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豁然开朗的心态，劝她：“没事，咱们去天坑地缝吧，我想办法拍出一样的效果。该省的钱还是得省啊！”</p>
“我想想吧。”虽然她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拍摄、制作电影远比她想象的难。</p>
“好的。”周捷有眼色的腾出办公室，留下清净。</p>
南曦陷入沉思，500W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普通人家可能一辈子见不到，对于投资电影一方，不算大数。对方招商办但凡松松口，态度放尊重，他们赔也赔的心里舒服。</p>
而且剧组尚未过去，已经遇到如此难说话的情况。过去万一有点啥事需要当地配合，只恐麻烦不断。早听闻湘西从古至今多土匪，百闻不如切身体验。可能周捷给对方人傻钱多的印象，纵容了对方的蛮横不讲理。</p>
钱不钱的靠后考虑，为了顺利进行拍摄，她得把对方态度扳正了才行。</p>
下定决心，拿起签字笔和便签纸，记录心中已有谈判雏形的几个关键点。</p>
记录完成深深呼吸几下，翻开通讯录，拨通自打互留电话首次联系的老人。</p>
静待对方接起，南曦热情道：“您好，我是南曦。”</p>
“我知道，有事吗？”</p>
听着朱父苍劲有力的声音，南曦稍稍心定些，对方的语气比较随和，没听出刻板或生疏。</p>
南曦放柔语调，说道：“您好，我今晚在抖抖有场直播，我打算以扶贫帮农为主题。”</p>
朱父听得一头雾水，但夸奖之词由心而出：“这样的善举很好呢，值得发扬。”</p>
南曦不好意思地娇笑声：“嘿嘿，我选了山城和湘西比较落后的几块地区。山城定在省会之西，与川地接壤的地方，湘西定在偏北的地方。”</p>
“不错啊，小年轻有这种思想非常棒，坚持去做吧。”朱父夸赞完她，应声身边人的话，能听出他比较忙。</p>
南曦摒弃打算持续放饵的设定，将目的提前道出：“请问您知道这些地方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吗？”</p>
紧接着赶在对方回答之前，道出自责：“不好意思啊，我只认识您一位领导人物呢。我知道联系您不合适，但直播通知的比较急促，晚上要进行，所以请饶恕我的大胆举动。”</p>
朱父爽朗答道：“没事，不管我身处什么位置，人民的事情永远在我心里第一位。南曦啊，我这会儿有点忙。我让我年龄最小的秘书给你去电话，同龄人好说话、好办事。他刚刚在我身边，全程听到了你的诉求，你们来沟通具体事情，好吗？”</p>
南曦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轻声道：“好的，麻烦您了。”她必须把双面可能的回答引导向她想要的局面。</p>
朱父刚挂断电话，一个京市陌生电话接入，南曦打起十二分精神接通：“您好。”</p>
“你好南曦，我叫贾苍。你叫我小贾或者贾哥都行，不用和我客气。我只比你大4岁，是你的路好呢。”</p>
亲民的男声一下将两人距离拉近。</p>
南曦收起刻意绷紧的严肃，甜美应道：“好的，贾哥。”</p>
贾苍不由羡煞说道：“这人美声甜的，难怪天禹最年轻的董事长肯为你步步妥协。”</p>
南曦一脸问号，好好的扶农怎么扯到张亦辰了？</p>
“嗯？”困惑问。</p>
“你家京市那块地，早规划成教育用地，可你老公硬生生虎口拔牙。他给朱老说，他已经将手里的王牌全数上缴国家了，希望换取到小财迷你的随心所欲。你喜欢主题乐园，他便竭尽所能将全球最出名的两大主题乐园引进，建在你家的土地上。”</p>
贾苍稍顿，听出南曦呼吸错乱，添油加醋说：“朱老为此责怪他好一段时间呢，训他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可惜没抵住你老公执着啊，后面只能安慰自己，好在环球乐园日进斗金，国家落得一半充国库，另寻他处当教育基地吧。”</p>
半调侃的话语，却轻易让南曦心里五味杂陈，深深道出一声：“嗯。”似乎除了这声答应，再多的言辞皆显多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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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很乱，对于张亦辰的感情愈发说不清道不明。</p>
贾苍以为她感动到说不出话，抛砖引玉道：“你看朱老多照顾你们啊。”</p>
南曦抽抽有点发堵的鼻子，应：“嗯，我知道，特别感谢他老人家呢。”</p>
贾苍声音猛地提高一分：“我说个事，你能接受再好不过。不能，咱们当乐子听，别放心上。”</p>
“好。”南曦应。</p>
“去年咱们国家受疫情影响，好多农产品烂在地里卖不掉。其实哪怕没有疫情，深山里的特产很难对外销售出去。这点难题时刻困扰着咱们朱老，既然你有展示渠道，别只限定某一片区啊。我晓得直播时间有限，而且农民们没有成熟的销售一体化模式，但你可以先帮他们打出广告啊。后续需要打通的通道，不管线上线下，我们安排人帮他们搭建啊。”</p>
南曦故作疑惑问道：“您的意思是？”</p>
贾苍开门见山道出重点：“我建议啊，这次你的直播不要只帮两省其中某处贫困地区，把两省特产全挂出来吧。”</p>
南曦错愕不已地惊呼：“两省吗？”</p>
贾苍一点没把南曦当外人，毫不客气地应道：“对，两省。别犹犹豫豫了，咱们要向朱老领导学习，你想想他老人家的气度，能答应那么大一块金疙瘩地给你们商用。”</p>
南曦委屈地哼哼唧唧几声，闷声道：“好的，我知道了，麻烦您把管这事的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发给我吧。”</p>
实则嘴角促狭的笑意加深，她要得就是两省。在国内的体制下，只针对于张家界、天门山反而事情不好操作，小鬼难缠。既然张亦辰说她是小财迷，那她必须财迷到底，不光把亏出去的500W要回来，还要对方全力配合他们拍摄，而且得配合的心甘情愿。</p>
她做人以镜子为准则，好坏皆是。</p>
贾苍非常心细，在给她电话前，已和对方打过招呼。她可以直接上去联系，不用麻烦地通过层层转接。</p>
拿到两边电话，南曦让黄怡第一时间接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