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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章(1 / 2)

 三人一愣,都是教中之人,怎么会不认识,还是白雨桐最先反应过来,笑道:“教主的意思雨桐明白,虽然我们和朱笑尘素来不和,他的罪行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但是谁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大家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有什么教内大事朱笑尘也会派亲信之人去榕城参与讨论,只是他的亲信部下大多在宁波,我在做玉女之前也与他们见过几面,自从做了玉女便住在教主的后宫中,从不大张旗鼓的露面,女大十八变,他们又是几年前见过我一两面,我想现在他们肯定认不出我来,倒是徐堂主和许堂主经常与他们打交道,怕是很容易被人认出!”果然是我聪明的好老婆,一点就透,这几天的特种作战技巧,老公算是没白费口水,这丫头,深得我心啊!

“如此甚好,徐大哥,我们四人现在分为两组,我和雨桐一组,你们二人一组,我们一明一暗,你们二人化装后混进城去,把城内的兵力部署,地形情况摸透了,今晚我与你们在此汇合,制定计划!为了不暴露目标,我们现在不能用姓名了,我是一号,雨桐二号,你们分别是三四号。切忌打草惊蛇,否则我可饶不了你们!明白吗?”楚天舒给二人分配任务。

“明白——”徐许二人异口同声的答道,脸上满是兴奋之色,这几天教主交给他们的新战法让他们倍感有趣刺激,没想到仗还可以这么打。尤其是教主那次讲狙击时说过,你要成为敌人心目中的死神,他们一转身倒下一个,一抬腿又倒下一个,却不知道你在哪里,击溃敌人的心理防线远比杀死他们更有效!许云峰更是兴奋的直搓手,楚天舒担心的就是这小子沉不住气坏了大事,所以最后又加了一句。

“好,三号四号,现在行动!”楚天舒大手一挥下命令道,脸上的激动也是一览无余,现在他又有种当年执行任务时的感觉了!

见二人走远,楚天舒拉着白雨桐的小手吧嗒亲了一口道:“老婆,今天我就让你体会一次什么叫做真正的特种作战,咱们一定要好好玩个痛快!咦,这是什么?怎么这边还有一个,唉,都跟你说了不要带这么多干粮,你瞧,多麻烦啊!”

白雨桐脸色如血,怎么还有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那是干粮么?教主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动脚呢?还说那么羞人的话!无奈自己又不敢过度反抗,怕惹教主不高兴,只好轻轻按住他伸进自己亵衣内作怪的大手,轻轻挣扎,结结巴巴道:“教,教主,别,有人来了,咱们要保持警惕!”

这小妮子警惕心还挺高的啊!一心二用,境界不低嘛!不过还有点儿害羞矜持是在所难免的,老子就喜欢这味儿!驾驭起来方便啊!总算把那两个灯泡支开了,这几天只能看不能吃可把老子憋坏了!不过对这个小妮子要慢慢逼近她的底线,每天吃一点儿,每天吃一点儿,最后保准让她软的像团棉花,嘿嘿,咱最不缺的就是手段!

不过楚天舒还是知道孰重孰轻的,抓抓摸摸几下也就作罢,小小调戏一次,放松一下神经,还是正事要紧!

见城门有人把守,二人自然不会打此处过,便悄悄绕到城墙偏僻的一角,瞅见四下无人,二人便提起一口真气,飞身越过城墙,进入城中。

眼前的景象让二人愣了一愣,宁波城内一片繁华,车水马龙,人群川流不息,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之极,与二人想象的破败萧条的景象大相径庭。楚天舒和白雨桐面面相觑,甚是奇怪。二人沿着大街行了一会儿,逐渐发现了古怪之处。那些小贩儿虽然是叫卖声喊得热火朝天,但都面露苦涩,仿佛不是在卖东西,而是在卖命。楚天舒觉得大为奇怪,正欲上前问个明白,却听前方一阵鞭炮声,唢呐锣鼓也响了起来。

二人扭头一看,只见一行人穿着大红喜装,正抬着一顶花轿向城门方向行去,为首的新郎官胸前挂着大红花,穿着崭新的婚服,正笑呵呵的向四周的行人抱拳作揖,时不时的扭头朝身后的花轿看上几眼,眉宇间死死忧郁之色闪过,看似内心不像表面那样高兴,倒像是在担心些什么。

不过既然是人家大喜的日子,楚天舒还是跟随众人鼓掌喝彩,送上自己的祝福,见队伍走近,楚天舒正欲闪到路边为别人让路时,忽闻背后一声大喝:“站住——这次看你还往哪里跑!”

楚天舒心中咯噔一下,靠,难道是徐许二人出事了?老子要不要动手呢?楚天舒右手缓缓的向腰间的手枪摸去,却觉有人轻轻拉了拉自己的衣袖,眼睛一瞟,只见身旁的白雨桐朝自己微微摇了摇头,随即拉着他走到路旁,躲在人群中,又朝楚天舒的身后努了努嘴,示意他自己看。

楚天舒扭头一看,只见离自己数丈远的地方立着几匹高头大马,为首的是个壮汉,黑脸大眼,膀大腰粗,满脸的络腮胡子似根根钢针,正怒气冲冲的朝着迎亲的队伍大声训斥,活脱脱的一个李逵再世!惹人注目的是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煞是吓人。他座下的骏马不停的打着响鼻,似乎也在大发雷霆,身后的几十条壮汉皆是紧衣紧裤打扮,手持钢刀铁棍,正虎视眈眈的打量着众人,一看便不是善辈!原来不是在叫我!楚天舒抹了一把冷汗,否则老子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血洗宁波城了!

那新郎官忙翻身下马,走到那壮汉马前,恭敬的抱拳道:“刘首领,小民娶妻这种小事怎敢劳您大驾,礼金我早就托人送到贵府了,本想在喜宴上请刘首领喝几杯,相信刘首领如肯大驾光临一定会使我家小庙蓬荜生辉,家父脸上也有光啊!奈何刘首领千金之躯,怎么是我们这些草木之人可以请来的,真是遗憾之极遗憾之极啊!”

“啪——”一声清脆的鞭响传来,众人还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那新郎官便一头倒在地上,脸上是红红的一道鞭痕,半个脸颊瞬间肿的老高。满身都是尘土,大红花也早已脱落,模样狼狈不堪。生生挨了一鞭子,却丝毫不敢做声,只是诚惶诚恐的看着那刘首领,大气也不敢喘。

刘首领扬了扬手中的马鞭,怒斥道:“你小子别他娘的再给老子装孙子!你以为老子是傻瓜吗?我最讨厌别人跟我玩心思耍手段,这就是找死,找死,找死!”刘首领恶狠狠地怒吼道,说完又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挑衅的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被他无常鬼似的眼珠一瞪,众人皆不敢做声,急忙低下头去,将脑袋缩到衣领里,生怕被这活阎王看到了,这时候谁敢站出来,那真是找死,找死,再找死了!

那新郎官一看围观人群都抱着自保的心态在死扛着,哪有人敢为他说半个字的好话,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刘首领,冤枉啊,您就是给小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跟您耍小心思啊!这不是要我的命么小民可是良民啊?”

