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句:“里面有外人在吗?”
“回王妃,只有徐大人陪着王爷。”
一语刚落,静姝旋进屋内。不通报能直接进的,只有徐莱和荣王妃,徐莱是脸皮厚自己给自己的胆子,可荣王妃则是作为正妃的特权。
徐莱见静姝进来忙起身回避,荣王边剥着橘皮问道:“有事?”
“有件事要回王爷。”
荣王将一剥完皮的柑橘递给静姝,静姝愣了一霎,忙伸手去接。
“今年的橘子甜。”
静姝莞尔一笑,“王爷怎么自己剥橘子。”
“闲着无事,何必让他们动手。你找我要说什么事?”
“是万侧妃,她身子最近不大好。”
荣王一怔,“她怎么了?叫太医了吗?”
“太医已来过,开了方子,熬了药。倒没什么大事,养几日便无碍了。但是万侧妃求我让她娘家女眷进府来看她,我准了,今日万府的人便进了府。”
听到这里萧楚心一颤,他不知万笑妍是否也来了王府。
静姝并未察觉萧楚的异样,继续说着:“可她得知信信国公最近也病了,便想过几日回府去看望父亲,这事我做不了主,便来问王爷。”
“信国公病了?病得重吗?”荣王忧心问道。
静姝脸带悲容,“说是心疾,卧床静养呢。”
荣王抿抿嘴,“哦,让她回去看看吧。”
待静姝走后,荣王打发张兴去找易先生明日来给万如妍瞧瞧。
次日易先生早早便来了王府,诊完脈一直等着见荣王,廊下三君子又一次聚首老地方。木戒慈远望着他们,一脸鄙视。
荣王得空时才见了易舒志,“侧妃到底是什么病?”荣王怕是她装病。
“情志失调引起的心痛,没大事。不过,王爷听说信国公也病了吗?”
“刚听说。”荣王面带担忧,缓缓应着。
易舒志面色肃然,不同于往日的嬉笑形容,“世子曾经找我去看过,国公胸闷如窒,呼吸欠畅,喘息难卧,是胸痹之症。想来侧妃和其父病出一处,所以最好劝告侧妃不要因外事乱动肝火,扰了心志,最后是自己遭罪。
幸侧妃年轻,而病症轻,如不加自律,这病重了就胸痛彻背,短气喘息,心悸心累,不得安卧,便是国公的现在。”
荣王略略皱眉,眼角挂着一缕忧思,“知道了,我会劝诫她的。国公好了些吗?”
“卧床几日好了许多,这病只能养。”易舒志短叹一口,带着无奈的口气回答道。
“知道了。易先生辛苦了。”荣王淡淡一笑。易先生回完话,躬身退出。一月前素玉给易舒志新添一子,算是老来之子,如今易先生心思全在老婆孩子那,心急着只想着回家抱孩子。
信国公大病初愈,在家中又静养数日,实在闲闷,便寻了一位老友闲聚。这位友人是国公年少便相识之人,俩人曾同在北境御敌。
“你记得我跟你说的,疑似林敖女儿的那个女孩子吗?”
“上次你说过,虽不是百分百准,却也有七八十的把握。
万鸿祎连连称赞道:“那女孩子真是兵家奇才,看她的战法颇类其父,她如今常到我营中,要不因她是女孩子确有不便,我一定跟荣王把她要过来在军中为将。”
“林敖在我们三人中本就是最会打仗的,可惜了,怎么就稀里糊涂人遭了埋伏,我就觉得是程英那个混蛋搞的事。哼,一个从兵士起家的家伙不用些卑劣手段如何升得那样快。他一直嫉妒林敖的本事,他妈的就是没证据,要不亲手屠了他。”孙耀州满眼不屑与愤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