前洗澡,不是你在洗澡了我才来偷看的,可怪不得我!
略一走神间,薛可儿已经迈步进了浴盆,将身躯没入水中,一对白兔在浅水处若隐若现,更是令人血脉贲张。她泡在香汤中,舒服得轻轻呻吟了一声,接着开始慢慢搓洗起来,室内雾气升腾,视线有些模糊,更是春光无限引人遐想。
李飞脑中突然出现一个极为龌龊的想法:我便是娶不了你,也要把你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先占点便宜再说,甚至弄点迷香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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