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戒慈咬咬嘴唇,“当人好难,尤其是京城的人。以前在师傅跟前就简单得多。练功练的好了便是好,有人起事,打一顿就都解决了。在这几年,我都被你们传染了,也活得越来越累。
哎呀!这花雕是哪年的呀?不错。”
“庆英元年的,比我都老。”
“没我老。”
“木姑娘,也该找个婆家了。”
“过了最好的年纪,都不想这些事了。看缘分吧。对了,你说有个老宫女知道我身世的,她在哪里。我也好奇我的父亲到底是不是大将军呢?”
“哦,对了,对了。还有这事,等明日你再提醒我下……我……带去你去寻。”荣王舌头渐渐不利索。
“我看您的量到了,最后一杯。”木戒慈站起身,举起杯。
荣王也扶着桌子缓缓站起,顿感一阵眩晕,还不忘挤出一抹笑意,“最后一杯,今日的事留在今日。以后不提她就是。”
木戒慈也不知他到底是否清醒,反正他的话听着好了,也不必全信。
木戒慈一碰荣王杯子的底部,“我先干为敬。”她举起杯一饮而尽。
荣王扔扶着桌子,他微微一笑,也仰头一饮而下。荣王将杯子放回桌子,似乎身子有些晃,嘴上却还说着:“我没事,我没事。”木戒慈怕其摔倒连忙过来扶住荣王的胳膊。荣王想推开她的手,“不用扶,不……用扶。”
木戒慈依旧扶着他,没敢松手,荣王看了看木戒慈扶住他胳膊的手,又转头凝视木戒慈的脸。木戒慈的脸亦已泛红,今日她的眼却不似往日遍是冷肃,却盈满了温和。
“木姑娘的眼睛很美,不同一般的女子,却是侠义柔情,坦荡之美。”萧楚口齿不清,低声喃语道。
“谢王爷夸奖。我全笑领了。”木姑娘嘴角一挑,笑盈盈地回道。
荣王感觉浑身发热,心中一股莫名的冲动,借着酒意忽然上前一步,一下搂住木戒慈,吻在她的唇上。木戒慈瞬时瞪圆了眼,呆住了。她松开扶着萧楚的手,像失了线的提线木偶,身子没了支撑软塌塌的。
也许她早就喜欢上萧楚了吧,渐渐开始回应他的吻,隐压在心中的情愫终于淹没于双唇之间。
须臾俩人才松开扣在对方腰间的手,停了下来,俩人却再无法对视彼此,还有几分清醒的木戒慈一转身夺门而去……
荣王因昨日醉酒,清晨起来还觉得头脑不清醒,遂倚卧在书房的软塌上,恰卢士峰来回话,因徐莱不在卢士峰的事多了许多,荣王跟他闲说了几句,“你怎会对一些草药那样熟悉?”
卢士峰答道:“幼时随祖父一起生活在乡间,无事时就带着我去采草药。便认识了不少奇花怪草。”
“哦,怪不得你竟认识试情花。”
“那种花若是见到就需毁了,要不可能会害人。”
“是呀,我便倒了不是。”
“那花也有人喜欢,说是能辩情的真假,只能用了深情才会中毒。用情越深,昏迷越久。”
“哦!”荣王皱起眉头,一股愁绪上心头,因卢士峰还在便掩饰起情绪,马上笑着说:“你去忙吧!”卢士峰这才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