“良民?!好你娘的个良民——”刘首领上前又是一鞭子,接着冷冷道:“你小子今天算是载到我手里了,堂兄娶堂妹,这不是**吗?前几个人的账你都背了吧!来人啊,把这个新娘给我押回府中!”刘首领一声令下,身后便窜出几个如狼似虎的壮汉,上前将惊恐的新娘从轿子上脱了下来,扬长而去。新郎官眼睁睁的看着新娘被拖走,却吓得双腿直哆嗦,大气不敢喘一声。

刘首领临走前还一口唾沫吐在新郎官的脸上,恶狠狠道:“老子的政令也敢不听,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过你的狗命老子先给你留着,明日午时拿着两万两银子前来赎人,否则老子就要撕票了,后果嘛,嘿嘿,你是知道的,我几百个弟兄很久没吃荤菜了,不知道这小娘们能不能受得住啊!哈哈哈——”

靠!竟然遇到比我还不要脸的,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吗?和这恶霸比起来,我真太善良了!一旁的白雨桐更是忍无可忍,几次都想冲上去宰了那刘首领,都被楚天舒死死的拉住了,现在还不时候,一旦打草惊蛇,万一让更大的人物跑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还是调查清楚之后一窝端了为好!

“住手——”楚天舒正感慨时,忽闻身后一声暴喝。

那刘首领也急忙掉转马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位身着大红官袍的老头儿,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你这是滥用私刑,欺压百姓,我大楚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犯得是死罪,死罪!原来你是头披着羊皮的狼,我怎么以前没看出你的本性呢!”老头儿手指着刘首领的鼻子怒斥道,身形气的直颤,脸也憋得通红。

“哈哈,王县令,你倒是爱管闲事啊,不好意思,我的确不是什么好鸟,不过看在你我是老交情的份上,我懒得去收拾你,宁波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个县令是要负全责的啊,唉,也不知那个糊涂皇帝会怎么赏赐你!到时候上刑场的时候,兄弟我一定带着好酒好菜去送你一程!哈哈哈——”刘首领故意去激怒王县令道。

“你,你给我下来——”王县令不依不饶,竟上前抓住刘首领的腿,想要把他脱下马来,“我就不信大楚没有王法了!”

刘首领显然没有料到这老头儿竟敢冲上来和自己胡搅蛮缠,拉着自己的马缰不让自己走,不禁大为恼火,一脚把王县令踢到在地,骂道:“你这小老头儿真他娘的活的不耐烦了,知道了吧,这就是王法!”

说完掉转马头,扬长而去,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土。

待他们一行人完全不见了踪影,围观的百姓才敢上前扶起王县令,脸上都是深深的恐惧和忧虑,王县令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让众人散去,自己独自一人向远处走去,身影落寞而孤独。

白雨桐见没有人注意他们,便将楚天舒拉到身旁轻声道:“刚才的刘首领便是朱笑尘的心腹之一,为人奸狠毒辣,但很是受朱笑尘的器重,可谓他的左膀右臂,因为他脸上有一道刀疤,所以人送外号刀疤刘!小时候我见过他,他那时在朱笑尘阵营中的地位就已经很高了,想不到朱笑尘却把他留在宁波城中!”

好啊,原来是颗大钉子,老子正愁没有目标练手呢!有日子没开枪了,这次可是不虚此行啊!楚天舒心中大乐。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白雨桐急忙问道。

“帮手不就在那里吗?”楚天舒朝王县令渐渐远去的背影努了努嘴,白雨桐搂着楚天舒的胳膊会意的一笑,便不再说话了。

二人紧跟着王县令行了一阵,远远看到了县衙,便绕道从县衙的后院翻了进去,坐在里面提前等王县令的到来。

果然没过多久,楚天舒便听到了王县令沉重的脚步声,他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尤其是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块牌匾,更是一脸的落寞,牌匾上写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明镜高悬”,这正是自己当年前往宁波城时皇上御笔亲题送给自己的,也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动力源泉。

王县令独自沉默了一会儿,猛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忙抬起头来,只见面前坐着一对青年男女,正对着自己微笑呢。

那男子浓眉大眼,英俊潇洒,女子更是玉面朱唇,一颦一笑都如三月的春水,绽放的桃花,无一处不娇,无一处不美,二人坐在一起便似金童玉女,堪称天作之合。

不过王县令可没心思管这些,他对二人的突然出现惊讶不已,忙问道:“你们是谁?击鼓喊冤要走正门,怎么跑到我的后宅来了?”

楚天舒也不回答他的话,微微一笑,反问道:“我们就算有冤有仇,大人您能替我们报了吗?”

王县令听后一愣,旋即苦笑不已,是啊,我能替他们做主吗?我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把握,还空谈什么为民请愿!堂堂的一城之主,却连城门都出不去,手无财权又无兵权,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能做到独善其身就不错了!想到这里,王县令也是心中一酸,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更是刺得他痛苦不堪。

见王县令沉溺于悲伤中不能自拔,楚天舒也觉得不好意思,自己说话怎么净揭人伤疤,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促成合作。

“王大人,您家中只有您一人吗?怎么不见您的家人?”楚天舒好奇的问道。从后院里翻进来时,见偌大的一个院子里空无一人,楚天舒早已奇怪不已。

“还有个儿子,在外面做事,总共就我们两人!”王县令叹了一口气道,还未从悲伤中缓过神来,反应有些迟钝,竟忘了去问楚天舒的来意,二人一问一答倒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

“那刀疤刘便是天门教叛徒朱笑尘的手下么?”楚天舒似有意无意的问道。但王县令再糊涂,这一句话还是引起了他的警觉,马上缓过神来,狐疑的盯着楚天舒看了许久,厉声问道:“你还没回答你是谁呢!这事儿也是你能管的吗?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小心惹祸上身伤了性命!”王县令短短几句话已经感觉楚天舒对自己没有恶意,所以趁机劝他不要多管闲事。

这老头儿倒是好心,还替我的安全着想,就冲这一句,怎么也得帮他一帮。

楚天舒呵呵笑道:“瞧您王大人说的,我是那么怕死的人么?但天下的担子天下人挑,哪时您一个人能承受的住的!”

王县令心里一热,好一句暖人心的话啊!自己孤苦无依挣扎了这么多年,有谁能够真正理解他的酸楚,二十岁中进士,便立志造福大楚,无奈遭逢乱世,只恨自己没有一身武艺,不能上阵杀敌,只能被困于这宁波城,做个傀儡县令,空有一腔报国热血,奈何岁月蹉跎,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眼前的这位少年也算是自己的知音之人吧,这样说来就更不能让他去冒险了,王县令心里盘算着怎么让他放弃这个想法,再设法送他出城。

楚天舒是来打探朱笑尘的动向的,眼前的机会岂肯放过,不待王县令开口,便直截了当道:“朱笑尘和王光祖要谋反,我需要王大人您的配合!”

