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莱小声说道:“去叫人,找官兵来,我是忠信军的人。”徐莱大声又道:“先付钱,别拿次的唬我。”徐莱把铜钱摔在案上。手底下还藏着个令牌,那掌柜也是见过世面的,刚才世子他已认出,如今徐莱这样说自然心领神会。“把酒拿来我自己拿过去。”
徐莱接了一小坛酒往回走,他在几个怪人背后几步之遥处毫无征兆、悄无声息往上抛出那坛酒,那酒坛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就往那群人头上砸去,忽然有一人感觉头上有物落下立马站起一推,只听一声清脆,酒坛摔在地上。那人方反应过来上了当,徐莱也惊在原处,好身手,这不是一般的人,必是从小接受训练的高手的反应速度。
两桌人都顿时愣在那里,只过了一瞬,又都反应过来,亮出家伙,摆开招式,直接开打。笑妍被吓得不行,急忙躲到掌柜的柜台后面。
徐莱护在荣王身前,景衡直扑离自己最近、年龄最大的那个而去,木戒慈缠住几个随从,让他们脱不了身。那个年龄最大的头目毕竟不及景衡年轻,也没景衡的猛劲,多的是谨慎小心,处处以抵挡为主。
有人朝荣王砍来,徐莱亦不是好惹的,以剑相抗,一脚踹飞与他纠缠的人,那人直飞到柜台之后。景衡杀红了眼,使出浑身解数,一脚踹在其头领的手腕之处踢飞他的刀。这时有同伙过来相救,景衡一剑抵制他同伙的喉咙,大喊一声:“都住手!”众人一愣,木戒慈反应极快,趁一贼人双足不稳,上前一步锁住其喉,转到其后用剑架在其颈之上。
“都放下武器,否则我宰了他!”景衡头上青筋爆起,一脸杀气命令道。
这时有人突然喊道:“你们也放下刀,要不就看我们的刀谁快。”众人一看,刚才被徐莱踢飞之人擒住了万笑妍。
荣王脸色平静,语调沉稳着说道:“你擒的那个不过是我府上的贴身侍女,要杀便杀好了。你们俩个人在我们手上,这两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吧?
你们手上是青铁百炼弯刀,那是北齐人爱用的武器,你们是……北齐的人。你们居然敢跑我大周京畿重地来,真是胆大包天。
你们忘了穿着破烂就敢进酒家,犯了大忌,想必你们不是细作,细作处处小心谨慎,不会犯如此低级错误。可你们又功夫了得,纪律严明,不似细作的毒辣功夫,我猜你们是北齐军中的人。想必这位应该是位带兵的将军?”
“王爷好眼光,鲍某佩服,我们只是仰慕大周的风土人情,过来游览一番,不想猜出与世子出游之人乃荣王殿下,便想见一见。”
“放屁,拿刀游玩?你唬谁呢?想见殿下,你们这么见?”徐莱横眉怒斥那头目。
“官兵一会儿就到,你们带个姑娘肯定是跑不掉的,你要是杀了她,他们谁都活不成。趁现在还来得及,你们赶紧走,放你们一条生路,不过这俩人得留下。你们没资格与我谈条件,现在只能依本王说的去做。”
那个头目也是久经沙场的,一看眼下的局势,果不利于他,为保全大局,只好先退,也不好杀了这女孩,否则连跑也跑不了,也怕被擒兄弟受罪,就让人放了那女孩,之后带着剩下的几人匆匆离开。
少顷官兵才来,景衡早与带兵的官员相识,让他派人即刻去追,虽想着拿住几率不大,毕竟要试试。至于那被擒住的俩人便被押往京城交与刑部。
那官员又派了一些人手护送荣王回营,景衡与木戒慈骑马护在马车左右。徐莱、笑妍与荣王同坐马车。
笑妍手里还拿着那个面人,只是那面头已断,身子也被压扁了。笑妍满脸不快,眉心不展。“知道为什么不让你捏出个‘你’出来吗?就怕这样,看着自己‘惨不忍睹’。”
“下回捏个金的,就不会坏了。”笑妍随口答道。
“刚才你不会怪我吧?那是计策,让他们知道你是信国公的女儿就更完了。”
“你不要说了,我都懂的,无须解释,我知道你为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