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爷子用审视的目光凝视着她,“ 今天越铠生日,你忘记了?”
倪舒一愣,似乎脑子有点乱,“可我记得越铠明明是明天,或者是后天生日……”
黎老爷子语气凉凉, “你当你还在美国?”
倪舒脸色尴尬,“我……我最近有事忙,忘记了。”
“我不知道你在忙什么,操心什么,都不是你记不住儿子的生日的借口。”黎老爷子叹气,“我还以为昨天你这么说,是叫一玥过来,给越铠过生日的。”
“爸,我没忘记越铠的生日,我只是——”
黎老爷子眼眸深沉,“不但你忘记了,我看一玥也没记住。”
黎老爷子叹气的说完,出门去了,倪舒心里内疚过后,想到当务之急的头等大事,不作任何耽搁,立刻给董眠拨了个电话过去。
董眠拿起电话,见到屏幕上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脑子一闪,背脊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惊疑不定。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从昨天碰到倪舒,她就知道她肯定会联系她的。
震动的手机犹如催命符,不断的响着,震动着,刺激着董眠的神经,久久之后,董眠接了起来,声音很轻:“喂。”
倪舒冷笑,“是我,还认得出我的声音吗?”
董眠小手揪着被单,背影无助得像个无根的小草,“我记得你的号码。”
“为什么要回国?你安的是什么心?”
“ 我没有,”董眠咬唇,“我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国。”
倪舒冷笑,“是啊,你是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国,你还可以一回国就到我儿子所在的研究所工作,还住在我儿子的隔壁!”
“巧合?你当我傻?”
董眠用力的揪着头,红着眼眶道:“那你觉得我安的什么心?”
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她还想她怎么样?
倪舒一时无言。
董眠不管和她儿子离得再近,也不可能生什么,如果她想把他们分手的真相说出来,黎越铠也不会到今天还不知道真相。
这些,倪舒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得很,但她仍旧心里有气,一想到她是倪舒的女儿,她就无法平静。
“今天你们所谓的同学聚会,你不许去!”
“为什么?我又不会——”
“你竟然还问我为什么?你就应该杜绝和我儿子见面的一切可能性!还有,宿舍和科研室那边,我会让人把你调到c楼。”
董眠沉默这,片刻才说:“……好。”
从她知道黎越铠也住在五楼,她就已经想过要搬到二楼去住了,只不过面上他们和黎越铠还说过要做普通朋友的,不能做的太难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