这一句话一出口,惊得王县令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急忙跑到门口看了看,确定无人偷听,才慌忙进屋关紧门窗,来到楚天舒跟前压低声音道:“你小子不要命了,怎么说这种话,要被曝尸街头的,幸好你今天面对的是我,要是朱笑尘的部下,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老子连他的得意弟子张帆同都杀了,还怕他的狗屁部下个球!不想活的统统朝老子来,他娘的,这群耗子的腰里别了杆枪,竟起了打猫的心思。

“哈哈哈——王大人,就是面对的是您,我才这么说的!对他们,我可懒得说这么多废话!”楚天舒呵呵笑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呢?”王县令瞅了瞅四周小声问道。

“怎么,王大人还怕我是刀疤刘派来的特务,来探您的口风?”楚天舒笑着站起身来,对王县令抱拳道:“在下楚天舒,江湖无名小辈而已!”

“楚天舒?!你就是楚天舒?”王县令一惊,旋即大喜道。

“是啊!”楚天舒被他的一惊一乍弄得一阵发懵,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老子很有名么?

“不错,我的确姓楚名天舒,大人好像认识我?”楚天舒疑惑不解的看着王县令。

“楚天舒楚公子大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江湖侠客都对您大加赞赏,很多有志青年都希望拜您为师呢!”王县令满面红光道。

越说越悬了,老子才刚出道啊,怎么现在就有这么高的人气?不会是有人故意抄的吧,我一向很低调的!

“为,为何啊?”楚天舒结结巴巴道。

“张帆同可是为你所杀?”王县令探上身来,笑眯眯道。

楚天舒点点头,一个小小的张帆同就能使老子一夜之间成为万人敬仰的英雄?照这样下去,老子要是砍了朱笑尘和王光祖,你们还不都得跪倒在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子果然侠肝义胆,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看来公子可能不知诛杀张帆同对江湖侠客的影响有多大,让老夫慢慢到来!”

“这还得从魔教说起,朱笑尘乃是魔教的左护法,但觊觎教主职位已久,便与王光祖狼狈为奸,这几年是欺压良民欺行霸市,草菅人命无所不为啊!”王县令打开了话匣子,正欲唾沫横飞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却被楚天舒打断了,他不知眼前的这位小青年便是魔教教主,手里掌握的信息要比他多的多。

“王大人,这些我都知道,快说重点吧!”楚天舒有点儿不耐烦了。

“好,好,”王县令急忙点头道,“张帆同乃是朱笑尘的心腹,多少江湖侠客想取他的狗命啊,听说建业城中有个精武门,那便是江湖侠客的指挥所,庄掌门侠肝义胆,与为民除害,不幸被朱笑尘察觉,派兵毁了精武门,也就在那日你杀了张帆同离开后,唉,可惜了可惜了!不过公子诛杀张帆同对朱笑尘来说无疑是重创,失去一个精武门也值了,只可惜可怜的庄掌门现在还下落不明!”

楚天舒心中大乐,我老婆果真不是一般的强啊,竟然是武林盟主,瞧瞧人家那做派那气势,那真叫大将风范啊!我可得赶紧向老婆看齐,不然会让别人瞧不起的,咱可不是吃软饭的料!楚天舒心中自我鞭策道。

“王大人不必担心,庄掌门现在好着呢,这丫头现在估计过的比我滋润多了!您先说说这宁波城中的情况吧!”楚天舒呵呵笑道。一旁的白雨桐奇怪的看了楚天舒一眼,没有说话。

“好,公子请听我慢慢道来,宁波城中出了几件怪事!”说道正事王县令也不敢含糊,皱了皱眉头正色道:“原来朱笑尘的手下都住在此处,约有两万余人,可前几日都神秘的出城去了,只留下二百多人把守宁波城,为首的便是刀疤刘,更可恶的是那刀疤刘竟制订了一系列的苛捐杂税,令城中上至富豪大户下至贩夫走卒,每天都要出来做生意,他便差人收税,几乎就是明抢,稍有不满,便会刀斧加身,没有特殊情况,还不许百姓出城,否则格杀勿论,百姓苦不堪言啊!”

楚天舒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是朱笑尘在敛财,眼前这二百人好解决,他最担心的是那两三万人马的去向。

“那今天的娶亲之事,又是因何缘故?”楚天舒缓缓踱了几步,突然开口问道。

王县令一听他问起这件事,便知道今天的一幕他全看到了,也就不瞒他了,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大家想出的一个出城的方法,假装娶妻迎亲,又对刀疤刘献上重礼,他才肯放迎亲队伍出城,大家要去京城寻救兵啊!前几次还算成功,可后来刀疤刘发现了这其中的秘密,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楚天舒心中苦笑,去京城寻救兵?京城远在河南,山东的倭人就够皇帝老儿受了,又刚刚给杜宇拨了两千人马,哪还有心思救你!就算肯发援兵,这千里迢迢的,官兵赶到时,黄瓜菜都凉了,有个屁用!还得自力更生啊!

楚天舒突然神秘一笑道:“王大人,你有多少人马?敢不敢和我联手灭了刀疤刘?”

王县令听了一惊,这个想法着实让他兴奋不已,自己早就想去找刀疤刘火拼了,就算战死了,也比受这份儿窝囊气强啊!如今又有高人相助,管他娘的,老子今天也要再年轻一回!于是当下兴奋道:“我有三十多人,这些都是我变卖家产请来的江湖侠客,只要公子一声令下,老夫今天就将命搁这里了!”

王县令激动的满脸通红,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的,眼神中射出火一般的激情,额头上的皱纹也舒展了不少。

看着王县令一贫如洗的宅子,楚天舒心中一酸,眼角有点儿湿润,这样的人才是大楚的脊梁啊,困难吓不倒,压力压不垮,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荣华富贵对他们来说都是狗屁,天下苍生才是他们心中不倒的巍巍昆仑!老子以前以为古人很傻很愚,现在才知道他们也有自己的信念与理想,和老子一样活的顶天立地!今天就为这老头儿一句话,老子也他娘的把脑袋搁在这里了,我倒要看看谁有胆量来取?

楚天舒平静了一下情绪,对王县令正色道:“王大人,既然您如此信得过我楚某人,这事宜早不宜迟,我们今晚后半夜就行动,今日您哪里也不要去了,就做两件事。一是将朱笑尘及部下的罪证罗列出来,我自有用处。二就是联合你那三十人马,详细计划等我探明了具体情况再制定,嘿嘿,我还有支奇兵没用呢!”楚天舒自信满满的笑道。

“这两件事情不用做了,老夫早已经准备好了!朱笑尘的罪证我早已整理好,打算找个机会上奏朝廷呢!既然公子需要,我就送你一份!”王县令走到墙角,掀开一块青砖,里面竟然有一个暗格,他从暗格里掏出几个小本本递给楚天舒。

楚天舒一看到这些繁体字就头晕,倒是身旁的白雨桐探过身来惊喜道:“这真是些好东西啊,王大人,您太有心了!”

王县令尴尬一笑,忙摆摆手接着道:“第二件事情我也准备好了,犬子王铤今日便是去安排我那三十人马之事,我已经打算今晚动手了,今日只身一人去挨那刀疤刘一脚,就是看看那家伙对我的防范之心,今晚我必将杀他个出其不意人仰马翻!”

