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管别人笑话?自己亲娘都笑我呢?”
“小娘就那样,父亲已经说她了。”
笑妍再难控制情绪,霎时泪如雨下。也不知是因生母的话伤了心,还是因与那个人今生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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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景衡来了王府。徐莱远远见着他笑嘻嘻说道:“国舅好!”
景衡见徐莱的打趣,一脸生无可恋。
“你父亲是国舅,然后又是你。”
景衡也不理会徐莱的话,直接说道:“我就不见王爷了,告诉他,无事最近我就不来王府了,府里事太多,要准备如妍入府的事,我也要去白家提亲了,还有个麻烦的万笑妍。哎!”
“她没事吧?”徐莱面色一凝。
景衡连连叹气,“她问了我句,‘哥哥,你知道世上最伤心的事是什么吗?’她自答道是一个她爱的人就要成她妹妹的夫君了。
我告诉她,还有更伤心的,那就是我的好兄弟不但成了我妹夫还要娶我曾经的心上人了。”
徐莱脸现苦笑,“不,还有更更伤心的,一个人要娶的两个女人分别是他最好的两个兄弟的心上人。
你要不要听最最伤心的,话说有这么个人,他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但两次大婚,娶了好几个,没一个是他想要的。你说世上是不是皆是伤心人呢!”
徐莱继而靠在景衡耳边轻轻地说道:“这皇帝真不是个东西,乱点鸳鸯谱,毁了一个又一个,毁的最最狠的还是他亲生儿子。你说可笑不?”徐莱转低语为放声大笑,分明是笑那脸上却带着淡淡忧伤。
景衡不去理他,半垂着眼睑,又是唉叹一声,他扬起头木然看着那无垠的天际。
荣王大婚之期定为三个月后,忠信公府开始为如妍准备嫁妆,其实这些贵家小姐的嫁妆从其幼年起便开始准备,这几月无非就是做最后的清点,如有还需添置的东西就及时补好。
笑妍这些日子忍住内心深处的苦闷,每日在房子写字读书,也不管妹妹的事,生怕自己更伤心,主要妹妹的婚事名义上嫡母主管,私下里小娘那也是拼尽全力,笑妍想参与,小娘也不会让其如愿。
窗外鸟语花香,笑妍却还觉这夏日带着微凉,许是心的寒意,枕臂侧头于案上,就在这时忽闻屋外一阵嘈杂,人声中依稀还能分辨出小娘略尖细的嗓音来,必是小娘带着人又在忙如妍的事,笑妍懒得理,装做不知,继续趴在桌上。
“小姐呢?”却是小娘的声音。
笑妍缓缓抬起头,半张睡目,只见小夫人站在桌前。
“小娘找我何事?”笑妍按理虽不必起身,但毕竟是生母还是站起身来,
小夫人情绪亢奋,一脸春风得意之姿,“在库房时看见公主给你留的花梨木很好,你妹妹要先于你出嫁了,先用些以后再给你补上。”
笑妍也不知哪来的火气,青着脸说道:“不行,那是祖母留给我的。你们不是早为妹妹打了一些家私吗?为何还要用我的。”
“王府给了屋子的尺寸,还要打一些,找了一些木料都觉得不好。所以……”
笑妍依然语气强硬:“不给就是不给。”
小夫人见笑妍这样,也来了火气,言语上也没了顾虑,“和你妹妹一同进府好几个姑娘,总不能被比下去。忠信公府的脸面还是要的。”
万笑妍冷笑一声,“忠信公府原来都要用这些个破木头充脸面了?再说那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不给就是不给。”
小夫人见了女儿的神色,怒气更盛起来,“给你脸不要脸,我早跟老爷说了,老爷也允了,只是跟你言语声,你还蹬鼻子上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