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众人齐集练武场,荣王只练会步射便寻个地方找几个老将聊天说地。说得正兴起,忽见对面的老将停顿下来,荣王一回头原来国公来了,就站在其身后。
“殿下好清闲,藏在这里。”
“练箭累了,休息下。”
国公走至荣王正面,“徐莱他们几个,我都见过他们互相比试的,但从没见过殿下上场切磋,看来殿下是深藏不漏呀!”
“我比不过他们,自然也就不上场了。”
“殿下真谦虚。今天就让我们开开眼如何,与我比试一场怎样。”
“啊?那个……”荣王连忙推辞。
可信国公根本不听,笑着就拉荣王的袖子往擂台走去。
“殿下选剑还是刀?”
荣王心想:“他这是要整我呀?难道因上午的事?”荣王屏气凝神道:“剑吧!”
“那好,我用刀。”
台下众人看见这俩人在台上,想也知道是因为早上的事,心中都想国公真是皇上儿子也不惯着。
“台上没有什么亲王与国公,也没有什么表叔与表侄儿,殿下不用客气,用出全力便是。”
荣王暗想:“我能打得过你吗?不就是要修理我一顿吗?说这话就是要告诉我要往狠里收拾我呗?”
信国公虽与景衡为父子,却不似景衡那般高大魁梧,在营中也只算中等身材,但是难能可贵步入中年,国公身姿依然挺拔俊秀。
荣王倒是出乎众人意料,居然率先出手,长剑在手,如游龙吐信般刺向对方,信国公招架起来却游刃有余。几招过后国公渐渐占据主动,一一化解荣王的攻击,荣王见自己快要无计可施信心锐减,剑劈下来,速度准头却差了一些,信国公以刀截、架住荣王的剑,慢慢转守为攻,手握寒刀,砍将过来。信国公的刀法娴熟,扫、挑、按、扎,招招精准,信国公看准机会以刀按住荣王的剑让他动弹不得。荣王愣了一下,国公上前一步,一脚踹在他左胸前,荣王向后连退几步重重摔在台上。
台下众人惊呆了眼,不禁咧嘴呲牙。都想着这国公连皇上儿子都敢“收拾”,真是脾气犟得很。
信国公走至坐在地上的荣王身前,递出手,荣王楚苦笑一下,凭着国公的手站起身,
“殿下还需更加苦练才是。”
“国公好功夫,好功夫。”荣王轻声说道。
俩人四目相对,荣王眼神飘忽,刻意回避,信国公下颚轻抬,眸中透着严厉,待信国公仔细端详荣王这张略带稚气的脸,不免心头一震,居然看出了她的模样,她那时也是如此年纪也是如此青春年少。是呀,能不像吗?他是她的亲子呀!信国公低下头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忍再去看他,便快速转身下台而去。
众人见此状,也纷纷散了。木戒慈忙上前询问荣王是否伤了。
在树下躲着的景衡顺手扯下一支刚抽绿芽的枝条,猛地拉断。“哎呀,前几日是老大,今日是他,你说哪天轮到你?”景衡见无旁人对身边的徐莱说道。
徐莱装听不懂不言语,景衡接着说道:“少来这套,你别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我们不知道。回京你都干什么去了?”
徐莱转身一脸错愕看着景衡,
“不要脸的东西,偷着见如妍,还送了她两件东西是不是?你那十八辈子的表哥,怎么就想着设宴请了这些亲戚赏春呢?还不是你挑唆的。”
“哎哎,我哪里这么大能耐,那是早定下的,我只不过就是碰巧知道有这个事,我也是他亲戚呀,便去了,恰巧见到了如妍。”徐莱抵赖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