原来这老狐狸一直在作秀啊,在老子面前也装可怜,我算服了你了!楚天舒哈哈大笑,朝王县令竖了竖大拇指,老哥儿,我顶你!

王县令缓缓踱了几步,深深叹了一口气,打开窗户,望着天边的浮云轻轻道:“若今日事成,我王伦即便死了,也可以给祖父王旦大人一个交代了!我王家世代忠烈,绝不做孬种!”

楚天舒正欲感慨,却听身旁的白雨桐惊叫道:“王旦?你是说你爷爷是王旦大人?”

王伦点点头笑道:‘姑娘知道我祖父大人?”

楚天舒疑惑不解道:“雨桐,你怎么可能认识王大人的爷爷呢?你们可是相差了将近一百岁啊!”

白雨桐拉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笑着道:“莫非你不是我大楚的子民么?怎么连王旦王文正公都不知道?王旦大人曾经辅佐我大楚两朝天子,官居极品!他为官清廉,又腹含治国安邦之策,那是我大楚安定团结,繁荣昌盛,四周小国朝贡不断,王旦大人居功至伟啊!去世后,皇上亲自吊唁,赐号文正,并十天连续不上朝表示哀痛之心!王旦大人乃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白雨桐如数家珍般喋喋不休,脸上满是敬佩之色,仿佛王旦是她的爷爷一般。

楚天舒明白了,原来这王大人的爷爷是为享受过联合国下半旗待遇的人物!便连忙向王伦抱拳道:“原来王大人您是名门之后啊,难怪如此忠肝义胆心系天下,在下敬佩不已,还望大人以后多多指教,多多提携!”

王伦苦笑着摇摇头,不再言语。三人万事具备,只待夜幕降临。

古老的宁波城在夜色中一片寂静,人们早已经安睡,城中一片黑灯瞎火,只有城门口的望楼上燃着几支火把,微弱的火光不出几丈便被黑暗吞噬的无影无踪。楼上巡逻放哨的几个壮汉早已经东倒西歪,呼噜声响彻云霄,墙角出现两个黑色的身影,但瞬间便越过高高的围墙,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激起一丝声音。

楚天舒和白雨桐来到事先约好的地点,果然徐岩和许云峰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了,见二人来了,许云峰急忙上前对楚天舒兴奋道:‘教主,我们已经探明城中仅有朱笑尘的部下二百多人,他们都聚集在城东的营房里,领头的是朱笑尘的亲信刀疤刘,这人我曾经跟他打过交道,别看他膀大要粗,其实软的像团棉花,武艺稀松,空有一身蛮力而已!城南是一汪湖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城西是座小山,有茂密的树林,我们可不能让他们逃到山上,否则凭我们这几人的力量,根本找不到。城北就是我们来时看到的城门,这是刀疤刘北上最近的城门,据我观察,这北门的防守力量也是最强的!不过我最担心的是东门,因为刀疤刘的营房就在城东,东门离他们最近,如果出现紧急情况,他们撤退时会首选东门,那么近的距离以我们几人的力量死守也还算勉强,但要不被他们认出来就是难上加难了,万一有一两个漏网之鱼跑到朱笑尘那里说些什么,我们这种杀戮教众的事情毕竟不好拿到桌面上说,虽然他们都该死!”

楚天舒点点头,笑着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去血拼的,咱这次就玩个巧字!我问你,城南的湖上有没有船?东门离刀疤刘的营房有多远,营房周围有什么特征?具体有多少人,最后咱们要清点,可别让这些混在宁波城中祸害百姓!另外,城西的城门口有什么特征或者有利的地势,这些你侦查了没有?”楚天舒机关枪似的问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这个,这个——教主,我根本没有留意这些细节,属下无能,请教主责罚!”许云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

“许堂主,你要记住了,越是精密的特种作战,就越要落实到细节,我们打的本来就是以少胜多的战斗,所以必须借助一切有利的客观条件为我们服务,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细节可能会决定一次战斗的胜负,而你的战友的性命也可能会因为你的一时疏忽而轻移丢失!这次念你是第一次执行任务,我暂且放过你,下不为例!”楚天舒看着许云峰正色道,他想起了前世的最后一场战斗,若不是自己事先发现了雇佣兵狙击枪镜片反射的光而早早的采取了行动,他和战友恐怕早就是白骨一堆了!

“是,是,属下该死,属下明白!”许云峰挨了训,大气不敢喘一声。

“徐大哥,你有什么补充?”楚天舒扭头向徐岩问道,徐岩老成稳重,想来会比许云峰这个愣小子好一点儿,这也是楚天舒把他们两人同时派出去的目的,两人忙活了大半天还搜集不到一份完整的情报,那老子这个指挥官也算白混了!

徐岩点点头,正色道:“城南的湖中没有船,我仔细查看过了,后来才知道,很多渔民都住在船上,一听刀疤刘在城中胡作非为,谁还敢呆在这里,早就驾着小船逃难去了!城西的城门不远处有几座三层的小楼,正好挡在去城门的路上,当时我就在想,如果给我十个人配上火箭手,埋伏在那里,只要刀疤刘敢来,就让他有去无回!至于城东那边的情况,我实在想不出法子,兵营的四周全是高高的粮草垛,前面则是一块空旷地,大约有二百来尺,营房四周是四个高高的望楼,刀疤刘非常狡猾,只要有陌生人闯入他的地盘,大老远就能看到,而且这么远的距离一般的弓箭很难搞定望楼上的哨兵!最难的一点小许刚才也说了,就是我们不能阻止刀疤刘他们从东门冲出去!”

徐岩果然办事老练,楚天舒赞许的点了点头,拍着许云峰的肩膀道:“许大哥,姜还是老的辣啊,徐大哥就比你心细,你以后可要多向人家学习啊!”

徐岩一听楚天舒这么说,不由的朝许云峰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小子,这一局我暂时领先!

许云峰不屑的撇配嘴,小声喃喃道:“牛什么牛,老子今晚就把场子找回来!”

“走,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楚天舒对二人笑呵呵道。

四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王伦的府中,见原先的那屋中人影攒动,楚天舒知道王伦的人马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便推门进去,果然屋内聚集着三十多位黑衣壮汉,正围着王伦打听今夜行动的具体作战安排。王伦一见楚天舒进来,又领来了两位气质非凡的壮汉,不禁喜出望外,急忙拉着他的手向众人介绍。众人一听他就是诛杀张帆同的楚公子时,顿时个个满脸敬佩之色,齐齐向他抱拳。楚天舒微笑着摆摆手道:“弟兄们,知道我们今晚要做什么吗?”

“知道——”众人齐声喊道。

“杀了那狗娘养的——”

“操他祖宗,宰了这群畜生!”

众人七嘴八舌的咒骂着刀疤刘,神色甚是愤慨。

楚天舒笑呵呵的看着大家发完脾气,轻轻道:“在下对弟兄们有个要求,那就是今天谁都不能受伤或者送命,否则就他娘的是蹲着撒尿的!我们今天就是要刀疤刘血债血偿,同时弟兄们要玩的痛快,说好了,宰了刀疤刘以后,咱们就把他的脑袋割下来当夜壶,到时候谁不尿谁就是小狗!”

