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子的男子,我去哪里找镯子,这个也行,他的东西必是好的。”
“佩戴过的玉是不能乱送人的,这个是要贿赂人的,这个不行。”
徐莱想想也是,“那你等着,我再去。”景衡刚要拦着他,徐莱早跑开了。
徐莱贼头贼脑又折回荣王书房,“你怎么又回来了?”荣王手执书卷问道。
徐莱双手相交,走过来又打量着荣王浑身,荣王身上也没值钱的东西了,本来男子佩戴饰物就少,赶上不在京城,他又病了,有些饰物能不佩戴就不佩戴。
“这佛珠手串不错。”
荣王低头看下手上的念珠,“这个不值钱,琥珀的,你说到底欠的是赌债还是风流债?”
“我可是为了您,过几日你自然会谢我。”
“为了我?”
“那你就当我欠别人钱了,把这个给我吧。”徐莱懒得解释,也无法解释,索性找个理由想尽快得手。
“给你拿银子不就完了吗?非要这些东西。”
“就要这个,不要银子。”
荣王咳了几声,脱下佛珠,递给徐莱,“你还是长点心,莫要沉迷那些。到时我都帮不了你。”
徐莱心中委屈,心想着:“还不是为你。”徐莱得了手,慌张跑回来见景衡。“没办法,这要是在京城什么没有,现只有这些了。你府上就没东西可拿。”
“能被看上的,早都进了别人手里,剩下的都是她们不要的。你没姐妹你不会懂的。”景衡一脸无奈。
“这玉也拿着吧,万一用得上。”
“也好。”
景衡只说家中有事告假要回京。毕竟受罚的是荣王,景衡和徐莱还是可以偶尔回京的。
忠信公府不但要守家孝还要守太子的国孝。一年皇亲贵族不可嫁娶,不可筵宴音乐。庶民三月不得婚嫁。
万笑妍只好没事做做女红,以前还可让杜鹃教她习舞,如今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卧房。万鸿祎为武将,丁忧不解除官职,而是给假百天,如今也返回了军营。嫡母每日吃斋念佛,心中只挂着自己的亲女。亲母以前只想着女儿们的婚事,因国孝一年内都不能婚嫁,一松懈下来反而病了一场,好容易才好些。
景衡回府给嫡母、亲母请了安,说只有几日假,回府取了东西便走。
一得了时间,景衡就往妹妹住的院中来。笑妍与如妍同住一院,丫鬟见了景衡进了如妍的屋子就来告诉笑妍,“大爷回来了,去看三小姐了。”
笑妍小嘴一咧道:“哼!不先看我,万景衡你等着的。”她狠狠地放下手中的绣花撑子,一脸怒气。
这边,万景衡掏出那琥珀念珠对万如妍说道:“给你的,不过你要替我办件事。”
如妍接过来,仔细瞧了瞧,嘟着嘴道:“求我办事,倒是买些好的来,这个不值钱的。”
万景衡短叹低头道:“我有的好的,你能看上眼的都被你搜刮来了,这还是我新得的呢!再说虽是琥珀,你看色金黄而纯正,几乎没有杂质,是难有的佳品。”景衡尽量说着好话。
万如妍善于搜刮贵重财物,她想着长姊有嫡母,二姐有祖母,而她只有生母为她着想。将来的嫁妆要想丰厚些还需自己也用些心思,再加上生母的教导,对于钱财看得颇重。
而搜刮对象当然是长兄,毕竟以后家业都是他的,拿他一些算得了什么,只要景衡得了好东西如妍必软硬兼施弄到手。所以万景衡说如妍心思深,也就更喜欢二妹,只有万笑妍认为哥哥更喜欢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