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莲恰到好处地走到陈清扬的跟前,纤柔的手掌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很难想象这个丰腴而又孤傲的西方美女她的脑海究竟在想着一些什么,这时候投入陈清扬的怀抱之无疑就像是对梁灵儿宣战一般,而更深一层次地来说无疑是告诉梁灵儿我得到了你再也不会拥有的东西。
陈清扬即将远去的一刻,灵儿的眼前突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之,她深知倘若此时自己再不懂得珍惜,那么他的离去将注定成为事实,而自己将再也没有可能会投入他的怀抱之。灵儿强行忍着眼眶的泪水,她开始在这一刻学会坚强,虽然自己裸的表白依然不可能再去挽回一些什么,可她还是坚决如铁地说道:“求你,不要离开好吗?不要扔下孤零零的我,好不好?”
陈清扬身形猛地一滞,当下扭转过脸庞仔细地看着眼前的梁灵儿,他当真未曾离去,只是停止住了脚步,深深地凝视着他,并未有其他的动作。这一刻的陈清扬有一种想要冲上前去狠狠将她搂入怀的错觉,只是他最终克制住了自己的双脚。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现实。
陈清扬留下了,可是当灵儿的目光再次看到依莲的手掌以及脸上陶醉的神色时候,她再也说不出只言片语,她还能说些什么呢?难道拉住他的手,向他跪地求饶?
梁灵儿在等待着陈清扬冲到自己的跟前将自己楼入怀,而陈清扬则是在等待梁灵儿能说上一句,哪怕仅仅只是一句讨饶或者是求爱的言辞。只需要一句,他们就可以跨越这道鸿沟。只是彼此的等待实在太过漫长,甚至是如此地不真实,许久后灵儿绝望地闭上双眼,摇了摇沉的脑袋说道;“求求你,救救他!”
陈清扬笑了,完全是一种自肺腑的冷笑:“原来你是让我救他而已,放心好了,他死不了,至少现在送去医院的话,还死不了!”
“这个我知道,我是想你能在这个时候帮他一把!并不是指身体上所遭受的痛楚,主要是希望你能开口求情,我知道只要你开口向罗行长说一句好话,他一定会答应贷款给仁杰的。这笔钱对仁杰来说真的非常非常重要,求求你了,成全他一次,好吗?”
当梁灵儿开口为崔仁杰求情的时候,彼此都已经十分清楚地意识到,这段感情完了,真的完了,估计再也不可能有丝毫的转机。陈清扬摇头苦笑,他的心在这一刻漠然滴血,他甚至在心对梁灵儿说,只要你向我说一句好话,你又何尝不会得到一整个世界,为何非要去为别人说那些无用的言辞?
陈清扬苦笑一声:“你现今为他求情,可是当他指示人用木棍砸我打我的时候,他利用那点不值一提的权力将我关在牢房的时候,谁他娘的替我求过情、讨过饶?这一切都是注定的,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路永远都是自己走的,他们父子二人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也是活该,我不可能会救他,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扬子哥,咱们认识也有些年头了,这些年的交情我不想再提,免得被你说成是在利用我们以前的感情。你变了,英俊了潇洒了,身份与名气更是如日天,你不仅当了官更成为了大老板,真的可以说成是得道升天!整个陈家村的人都不服气,都在嫉妒你,但是我不会,真的不会!我什么都不求,只希望能待在你的跟前好生伺候你,给你你所想要的,给你你所钟情的,但是你却拒绝了我。这些年我没求过你,同样也没求过别人,但是今天我真的求求你能救救他!希望你能成全!”
陈清扬几近勃然大怒,足足有十秒钟这才缓过神来,当下直勾勾地看着灵儿,怒道:“你、你竟然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准则,很好,很好!看来你对他用情颇深啊!”
陈清扬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崔仁杰走了过去,他的脸上完全是一副阴沉之极的神色,走到崔仁杰跟前的时候,陈清扬用脚尖挑了挑崔仁杰的下巴,呵呵冷笑道:“崔仁杰,你这个缩头乌龟,你他妈地纯粹是忘八端,只懂得让女人为你出头,你他妈算是什么男人?你知道什么是忘八端吗?也就是你寻常挂在嘴边的王八蛋!你总是以为自己风度翩翩,简直是不可多得的才子,实际上你就是一坨屎。我问你,你是不是一坨屎?”
