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打他一巴掌,他就记着了,朕的好他怎么不记着。把对朕的不满都写脸上了,你说这样的太子能承继天下吗?对朕这样也罢了,对那些个臣子也这样,他能坐稳天下吗。反而楚儿我对他用过杖刑,踹过他,也扇过他,他脸皮厚,当没事一样,这样才行,才能和那群文官斗一斗。
从小老二和他不和,满天下都知道老二欺负他,可谁看见老二怎么欺负他了?除了瞪他一眼,给他几句还怎么的他了,反而他从来都不吃亏。全天下都记着是他二哥先兄不友了,他才不得不不恭的。
惠妃刚去世,他没人依靠,朕当时也不想见到他,看见他就会想起若辉,宫里人一向看人下菜碟,他的确过得艰难。他小小年纪先攀附他大哥,又是皇后,再讨太后欢心,和华雯俩人过得比有亲母的皇子公主都好。
等他熬到出宫开府,他终于活得舒心了。把王府书房居然由无逸斋改为仙逸斋,他都要当神仙去了。整日懒散贪玩,但是他二哥想整他,愣是挑不出他的错。反被他抓住把柄,夺了储君的位置。
所以说生孩子真要看看那女人的脑子,老二随他生母,太高调,不懂收敛锋芒,办事没有筹划。他能当储君吗?这江山几年也就被他玩没了。他居然和他二叔亲近,他是不是傻,他不知道我和他二叔是真亲还是假亲吗?”萧远卿说得激动,脸颊也有些泛红。
东方连忙相劝:“是端王主动靠近康国公的,太子和荣王亲密,二殿下是有疾乱投医了,被端王诓骗了,但他们闹不出什么水花来。”
萧远卿脸色稍霁,“说是偏心,朕也不想偏到如此。是在弘儿的丧礼上朕看老二丝毫无失去兄长的哀痛之情,反而脸上有着有望得到储位的那种隐隐的喜悦。他若得位,肯定会先杀了他三弟。
反观老三,那种捶胸痛哭却不是能演出来的。就是那时我下定决心夺了本属于老二的储位,至少老三不会杀他,保他一条性命。”
“陛下怎知荣王不会杀了康国公?”东方一时冲动多问了一句。
“感觉,老三根本不把他放眼里,杀他作甚,还落下个屠兄的罪名。但是老二不一样,他从小毫不掩饰对他三弟的嫉恨,恨得咬牙切齿,离不开他好母亲的教唆。他能饶老三吗?……不能。”
“康国公自己犯了事,也没办法,如今储位必是荣王的了,皇上也可放心了。”
“如今他求我让万鸿祎的女儿给他做正妃,我该答应吗?”
东方略略一笑:“其实皇上心中已有答案,无非是想让臣说出来而已。如今朝纲稳定,不是需要一个强力外戚依靠之时了,将来的太子妃,选谁不可,还不是皇上说了算。既然荣王有喜欢的,给他便是。”
“弘儿就是和太子妃不睦,又不敢随意宠幸别的妾室,无非怕那些没事干的大臣说他沉迷女色,才一直无子嗣,朕真怕这回也……所以他叫朕一句爹爹,朕的心就酥了,软了。可朕这样是否太惯着他了?”
“荣王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可以给当然必要时也可以……拿回来。”东方斟酌着词句,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