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万太太的介绍，曲可可终于和万国华公司重新合作上，她去上班时，姚梦莹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赞许之色。
姚梦莹转动着手里的笔，“第一关算是完成了，万国华是这些大客户里的重中之重，接下来的其他老客户也可以采用类似的方法，谁说只能方文倩泼脏水了，我们也能泼回去嘛，何况这根本不算什么脏水。”
她难得地开了句颇具调侃意味的话，实在是罕见，曲可可跟着笑了起来。
“姚总监你说得对，我现在是群芳会的会员，也能扩大一定人脉。”她再不似之前那般，做事可能畏缩或者退却，甚至还担任起了外联部的相关事宜。
姚梦莹欣慰地笑了笑，由一开始的看轻到最后变成了器重，她仿佛在曲可可身上看见了顾直的影子，也许她在经过这几年的磨砺，届时也能追赶上顾直也说不定。
姚梦莹走后，孙菲菲抱着一大堆文件进来，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态度一如以往般诚恳，“可可，恭喜你拿下和万国公司的合作，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曲可可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真的就是很怕看见她。
孙菲菲见她迟迟不答，以为她在竭力思考什么，不在关键时候打扰她，她表现的更加小心翼翼，不再叫她可可，极度公式化。
“曲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接下来如果有安排立即拨内线叫我，我暂时去处理接下来的安排。”
她转身要走，曲可可好像还是压抑不住自己那颗心，“菲菲……”
她喊她名字，孙菲菲回过神来看她，“怎么了曲总？还有什么安排吗？”
以前曲可可听见“曲总”这两字其实特别高兴，可今天不知怎的，就是觉得格外生疏，好像因为她也准备瞒着她的那些事，让她打心里愧疚不安。
“没，没什么，”曲可可极力调整自己的不自然，“就是问问你和子瑜哥怎么样了。”
孙菲菲笑了笑，提起龚子瑜时总是带着可能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与羞涩，“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啊。好了可可，这可是上班时间，是你说的不在上班时间谈论恋情的，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她用她以前说过的话来堵她，曲可可倒有那么几分不自在了。
“没什么了，”曲可可说：“你通知下去，一会儿在办公室开个简短会议，我们的前几笔单子一定要解决的尽善尽美。”
孙菲菲干劲十足地出了她办公室，曲可可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心里好像不吐不快似的，她拨通了龚子瑜的电话。
这大概是孙菲菲和龚子瑜交往以来这么久，她第一次主动给龚子瑜打电话，倒不是不避嫌了，而是她心里一直有种他们三个联合起来欺骗菲菲的心虚，驱使她必须和他正面沟通，问清楚他的真实想法。
电话那端的龚子瑜其实也刚和顾直“谈完心”，不是真的想欺骗孙菲菲，而是那种要不要决定为了她一个人和整个龚家断绝关系的矛盾，一直困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