楚天舒知道,以这三十人马去对抗刀疤刘的二百多条恶魔,重大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天知道现在还生龙活虎的热血男儿们明早还有几个能睁眼的!不过为了城中的百姓,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

“王大人,武器装备都准备好了吗?我要求兄弟们一人一张弓和足够的箭!我现在就说说行动的计划!”楚天舒看着王伦正色道。

“早就准备好了!楚公子放心!”王伦拍着胸脯保证道。

“很好,王大人,您有火药和菜油吗?”楚天舒忽然问了一句。

“火药?菜油?楚公子要这些干什么,我们又没有大炮,我后院的仓库里有很多,这些都是多年前朝廷发来做信号弹向临城求救用的,一直也没有用的上!王铤,你快去仓库取来!”王伦疑惑的看着楚天舒道。

楚天舒给许云峰打了个眼色,许云峰便跟着王伦的儿子匆匆离去。

“王大人,据我观察和推断,刀疤刘就算撤退也不会走南门,只会从其他三门逃窜,其中东门的可能性最大,如果他真从东门突围,以我们的人手,根本拦不住他!但是我们偏偏不能让他如愿,所以我要让他人未到东门就先死一半,你们的任务就是埋伏在那里,等着这群丧家之犬前去送死,待会儿我会派两个兄弟前去帮你们灭掉西门和北门的守军,咱们以城东的火光和爆炸声为信号,火光一起就说明我们得手了,你们就准备瓮中捉鳖吧!”楚天舒有条不紊的下命令道。

王伦皱了皱眉头不放心道:“可是楚公子你们就两个人,怎么能使刀疤刘几百人的对手?”

“王大人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不过我敢保证火光升起之时,刀疤刘必定早已见了阎王,有句古话叫擒贼先擒王,到时候他们群龙无首,收拾他们还不和切菜一样?”楚天舒呵呵笑道,丝毫不见紧张。

诸事交代完毕,楚天舒便和白雨桐带着两袋火药和两大桶菜油,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二人小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城东刀疤刘的营房附近,果然如同徐岩和许云峰所言,在离营房和粮草的附近六七十米内几乎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尤其是四周的望楼上,更是燃起了几十只火把,将整个营房照的如同白昼,十几个巡逻兵在营房附近来来回回的溜达着,根本不给楚天舒他们下手的机会。

二人猫着腰躲在草丛里,看着近在咫尺的敌人却不能下手,白雨桐急得紧咬红唇,不住的抡起小拳头朝地上狠狠的砸去,拉了一把楚天舒道:“教主,怎么办啊,咱们要不要动手?”

楚天舒躺在草丛中伸了个懒腰,慢悠悠道:“着什么急,我不是跟你讲过狙击手的故事么?现在才两更天,这群败类正精神着呢,咱们贸然冲上去不是找死吗?怎么也得等他们睡下去再说,明确告诉你,行动时间在后半夜!”

白雨桐皱了皱秀眉,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如果王大人他们忍不住,提前行动坏了计划怎么办?”

楚天舒笑呵呵的捏了捏白雨桐的小鼻子道:“放心吧,以我看人的标准,王大人不是那么不稳重的人,何况还有徐大哥和许大哥在那边呢,不会有事的!”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白雨桐突然开口道:‘教主,哦,天,天舒,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这是白雨桐首次主动叫自己的名字,楚天舒立刻来了兴致,这丫头怎么不会矜持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这可是个好兆头啊!

“什么事啊?你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都老夫老妻了,还还什么羞呢!”楚天舒大大咧咧道,顺势将白雨桐柔若无骨的娇躯搂在怀里。

“讨厌!跟你说正事呢!”白雨桐按住楚天舒在自己腰间抓抓摸摸的大手,假装生气道。

楚天舒那脸皮厚的和防弹衣似的,红都不红一下,接着从白雨桐的腰间顺势而下,将魔掌放在柔软的臀瓣儿,享受般的揉捏着,啧啧,这皮肤简直滑的没话说,即使是上好的苏州绸缎也难以比拟!楚天舒的口水都把胸前的草地打湿了,要不是现在正在执行任务,老子非吃了这颗甜葡萄不可!

“没事,两不耽误,两不耽误,你说你的,我做我的,我都听着呢!”这厮恬不知耻道。

白雨桐见他耍赖,又羞又气,轻轻推开他道:“今天你要不把事情说清楚,以后我就再也不理你呢!哼——”说完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楚天舒。

“哎呦,我的姑奶奶,这又是怎么了?”楚天舒的骚性刚上来,就被夫人泼了冷水,吃了闭门羹,不由得在一旁龇牙咧嘴道。

“你今天跟王大人说庄掌门,是不是庄雪晴?”白雨桐在一旁气鼓鼓的哼哼道。

楚天舒一头雾水,小声道:“是啊,怎么了?她原来是精武门的掌门!你怎么认识她的?”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天下还有什么我天门教不知道的事情!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她,和她那样了?”白雨桐摇着楚天舒的肩膀哼哼道。

“那样?哪样啊?”楚教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装傻充愣道。当着一个老婆的面,说自己和另一个老婆想当年,天作被来地当床,激情滚滚似长江?笑话,那不是找抽么?

“哎呀,就是那样了,你这登徒子,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快说,到底有没有?”白雨桐被楚天舒这么一问,不禁羞得满脸通红,揪着他的腰间软肉狠狠的捏了一把!

我忍!楚天舒咬着牙不哼一声,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言道:“我的好老婆,雨桐宝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不说清楚,就是掐死老公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啊!”楚天舒知道现在是无论如何不能嘴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天知道这个小醋坛子会不会瞬间进化成母夜叉!

不过一声雨桐宝贝,让玉女大人心中比吃了蜜还甜,也忍不住松开了狠狠捏着他的手指,见他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又心疼不已。

“我的意思是,你,你,你有没有,有没有宠——宠幸她”白雨桐脸红似血,低着头小声的呢喃着,鼓起莫大的勇气说了一句话,最后几个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楚天舒头皮一阵发麻,男人都说老婆多了那叫艳遇,我怎么觉得像在坐牢!既要哄好眼前的这个小醋坛子,又不能让雪晴吃亏,我日,我只好里外不是人了!

楚天舒瞟了一眼白雨桐,小声哼哼道:“那个啥,有时候我或许会情不自禁一点儿,但是那次绝对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啊,哎呀,不是我跟你吹,雨桐,若不是你雪晴姐姐舍身相救,我就见不到你了!”

楚教主急忙转移话题,大吹紧急情况身不由己,上次把关心颖和圆圆那两个小丫头哄得团团转,楚天舒希望这次也能蒙混过关,到最后还不忘给白雨桐和庄雪晴姐姐妹妹的瞎拉关系!

白雨桐可不相信他满嘴放炮的胡扯,不屑的哼哼道:“你就那点儿破心思我还不知道,净会找借口,我才不信呢!你说来听听,看看能不能让我信服!”

