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哈哈一笑,朗声说道:
“你不给面子,本官还没兴趣知道呢,马上停止追问《观音手》。其实,《观音手》算毛!就算你练成了《观音手》第九层绝顶神功便又怎样,还不得乖乖儿呆在三层大铁笼里,等死!
“本官无需修炼什么《观音手》,只需动动嘴皮子,发号施令,就可弄得你这位武学天才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说武功是你吕布拳脚的延伸,那么权力则是本官拳脚的延伸。
“在刺史的权力面前,所有至高无上的武功,都不过是雕虫小技!”
雕虫小技?
说得有道理。
吕布无言以对。
丁原目光瞟着吕布,冷声道:
“不过,院门追箭、铁笼甩箭的功夫,的确令人胆寒,甚至令人敬服。鉴于此,本官必须慎重对待你。
“在本官辖区,你这种武打天才必须为我所用!
“你不肯为我所用,便成了辖区潜在的最大威胁。
“假如你被黄巾军利用,或者被匈奴军利用,必定对我州生命财产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
“本官的原则是:不为我所用的天才,绝不能让别人使用,必须灭掉!”
死亡威胁。
丁原给予吕布的这份死亡威胁,让吕布毛骨悚然,绝望之极。
倘若在笼外,谁敢对我说出这种话来,那是活得不耐烦了,自寻死路。
可惜,我被困在三层铁笼之内。
不好玩了。
要遭弄凶!
我完蛋矣。
蛋蛋完矣!
吕布破天荒感觉不寒而栗,当即万念俱灰,仰天一阵狂笑,顾不得隐藏重大社交信息,朗声说道:
“丁原老儿,你把我关进三层大铁笼,当然可以放肆,欺我。不过,不妨告诉你一个吓破你胆囊膀胱的消息。
“你弄死了我,你以及不计其数的人,必须陪葬。
“你可记得,离开睡狮岗之前,我曾放走两只鸽子——它们的腿上,都绑着信函。
“我有数位高徒、密友逍遥于外,远的在西域,近的在国内!
“他们,跟我一样是隐士,身怀绝技,藏而不露,任何一人的武功,都能入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我一旦出事,被你用卑鄙手段谋杀,他们必定为我报仇雪恨。
“你、你们丁家,就等着被灭九族,你这河内屯兵处,就等着遭血洗吧!”
万般无奈之下,吕布来不及思索,也向丁原发出了死亡威胁。
危急当前,口不择言。
死亡威胁,管他有没有用,发出来再说。
吕布给予丁原的这份死亡威胁,却让旁人觉得是虚张声势,苍白无力。
没人知道,吕布的数位高徒、密友,究竟是何许人也。
不过,还是有一点的惊世骇俗。
灭九族!
遭血洗!
丁原听到这六个字的死亡威胁,毫无所惧,反而惊又喜道:
“对于普通人才来说,我得不到的人,也不可能让别人得到,必须消灭。
“吕布,你乃武学旷古天才,并且是良民,而且完全有可能被我所用,我丁原爱若掌上明珠,必须好好珍藏把玩,关入大铁笼,只是让你见识一番本官的威风,灭掉一点你的傲慢,而已而已。
“我怎么舍得,轻易杀你?
“退万步说,即使要杀,也得慢慢来嘛。好事不在忙上嘛。来人呐——”
忽然,地牢门口一阵骚动,只见喜人搀扶着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吕布不看则已,一看,心里一痛,差点痛昏在地,脱口喊道:
“妈,你怎么到了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目光上下搜寻,企图勘察到她被胁迫受辱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