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了师傅后,楚天舒在师傅坟前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拿出师傅留给他的东西——天门功的口诀和一块玉佩。由于石江联已将自己九成的功力传给楚天舒,此时他的天门功也算基本大成,需要做的只是根据口诀控制真气,融会贯通而已。楚天舒默默记下天门功的口诀,“舌抵前颚两仪开,气运丹田四象来——”
熟记之后便将那羊皮埋在师傅坟前,接着端详起那块玉牌,那玉牌通体碧绿,入手便有一种清凉之感,正面雕刻着“天门”二字,想来是代表教主身份地位的。楚天舒端详了一会儿,便将他塞进怀里。
整理了一下思绪,深知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楚天舒不免心中一阵惆怅,但既来之则安之,特种兵的心态调整是极快的,姑且把它当成一次外出执行任务吧!楚天舒乐观想到。
从师傅口中得知自己目前距建业四十余里,也是最近的城市,楚天舒决定前往建业。一来打听一下关于天门教的事,自己虽为圣教第二十九代教主,但对天门教却一无所知,像我这样的董事长倒是世间少有啊!楚天舒自嘲道。二来,楚天舒也知道建业就是今天的南京,也叫金陵,想来在这个世界上也算大城市了,怎么也得去旅游一番吧。古代的风土人情只在电视和史书上看到过,如今能亲自体验一番,也不乏是一件美事啊!
说行动就行动,楚天舒收拾师傅遗物时,发现老头儿写给自己的一封信,还有一堆银票和千余枚金叶子,信中告诉自己这是他留给自己的活动经费,折合下来竟有几十万两之多!嘿嘿,这老头儿真可爱,楚天舒心里乐道,有了这笔钱,自己就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连夜收拾好行装,打听好路线,一路快马疾驰,天微微亮,楚天舒便来到建业城下。虽是清晨,建业城的大街小巷早已热闹起来,叫卖声此起彼伏,莺莺燕燕,一派繁荣景象。
从师傅口中得知,东北大片国土沦丧,而江南却似乎没有一点儿战争的气息。自己希望看到国民同仇敌忾抵抗外敌的景象,但此时人民安居乐业百业繁荣的情景难道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么?楚天舒心里一阵矛盾,如今他已逐渐以一个这个世界人的视角考虑问题了。
繁华的建业城大街上车水马龙,人群川流不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江南富庶,的确名不虚传啊!楚天舒暗叹道。正感慨时,楚天舒见前方围了一大群人,争吵声此起彼伏,甚是激烈。隐隐约约看见几个穿兵甲的大汉在人群中骂骂咧咧。围观的人群看着他们多是满脸的愤慨与厌恶。楚天舒虽知有要事在身,但他也不过是二十岁不到的小青年,好凑热闹乃天性使然,何况天门教之事他也一头雾水,说不定能找点线索,于是也凑了上去。
人群中一老汉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望着一身着铠甲似领头模样的将领,哀求道:“周将军,我想您真的冤枉我了,您就给小老儿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贪你一钱金子啊!您让我打的金镯子确实是十两,刚才都称过了,分毫不差,乡亲们也都看到了。小老儿一家做的是铁匠生意,一向以诚信为本,在这建业城也是有口皆碑的啊!”
“放屁,我周海还能冤枉你不成,这镯子分明成色不纯,你肯定添了黄铜,克扣金子,老子你也敢骗,这建业城我看你是呆的不耐烦了吧?”周海一脚踢在那老头儿脸上,老头儿一个跟头摔在地上,满脸灰尘,鼻子也溢出丝丝鲜血,
“爹——”
“爹——周海,我杀了你——”
老头儿后面窜出两个身影,其中一个身影急忙扶起地上的老头儿,哭着道:“爹,您这是何苦呢,大不了咱们赔钱给他就是了,您这不是找罪受吗?”老头儿疼爱的抚摸着那女子的脸颊,苦笑着摇头。楚天舒这才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只见她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虽然没有涂脂抹粉,但正因如此,她才透露出一种天生的清纯美。虽然特种兵也要进行抗美色训练,楚天舒看的也是呆了一呆,乖乖,今天我才明白什么叫做“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啊!
另一个身影飞快的向周海冲去,一拳直冲周海面门击去,这一拳又急又快,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没有习过武艺的人绝不会达到如此境界。周海惨叫一身,正要接受这份“见面大礼”,只见一只手掌飞快的拦在自己面前。
楚天舒早已注意到了周海旁边的壮汉,自从被师傅传输了天门真气后,凡是修过内功的人,楚天舒都能感受到他们体内的真气,并能根据他们体内真气的强弱判断他们的内功修为。刚才他已经感受到这壮汉体内的真气,虽远远弱于自己,但却引起了楚天舒的注意,所以对他刚才能生生拦下那一拳,也觉得不足为奇了。
周海身边的士兵待壮汉拦住那身影后,忙扑上去将他按倒在周海面前,原来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回头关切地望了那老头儿一眼,眼角湿润道:“爹,孩儿无能,不能保护您,让您老人家和姐姐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