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直知道这件事后，心疼极了，也没了继续上班的心思，去学校把曲可可亲自接了回来。
顾直老远朝她张开双臂，曲可可朝他快速奔涌而去，好像生怕王素蓉说的话成真似的，她才不要嫁不了顾直。
看她跟八爪鱼黏他，顾直心里好受了些，相比于曲可可的想法，他其实更怕曲可可因为这个远离他。还好，没有。
他抱她更紧，似乎要把她揉进怀里似的，又怕她消失不见，干脆把人抱进这里，这样如何她都逃不掉。
他有些痛苦地说：“你干嘛不把这件事告诉我，是我没保护好你让她找到你们学校去了。”
“告诉你了也没办法啊，”曲可可净说些大实话，抬眼看他，小鹿眼似的瞳孔里全是楚楚可怜。
经过这么些日子，她算是想明白了。
往顾直怀里更深处蹭了蹭，把他的衬衣都弄皱了，声音莫名委屈，“她就是打心眼里不喜欢我，当初说我能力不行配不上你，现在公司壮大后，又反过来说我玩手段，这种里外不是人的舆论，谁担当得起。”
“是我妈错怪你了，我会向她解释。”顾直双手去握她的手。
曲可可并不让他握住，翻了个身坐在他怀里。车内冷气扫过之前的烦恼和苦闷。
曲可可一根根掰着他手指玩儿，似漫不经心般问他：“顾直，你说我们真的能挺过这关吗？你妈她说决不让我踏进顾家一步，你会听她的吗？”
说最后这句话时，她突然从他怀里折腾起来，和他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能。”顾直几乎想也不想就说出这句话。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曲可可到底还是比不过王素蓉那等老练的人，“网上那个视频传那么开，所有人都知道白笙比我更适合做顾家儿媳妇。”
“可我不喜欢她，”顾直语气那样笃定，“难道你还不信我吗？我早前就说过，我妈她要是喜欢，让她自己娶就好了，要么她和我爸生个幺儿子出来去娶呗。”
曲可可当时就很想笑，脸上的担忧神色逐渐缓和了些。
顾直心情跟着她脸上表情松了下来，他模仿着曲可可之前的动作用手捏她脸蛋，网上一推，原本堪堪闭上无表情的嘴唇自动切换成了微笑唇。
他逗她笑，款款深情，“你做你自己的，所有项目暂时别动，我会去亲自找我妈聊一聊。”
曲可可并非不相信他，她认真凝视他的时候，他目光丝毫不闪躲，这让曲可可心里徒生起一股内疚感，“我真没用。”
“谁说的？”顾直把她抱住，低头嗅了嗅她发尖芬芳，低沉嗓音随之慢慢滑出，“我去搞定我妈那边，方文倩就正好留给你收拾了。”
这就叫夫妻搭配，干活不累；分工明确，共同进步。
顾直的办法只是暂时拖住王素蓉，不再让她肆意妄为。宝可公司因为王素蓉那段话带来的外部波动算是暂时停歇下来，曲可可也正儿八经开始处理起了方文倩的事。
办公室里，方文倩毕竟是她的下属，曲可可让她进办公室谈话这种小菜一碟的事，自然可以轻易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