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满心的想帮忙,她甚至想好另外再找几个说得上话的诰命,大家一起帮着承平伯夫人在晋王面前说理,可是承平伯夫人想想她处于烧鹅肥鸡大鸭子的地位上,晋王是那狗,她宁死也不肯讨还这口气。
她表现出与最近不符的性格,胆小怕事,怕见殿下,如果不是南宫夫人等艳装登堂入室,又对承平伯出言不逊,南宫夫人等一定是她的座上贵宾,饶是打架已成事实,她依然惴惴不安的等待南宫夫人等人的原谅。
乔夫人相信了她,当事人不肯出头,再好的帮手也没有用,乔夫人能做到的只能是在乔老爷面前多多为承平伯夫人说话,让乔老爷继续主持公道。
承平伯夫人是乖巧的,值得怜惜的,乔夫人临走时又提醒她一遍:“老我家老爷再发狠,和你前往殿下面前要求,得到的不会一样。”
承平伯夫人连声道谢着,把一个没有丈夫就从此没有主心骨也扶不起来的形象成功表演,把乔夫人恭恭敬敬的送出门。
这个邻居很有用,说不好哪里还用得上。
大门上另开一扇小门,这是为出入方便而设,乔夫人没有架子,她来的时候不介意从小门通过。
主客走到这里,听到小门的外面有人吵吵嚷嚷,丁氏的嗓音承平伯夫人在梦里也不会忘记。
“还要我说几遍,我是娘家人,让我进去,我是你家夫人的娘家人....”
本地出产的承平伯夫人,她的身世没有人不知道,如果有人不知道的话,往磨盘巷子里拐一趟也就知道,在丁氏每每一张嘴就与无礼直接挂勾的吵嚷里,承平伯夫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吩咐看门的:“打开大门,没看到乔夫人要回去了吗。”
她不会面红也不会心跳,难道乔夫人不知道她的出身是杂货店的二姑娘。
乔夫人见到愈发的喜欢她,暗想她刚成人就没有依靠,又遇到娘家人不像话,外面有人要欺凌,难得她不怯不焦也不躁,这是个好人儿。
她打定主意回去督促乔老爷频频向晋王进言,这是秋天离过年最近,怎么着也得让那一干子枕边人们过年前难有风光。
她也充耳不闻丁氏的声音,视而不见丁氏的存在,而丁氏看到有位夫人在,她自然不敢再闹,乔夫人和承平伯夫人稳稳重重的互相道别,一个目送,一个离开。
承平伯夫人凝神状直到乔夫人的小轿消失在人流里,她反身怒目来到丁氏面前,恶狠狠凶巴巴:“谁给你胆子又来,我这里没有秋风给你打!”
丁氏输了几仗,目前还是不怕她,见问,嗓门拔高:“哎哟姑奶奶,听说你被人打到大街上,娘家人特意来帮你,好没眼力界儿,娘家人你还要赶吗?”
不愿意和她多说,承平伯夫人冷笑:“知道刚才送的那位夫人是谁吗?”
丁氏也是个见官怕,闻言两个眼睛瞪出铜铃般气势,里面写满懵。
“乔夫人。”
乔家也是本地出产,丁氏不是今年才嫁过来,她知道乔家的分量,眼睛继续写懵字儿,嘴巴下意识大张,发出一个音节:“啊?”
“乔夫人特地来指点我,说我是个诰命.....你也不懂,她说我是个夫人,你见到我不跪就有罪,你再来纠缠我,就把你送到衙门打板子,听懂了吗?”承平伯夫人强势而又耐心的解释。
丁氏没听懂,她是看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