这丫头还会逼供啊!楚天舒心中偷偷直笑,故作矜持不说话。

白雨桐等了许久见楚天舒不说话,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圣教创脚几百年里,还从没有一位玉女敢这样跟教主说话,在教规中,白雨桐的行为是犯了大忌的。玉女顿时紧张起来,不时的斜着眼睛偷偷的看着楚天舒,却再也不敢撒娇了!这点儿小计俩楚天舒早已看在眼里,白雨桐欲说还羞的神色让楚天舒忍俊不禁,几次都要笑出声来,最后还是强咬着嘴唇忍住了。

最后还是玉女忍不住了,小心的转过身来,轻轻道:“教主,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道也些问题我不该问,请教主责罚!”

这丫头还真是热情似火温柔如水啊,是不是这就是教内选玉女的标准呢?难道历代的教主都和我楚某人一样,喜欢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看来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啊!趁机给这个小妮子上上政治课,让你知道知道打探教主**的下场!

楚天舒脸色一黑,故作严肃道:“雨桐,这样的话也是你该说的吗?你置教主的威严于何地?”

白雨桐吓得脸色煞白,慌忙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教主,奴婢知错了!”

看着白雨桐唯唯诺诺的样子,楚天舒忽然觉得自己挺卑鄙的,要下属与自己打成一片亲密无间,又要下属对自己的权威保持敬仰和服从,怎么净想这种美事,难道这就是当官的通病?

楚天舒笑呵呵的把白雨桐揽在怀里,在她光滑洁白的小脸蛋上“吧嗒”轻轻亲了一口,温柔道:“不是你的错,你哪里有错误!都是老公我的错,那个啥,老公我天生就是一个情种,你也是知道的,那次我修炼天门龙腾功没有玉女的护卫,以至于走火入魔,险些丢了性命,若不是你雪晴姐姐舍身相救,我真的就是一堆白骨了!你说,如果这样的女子我都辜负了,我还算是人么?你愿意陪着一个冷酷无情的教主过一辈子么?”楚天舒动用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得是慷慨激昂,硬生生的把自己和庄雪晴绑在一条线上,否则自己便是连路旁的狗屎都不如。对女人,你就得打着骂着,同时还得哄着偏着。

白雨桐哪时这种老油条的对手,被他三言两语搞得找不着北,听他左一个宝贝,右一个乖乖,叫得脸不红心不跳,就和喝白开水似的,不禁又羞又喜,嘟着小嘴道:“那以后你再看上什么女子,一定要先告诉我,必须我觉得满意才可以进门,我可是最大的!他们都只能做小的!”

这丫头原来大小都分好了,论起谁先过门,雪晴比任何人都早,你也只能排在第二位,不过,你确实很“大”!

“好说好说!”楚教主早已经色迷心窍,将脑袋埋在玉女的胸前用力的拱了拱,不时的吹口仙气,直把白雨桐弄得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教主怎么说来就来,一点儿也不分场合!白雨桐强打镇静,轻轻推开楚天舒,正色道:“天舒,以后我叫你的名字的时候,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准朝我发火或者不理我,要不,我就总管你叫教主!”

好可怕的威胁啊!楚天舒心中偷笑,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威胁也这么孩子气,叫什么都不耽误老子吃白面馒头,我怕个鸟!

不过嘴上不能这么说,楚天舒还是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核武器协议不也是这么签定的么?

“天舒,我好不好?”白雨桐撒娇的躺在楚天舒怀里,粉嫩的小脸蛋儿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两只洁白的藕臂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虎腰,抬起可爱的小脑袋,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楚天舒轻轻道。

“好,好,太好了,你是我见过的发育的最好的!不仅好,还大!”楚天舒口水都流了三尺长,粗糙的大手伸进玉女火红的亵衣内,一手轻揉慢捻着两颗紫葡萄,一手忙不迭的在硕大的玉兔上揉捏着,楚教主现在恨自己没多长出几只手来,这么**的时刻,只能有一部分触觉神经能感觉到。

“讨厌,你又说这些话!以后可不许在别人面前说起,还不羞死个人了!”白雨桐面红耳赤,感觉自己屁股下面一团火热顶的自己生疼,自己从小学习伺候教主的双修图,哪里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偏偏教主又在一旁满嘴净是羞人之语,白雨桐感觉自己身体瞬间便软了下来,瘫倒在楚天舒怀里,一丝力气也没有。

这时楚天舒却停了下来,替白雨桐整理好衣衫道:“好了,到此打住!我们现在还有任务呢,要不然待会儿你站不起来可就坏事了!”

你还知道有任务?!作怪的时候怎么什么都忘了?白雨桐给了楚天舒一个大白眼,忍不住打趣道:“轻飘飘的感觉不是很好吗?教主不是就喜欢这种感觉吗?”

靠!这丫头竟然在开我的玩笑!楚天舒也不生气,在地上画了二十几个奇奇怪怪的字符,对白雨桐笑道:“雨桐,我现在交给你一个好玩的东西!你看这些叫字母,他们都有自己的读音,这个叫“啊”,那个叫“哦”,还有这个叫“额——”,对了,那两个最有趣,分别叫“日”和“摸”!怎么样,好玩吧?”

“什么“日”“摸”的,你怎么净会些淫秽的东西,以后不理你了!”白雨桐见楚天舒又开始了习惯性动作,不免心中来气,忍不住娇叱道。

“这哪时淫秽的东西,你看你,又想歪的不是,做人要纯洁!这个叫做拼音,是我教给你的一种暗号,以后咱们的密信就用这个联系!你看,把这个“波”和“爱”连起来读是什么声音?”楚天舒耐心的给白雨桐讲解道。

“是白字,我的姓!”白雨桐默念了几遍,忽然兴奋的拍手叫道。

“不错,就是白字!”楚天舒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后我们就用这个做暗语,保准说也猜不出什么意思!来咱们再试试另一个!”

“嗯!”白雨桐似乎也来了兴趣,竟然连楚教主满面的淫光都没有看到。

楚天舒用树枝在地上写了几个字母,对白雨桐道:“喏,你读读这个!”

白雨桐仔细的看了看地上的拼音,不禁展颜一笑道:“这个简单,日——完——软!天舒,你看我说的多不?”

“不对,不对,再念,要注意发音,将每个字母都念出来!”楚天舒不满的摇了摇头。

白雨桐将信将疑的看了楚天舒一眼,默念了几句,开口小声问道:“难道是日——完——俺——软?”

“对的,对的,老婆你真聪明!”楚天舒目泛淫光的夸奖道,眼睛不经意的朝营房方向扫了一下,神色一冷道:“该动手了!”

