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了假,说你父亲回京了,今日来了想必是国公大人又离京了。”徐莱道。
“嗯,父亲昨日又回军营了,所以才得空出来。这些日子和妹妹们整日被父亲看着骑马射箭。”景衡答道。
荣王放下手里的长刀,关切地问道:“你们公府女孩子也要习武吗?”
“是呀,从在苏州起父亲就让两妹妹练习骑马射箭,哎,谁让我没兄弟了,两代单传。说是将来在战场上有个照应。”景衡一脸苦笑说着,“真是无奈之举,二妹还好,三妹妹她要是和我一起冲锋杀敌,我一定死得更快。娇滴滴的,半点样子都没有,看得父亲连连摇头。”
“我好像是听笑妍说过你们家女孩子也要习武,我没想着是要上战场的。那我真的好好练练,要不连万笑妍都打不过了。”
荣王忽又想起一件事,继续问景衡:“没人叫你从我这拿东西嘛?”
“谁呀?什么东西?”景衡一边说一边走到那桃树下,“这树要开花啦?真快!又是一年了。”
“万笑妍没叫你来拿书吗?”
“什么书?她现在没空管书的事了。”
“怎么了?”荣王疑惑起来。
“反正……哎!”景衡觉得这是家事不好说,欲言又止。
荣王更好奇了,“这又没外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万笑妍在家绝食呢!”
“啊!”荣王与徐莱相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
“父亲回来后,小娘便提了一嘴说二妹妹都快满十七岁了,应该议亲了。你们也知道我父亲不爱管家里的这些事,就随口答应一声。小娘也为就是同意了呗,晚上就找二妹妹说了。
谁知小娘说的是桂国公家世子,那世子都快四十了,去年刚丧了妻,是去当继室的,当时二妹就气的差点晕了过去。”
“哦,我知道那桂国公的世子,你小娘是亲娘不?她知道那乔和德不仅年过四十,顶都秃了,而且人也是相当平庸无趣之人,我要是万笑妍我也绝食,要不下了花轿看见那个胖子也得直接撞墙自戕。”徐莱连连摇头叹气,觉得不可思议。
荣王带着难以名状的表情问道:“你小娘生万笑妍时是不是难产,她为何这么讨厌自己的女儿。这简直难以理解,你们万家的女孩需要去做继室嘛?多少人抢着要。”
“抢着要可说不上,其实大姐姐和二妹妹都被太子耽误了,落选太子妃的女孩是不好嫁的,一般人家不敢要。”景衡仰天长叹。
“看!还是你们老萧家害人不浅。”徐莱看着四下无人,和荣王多年厮混的情分越发大胆起来。
景衡在院中踱了几步,苦笑着说:“其实嫁给桂国公家也不大可能,我家里不是小娘说了算的,还有大夫人、父亲,更有老祖母镇着呢。万笑妍也明白,她绝食是气生母这样糟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