陈清扬整个脚底完全踩在崔仁杰的脸面上,稍稍用力,崔仁杰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陈清扬见他没有反应,顿时力,嘶吼道:“老子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忘八端,是不是缩头乌龟,你给老子回答是,否则我今日就要你脑门开花!”
崔仁杰还想嘴硬,奈何陈清扬的脚掌力道实在大极,整个人的面皮都像是被撕碎一般,疼得满地打滚。想要在陈清扬的脚下逞英雄,那是不现实的!陈清扬有个习惯,对敌人来说简直是要命的习惯,他总喜欢拿自己的脚去踩别人的脸,并且是穿着boss皮鞋,姑且算是一种稍显变态的行径,不过这也是有限度的,对自己的朋友和兄弟自然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对于崔仁杰这种狗曰的卑鄙小人,不拿患脚气的脚丫子喂他就已经不错了!
崔仁杰别无选择,只得按照陈清扬所说的点了点头,带着三分不情愿七分哭腔的说道:“是,我是王八蛋!”
“是忘八端,八端是古代的八种忠孝道义,罢了罢了,你这种货色如何能懂所谓的义气二字。你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死了也只是浪费土地,你他妈撅b都浪费人民币!草泥马的,老子很少骂人知道不?主要是看到你这副窝囊相就来气,你个的东西,给爷学两声狗吠!”
陈清扬近乎用变态的法子摧残着崔仁杰,这厮稍微有丁点的不从,顿时换来的便是一顿疯狂的暴打。罗玉田这厮看来很会享受,一边看着陈清扬教训崔仁杰,一边吩咐一个小秘书为他端来一瓶红酒,抽着任兼任的古巴雪茄,喝着拉斐尔酒庄生产的佳酿,看得倒是不亦乐乎!
陈清扬折磨够了崔仁杰,不过后者已经几近死亡,整个人都已经没个人形。陈清扬无奈苦笑,吩咐火龙去端了一盆冷水完全泼在了崔仁杰的身上。此时已经是深秋,即便是上海也有了丝丝凉意,尤其是在秋雨之更显得凄凉无比。一盆冷水浇在了崔仁杰身上之后,后者顿时猛地一阵颤抖,当下整个人的意识也已经悠悠转醒,完全是一副茫然之极的神色。
崔仁杰看着陈清扬嘿嘿笑道:“你玩我玩够了没有,是不是想要杀了我啊?别啊,我好怕,求你了把我当做是一条狗放过我吧!我也可以做你的奴隶,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愿意,从今天起我就可以做你的狗,你让我去哪我就去哪,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你即便是让我去咬狗也可以!”
陈清扬深知崔仁杰的性格,他此时之所以说这些话,实际上无非就是想要对自己说陈清扬你给我等着,今日你对我的万般折磨来日我总要偿还的,你给老子记住了,你的命是我的!当然,目前来说这仅仅只是崔仁杰一个人纯粹的意淫,想要干掉陈清扬,决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陈清扬哈哈大笑,神情极其猖狂,不过他此时确实也已经有了猖狂的资本,只见他缓缓蹲下身,笑道:“你能否告诉我,如果我要你去咬狗的裆部,你是不是也会去?”
“会的,即便是让我咬你的,我也会!”
砰地一声,陈清扬一脚重重揣在崔仁杰的脸上,森然笑道:“你简直是在做梦!不过你这一点和你姐姐,还有你妈妈的爱好都是一样的。昨晚上她们母女二人一起走到我床跟前,要给老子吹箫,不过老子没答应!原来你们家人都好这一口,都是重口味的人啊!哈哈”
“够了,够了,求求你,别再侮辱他,折磨他了好吗?他即便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是,你也不应该这么侮辱他啊!”
陈清扬微微摇头:“梁灵儿,你错了,你真的错了,对我而言,他并没有做一千件或者一万件错事,只有一件。好了崔仁杰,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对,就这样站起来!然后对着老子跪下,很好,跪走会吗?跪走到老子跟前然后把老子的皮鞋舔干净,再磕三个响头,说声清扬爸爸清扬爷爷清扬祖宗我错了!只要你做到这些,你想要的一个亿现在就可以给你!我从来不开玩笑,尤其是和我讨厌的人!”
此时崔仁杰已经缓缓跪走到陈清扬的跟前,不过在最后几个动作面前,崔仁杰停滞了身形,舔皮鞋、磕头、数典忘祖,这些事情对于一个常人而言绝非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梁灵儿早已哭不成声,不过依旧在不停地嘶吼着:“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