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乾隆五十年,乃是乾隆爷登基五十年的国庆,正月里在京举行千叟宴后,此番在避暑山庄更是要大宴外藩,故此十五阿哥无法分身,九月才回京来。
距离十五福晋小产,已过两月去。
这两个月来,廿廿虽不得随意出内廷去撷芳殿那边,却也从十公主和德雅格格口中得知,十五福晋的身子颇为不好。
因失血过多,十五福晋体质日渐衰微,少寐懒言,潮热烦闷之外,又添了心跳头晕,身软懒食的症状。
太医用的方子除原来调理肝脾的之外,又加调理心脾之方。然则,以廿廿等人的从旁来看,却并不见十五福晋身子有任何起色。
德雅都急,“我十五舅舅子嗣本弱,如今只有小二阿哥一个独子,如今却还年幼,尚不知将来如何……如今又眼见着我十五舅母的身子不好了,真不知将来可如何是好。”
在这般的暗潮汹涌里,仿佛不知人间愁苦,依旧乐天逍遥的,整个宫里也就一个十七阿哥而已。
刚回宫来,十七阿哥便借了小二阿哥的名义,叫廿廿去内狗房,看望牙青去。
自从三年前牙青也进宫,入了内狗房以来,这三年牙青是廿廿都跟着十七阿哥去秋狝去。这回从热河回来,小二阿哥和廿廿自都惦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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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狗房里,年方虚岁四岁的小二阿哥倒是比虚岁二十了的十七叔还要沉稳些儿。小二阿哥只是抱着牙青的头,絮絮说着想念的话儿,可是十七阿哥已经在大地上站不稳似的,走路都是上窜下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