白雨桐朝远处的营房看去,刚才还热闹之极的营房早已经安静下来,营房周围的巡逻守卫也不知去向,四角望楼上的哨兵也大多数东倒西歪,一弯昏暗的新月挂在当空,整个营房透出一丝诡异,笼罩在一片杀气当中,楚天舒便是蓄谋已久的猎手,可怜的猎物早已经被别人扼住了喉咙还浑然不知。

楚天舒带着白雨桐沿着草丛缓缓的向前匍匐移动着,时不时的停下来观察一下哨兵的动静,见没有什么异常,两人又迅速向前移动几下,隐藏在一处火把的亮光照不到的阴影处。

“雨桐,待会儿等我干掉前面两个望楼上的哨兵后,咱们一左一右,潜到后面,把后面的两个也干掉!”楚天舒对白雨桐做了个向右切的动作,然后示意自己在左面行动。

白雨桐点点头,又皱了一下眉头,道:“眼下得先解决前面这两个哨兵,前面是一片空旷地,又有火把照着,我们没靠上去估计就会被发现的!”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老公我有绝招!”楚天舒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铁器,又装上一个长长的带许多小孔的铁管子,抓住铁器上面的一个槽状物拉了一下,笑着道,搞定!

白雨桐莫名其妙的看着楚天舒一系列奇怪的动作,但却没有说话,她相信教主一定有办法,因为他是她的男人!

楚天舒将那个长长的铁管对准望楼上的两个哨兵,只听“噗——噗——”两声别人难以觉察的轻响,望楼上的两个哨兵便像喝的烂醉似的缓缓倒下了,没有一丝声响,大地依然静的可怕!这就是楚天舒的高明之处,为了让他们一声不吭的倒下,必须一枪爆头,在没有狙击枪的情况下,六七十米的距离,单用普通的手枪做到这一点,楚天舒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解决的前面的哨兵,两人分头行动,待绕到了后面,两个哨兵对死神的降临浑然不觉,依旧歪歪斜斜的倒在望楼里呼呼大睡,白雨桐对楚天舒打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发力,跃上高高的望楼,楚天舒轻轻一拧,哨兵便伴随着自己脖子清脆的断裂声见了阎王,白雨桐则比较暴力,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划破了哨兵的喉咙,事后楚天舒开玩笑道,雨桐,你怎么这么血腥?怎么也得给人家留个全尸吧?像我那样多干净利落啊!白雨桐嘟着小嘴道,我的肌肤只有教主可以碰,那些脏东西我碰一下就恶心!

解决了敌人的眼线,楚天舒便放下心来,和白雨桐分头行动,白雨桐带着菜油分别洒在周围的粮草和士兵的帐篷上,楚天舒则拿着王县令给的两大桶火药藏在前往城东门的路上,二人急忙把粮草垛点燃,楚天舒便拉着白雨桐跑向早已经选好的伏击地点。果然不一会儿,熟睡的士兵便被炽热的感觉和哇哇的惨叫声弄醒,走出帐篷一看,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四周是一片火海,几个离粮草垛比较近的营房已经烧掉了一半,浑身是火的士兵正满地打滚不断的哀嚎着,模样惨不忍睹,空气里弥漫着的全是人肉烧焦的味道。很多惊慌失措的士兵在营房里抱头乱窜,双双撞在一起,摔倒在地,也不顾疼痛,爬起来又接着跑。最苦的是那些满地打滚的士兵,浑身烧得痛苦不堪不说,还要被来来往往的人踩上几脚。

刀疤刘也醒了,见到眼前的惨状,知道定然是中了别人的偷袭,敌人肯定早有准备,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不如趁乱冲出去,可能还有活命的可能。

刀疤刘还算镇定,急忙纠集起乱哄哄的人群,随手捡起些武器,嗷嗷叫着向东门冲去。

楚天舒早已经算好了刀疤刘的这一步棋,躲在远处的草丛中,看着刀疤刘一步一步向埋着第一桶火药的地方奔去。“噗——”一声轻响,紧接着远处便传来一声震天的爆炸声,一股热浪传来,楚天舒二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的温度,待烟雾散去,楚天舒定睛一看,原来被烧得只有二百人不到的队伍,又损失了五六十人,满地的残臂断手让活着的人吓得面如土色,有的腿脚发软,干脆瘫倒在地上。刀疤刘也被这惊天的一炸吓的面色惨白,这种奇怪的打法他从未见过,不过毕竟跟随朱笑尘摸爬滚打多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见过,什么样的刀山火海都闯过,于是不一会儿也冷静下来,眼下去东门是他们最近的逃生之路,从其他的城门走只会让他们冒更大的风险,何况从对方的手段来看,别的城门说不定早就被他们拿下了,敌人未见,自己就损失惨重,这正是令刀疤刘毛骨悚然的一点,其实也是楚天舒经常为白雨桐他们三人讲的特种作战心理学。

刀疤刘迅速作出判断,队伍仍然按照原路前进,不过这次他们的脚步放慢了许多,刀疤刘还特意派了十多个人组成的小分队到前面探路,楚天舒看了不禁心中好笑,这厮也怕死,我还以为你是个硬汉,原来是个软蛋。

楚天舒的伪装功夫那是相当了得,刀疤刘之流根本就发现不了另一桶火药的藏匿地点,更何况他手下的一群饭桶,楚天舒放过了前面的小分队,待到大部队走近时,扬手一枪,又是一声震天的爆炸声。

看着地上又多了五十多具尸体,镇静的刀疤刘也吓傻了,呆呆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次爆炸远没有上次那般慌乱,全场的士兵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一片难得的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刀疤刘才缓过神来,下意识的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继续前进,因为这时东城门离他们也只有二百米的距离了,放在任何一个将领的身上都会下这样的命令,而此时楚天舒的火药也已经用完了,若他们真的硬着头皮往前冲,那自己也只好豁出去和他们拼命了!但是士兵都是常人,他们对事情的判断总是本能的取决于第一反应,一见首领让他们继续往前冲,顿时不干了,好不容易经过三次危险捡来的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报销了,傻子才干呢!除了刀疤刘的几个亲信,大多数士兵都坚定的摇了摇头,有的甚至坐在地上不起来,任你打骂也无济于事!刀疤刘一看没了办法,也只好自己先走,让他们看看这段路到底安不安全,士兵们都瞪大眼睛看着首领小心翼翼的向前挪着脚步,谁也不敢跟上去,有的甚至等着下一次爆炸声一响,撒腿就往回跑。

刀疤刘抹了一把冷汗,心跳都已经达到了极限,看来当领导也不是什么好事,到了关键时刻你就得强出头。腿脚发软也得忍着,刀疤刘不停的在心里祈祷佛祖保佑,殊不知以他手里的亡灵,佛祖早已经把他列入了黑名单。

楚天舒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将枪口瞄准刀疤刘的太阳穴,右手食指轻轻一钩,“噗——”的一声,曾经在宁波城一度叱咤风云的一号人物一个跟头载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众人早已经预料到是这个结果,但当这一幕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事,任何一个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战栗,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嚎啕大哭起来,干脆跪倒在地上朝着四周拼命的磕头,头皮都磕破了,沁出丝丝的鲜血。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去北门,已经被恐惧彻底扰乱了心智的士兵们便像绿头苍蝇问道了臭鸡蛋的味道似的,争先恐后的朝北门奔去。

楚天舒长吁了一口气,对白雨桐笑着道:“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下面就看王大人的表现了,不过这剩下的一百人也够他们受的了,怎么样,这种作战方法刺激吧?”

