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神不佳的按了通话键,听见电话那端的席湛沉稳的声音传来道:“允儿,等我。”
他没有问我生了什么,开口就让我等他,我扯了扯嘴角问:“等你做什么?”
“你的手机里安装了生命体征检测软件,我这里显示你那边出了事,你现在状况如何?”
席湛对我真的是了如指掌呐。
我隐瞒他道:“我没事。”
我身体似乎感觉不到疼了,暴雨也渐渐的渗漏进来,我借着灯光看见助理脸上满是血。
我担忧的问他,“你怎么样?”
助理坚持道:“时总,我没事。”
他抱歉道:“对不起,是我开车……”
我打断他说:“姜忱,天灾人祸都是很正常的事,明天和意外谁先到都说不准,你不必感到自责。”
助理感激道:“时总,会没事的。”
是的,我们会没事的。
可是我的眼皮越来越重。
席湛没有挂断电话,我也没有挂断,但我没有与他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和他是情侣。
可我们之间何曾像情侣?
雨全部淋在了身上,助理忽而安抚我道:“时总,微博上都说你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可他们都不了解你的过去;不清楚你所受过的委屈;不清楚你的渴望;更不清楚你的为人。”
“姜忱你不必在意这些,其实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当我刚被检查出癌症的时候,我特别的恐惧,心里很绝望,需要得到人的安慰,可当时我唯一能信赖的人只有我的丈夫!我特别想让他给我一点点温暖,一点点都行!可是直到我死他都没有……那晚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别墅里,窗外下着漫天大雪,我以为我死了,我以为我刻苦铭心的爱会随着我的死亡烟消云散!”
“时总,后来呢?”
“后来我现自己还活着……活着挺好的,至少有了重新爱人的能力,但我一直都过的不痛快!我感觉自己陷入了死循环!!”
“时总,现在的你也难过吗?”
“没有,我只是感到冷。”
我感到心冷。
因为席湛的冷漠。
也因为无法与父母团聚。
我冷的快要睡着了,助理一直喊着我,但我没有力气再回应他。
电话里似乎传出男人略微慌乱的声音道:“姜忱,别让她睡着。”
“席先生,时总闭着眼睛的。”
男人吩咐道:“喊醒她!”
助理一直都在喊着我,我貌似听见了,我想回应他,但一直都睁不开沉重的眼皮。
“啪。”
似乎有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我脸上,我吃痛的睁开眼看见助理无辜的眼神。
我懵的望着他道:“姜忱,你是不是打我了?”
助理委屈的望着我不敢吱声,这时电话里忽而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允儿在吗?”
我没有回应,他又道:“陪我说说话。”
他的嗓音里透露着微微的恐惧。
我仍旧没有理他,思绪很恍惚。
“宝宝,喊一下我的名字。”
我喃喃回道:“席湛……”
“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