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克马耸了耸肩说到:
“也许吧,可是为什么要这么麻烦,骗到外面林子里。或者像你说的,给他吃下安眠药,弄晕了运到林子里直接杀了不就好了。反正几乎没人回到林子里去,稍微选个偏僻一点的地方,保证尸体不会被人发现。甚至连尸体都不用处理,就等他自己在林子里烂掉。保证神不知鬼不觉。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超高明的手法,我都能想到,凶手没道理想不到。”
听了毕克马的分析,白小满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密林。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闪过,似乎抓住了它就能抓住事情的关键。
是什么呢?白小满努力捕捉着那抹痕迹。
树林、尸体、痕迹、安眠药……
有了。
白小满眼前一亮,一把抓起一旁毕克马的小手,有些激动的说到:
“我想我应该猜到为什么那人不在树林中处理尸体了。
首先如果凶手确实是另外一个他。那么应该有很大的概率是他并不敢杀死另外一个自己。另一方面,如果凶手是其他人,我们可以猜测,他预谋已久。但再策划过无数种杀人方式后,他还是不敢自己下手。甚至,他曾经确实将被害者骗到过树林中,但发现自己根本不敢亲手杀死一个人。
那么,无论是不敢杀死另一个自己,还是不敢杀人。最终的结果就是凶手选择了看起来并不那么暴力的方式。
给死者吃下强力的安眠药,再将其安置到冻库中。之后只需关好冻库的门,不再理会。这样严格来说,被害者应该算是冻死的。没有血溅当场的惨厉画面,对凶手来说这种杀人方式显然更加温和。凶手甚至可以自我安慰,人并不能算是自己亲手所杀。还可以以死者并未遭受过多痛苦,作为自己良心遭受谴责时的自我开脱。
而且就算尸体被发现。死者的死亡时间肯定是在进入冻库以后。而凶手只需在出了冻库后立刻离开观测站。这样一来,被害者真正死亡之时,他早已不在这里。很容易就能获得有了不在场证明。
当然法医可以根据死亡时间推测出被害者进入冻库的时间,以此扩大搜索的时间范围。但在凶手的认知中,尸体会在冻库中放到明年观测站再次开放才会被发现。经过这小一年的冷冻,也许精确到小时的死亡时间都将很难得出。这样一来,更是很难将作案时间作为案件侦破的突破口。
而其他的痕迹物证,至少我们俩是没有任何发现。如果真的是蓄意谋杀,我相信凶手会谨慎的处理现场。也只有等警方介入后,通过他们的专业手段,再来寻找新的证据。
不过我们应该是看不到这个案件的结局了。
如果真的是我推测的这样,这个凶手还真是狡诈无耻。想了杀人,还想寻求内心的平静。这样的人既残忍又懦弱,只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防不胜防。比那些真刀真枪的凶徒还要可恶。”
毕克马有些惊异于白小满再短短时间内,已经想到了这么多。他想了想说到:
“你的推断听起来也很有道理。确实也解决了为什么尸体会出现在冻库这个问题。只是,他究竟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对我们来说好像也不是很重要吧。
我一开始只是把这个事情当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想要吓你一下。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上心。我们不是应该考虑你未来的发展方向吗?但感觉你已经一心扑倒这个案件上了。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就像你说的,我们大概率是看不到案件的解决了。如果真是这样,会不会给你造成什么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