白雨桐双手紧紧的搂住楚天舒的一只胳膊,胸前**不经意的摩擦着,可爱的小脑袋靠在楚天舒的肩头,撒娇道:“你这人真是个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大坏蛋,一下子害死这么多人,还说刺激,他们也是爹娘养的啊!”

楚教主哭笑不得,我老婆什么时候发起善心来了,除恶扬善反而成了我的不是了,刚才还是一副小魔女的本色,如今怎么成了观音菩萨了?

楚天舒环手搂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腰,在她黑亮的秀发里狠狠的嗅了一口开玩笑道:“对敌人的同情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你是不是哪天善心大发也要把老公给卖了?”

“不会的,不会的,雨桐宁可死也不想教主受到一丝的伤害,教主就是雨桐的天!”白雨桐抬起可爱的小脸蛋满面严肃的言道,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烁的满是坚定的光芒。

“好了,跟你闹着玩的,看把你给吓得,不是跟你说了么,没人的时候不要叫我教主!”楚天舒在玉女的樱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不叫不叫,谁叫你刚才欺负我的?你这坏蛋,以后再也不理你了!”白雨桐嘟着小嘴装作真生了气,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楚天舒,双手却死死的搂住楚天舒的胳膊,忘记了松开。

楚天舒不禁哑然失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我的玉女乖乖还真是个动人的尤物啊!也不知道圣教内的豪门大户里到底有多少这样的千金小姐,老子是不是都纳了呢?

楚天舒伸出魔爪,轻佻的托起白雨桐的小下巴,把她的脸扭过来淫笑道:“宝贝儿,你说说看,我到底怎么欺负你了?是这样子么?”楚天舒用胳膊肘压了压白雨桐的胸前玉兔。

“叫你使坏!”白雨桐的俏脸一红,扬起小拳头故作狠毒状打在楚天舒的胸前,落下来后却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和挠痒痒差不多,“你刚才和我说的那个拼音,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么不正经,你这大坏蛋,嘤——真是羞死个人了!”白雨桐到最后说不下去了,嘤咛一声,蹲在地上,纤纤素指捂住脸颊,红的似乎能挤出水来。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楚天舒上前将白雨桐拦腰抱了起来,笑道:‘咱们去看看王大人和徐大哥那边的情况吧!”

二人脚下运气,一阵疾驰,在刀疤刘手下到达北门之前先赶到了。徐岩和许云峰正在城楼上焦急的搓着手,旁边是被他们解决掉的五六个守城的兵士,楚天舒给他们安排的任务就是在此狙击敌人,让他们改变路线进入王大人的伏击圈,但是以两人之力对抗百余人,楚天舒还是很担心的,虽然许云峰这种战争贩子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这也是楚天舒先来北门的原因。

果然不一会儿,那群残兵败将就叽里呱啦的向北门奔来,个个跑的满头大汗丢盔弃甲,有的干脆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全无队形可言,乍一看,就似一群乌合之众。人人都如惊弓之鸟一般,哪里还顾得上今夜的城楼与往日不同,要在平日还能听到震天的呼噜声,而此刻的北城门却静得可怕。几个心细的已经察觉到有些不一样,不禁放慢了脚步贼头鼠脑的四处打量着,但大多数猪头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低着脑袋拼命往前冲。

“放箭!”楚天舒脸色一沉,小声命令道。

四人立马弯弓搭箭,城下几个先到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射穿了脑袋,白雨桐三人都是百步穿杨的高手,而楚天舒却用的不怎么顺手,射偏了好几次,无奈城下的兵士都蜂拥的挤在一起,射偏了这个却正好落在那个的头上,楚天舒也算是“弹无虚发”。

士兵们一看城上只有四个人,而城门又尽在咫尺,不禁凶性大发,也不管头上如飞蝗般的箭雨,疯狂的向城门涌去,一个倒下了,另一个踩着同伴的尸体又冲了上去。楚天舒不禁心中苦笑,如果这群家伙对匈奴和金朝作战能有这股拼劲儿,何愁胡虏不灭大楚不兴!可惜一身的兽血用错了地方!

遇强则强,许云峰杀红了眼,把弓箭一扔,抓起一把大刀,跳下城区大开杀戒,十几斤的大刀抡的呼呼作响,上来便使几个刺头身首异处,这从天而将的杀神顿时让士兵们目瞪口呆,刚才还很强硬的几个小头头转眼间就成了一堆烂肉,他们忽然失去了主心骨,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许云峰可不管那一套,冲进人群中乱砍一通,今天老子就是来叼命的!

几个反应快的一看形式不对,立马掉头就跑,剩下的也都跟着玩命似的向西城门方向逃窜,后面几个跑的慢的眼睁睁的看着许云峰飘了过来,像切菜似的切掉了自己的脑袋。

楚天舒等人也从城墙上跳下来,望着残存的五六十人逃跑的方向,徐岩对许云峰打趣道:“小许,你真是勇猛啊,他们那么多人都打不赢你,刚才的表现那真是帅的没话说,老徐我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那是,我还没过足瘾呢,这群孙子就这么跑了!不是为了报什么仇,关键是这阴天下雨的闲着膀子难受啊!”许云峰得了便宜还卖乖,大言不惭的吹嘘道。

“得了吧,我们赶紧去西城门,不过这次只许看不许动手,做人要厚道,好歹给王大人留几个练练手嘛,大冷的天儿,大家出来蹲点儿都不容易,便宜都让我们占了,人家还混个屁啊!”楚天舒笑着朝许云峰屁股上踹了一脚,催促他们赶紧走。

“都是一群厚脸皮!”白雨桐无奈一笑,甩给三人几个大白眼。

三人来到西城门,王大人早已经将剩下的几十人包围起来,这群残兵败将死的死伤的伤,有的人手中连个兵器都没有,王伦一声令下,几轮箭雨过后,剩下的能喘气的已经没有几个了。楚天舒几个人找了个房顶,有滋有味的看着王县令欺负人,这老头儿也不是什么好鸟嘛,我还以为天下人只有我楚某人一肚子花花肠子呢!

最后只剩下三个活口了,王伦大手一挥,几个壮汉便冲向前去将他们按到在地,用麻绳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这是楚天舒与王县令提前商量好的,朱笑尘的两万主力不知去向一直是楚天舒的一块心病,无论如何不能让敌人钻了空子。

楚天舒几人从房顶上跳下来,笑呵呵的走到王伦面前抱拳道:“王大人真是智勇双全啊,三更半夜还出来执行公务,真是当世为官之楷模啊,精神可嘉,传出去又是一段佳话啊!”

“哪里哪里,这几天有几个毛贼在宁波城中为非作歹,搅得鸡犬不宁,本官乃为一县之长,顺手收拾掉这几个毛贼也是分内之事,不足挂齿,楚公子谬赞了!咦,楚公子难道是睡不着,出来散步的么?”王伦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问道。

这老头儿果然比我无耻啊,这种龌龊的理由都能想出来,我还真是没法混了!

“王大人误会了,我这是出来晨练呢,早睡早起身体好嘛!咦,这几个毛贼王大人还留着干什么?干脆一刀剁了洗洗手回家吃早饭去!”楚天舒很配合的言道。

砰,白雨桐三人撞墙了!三更半夜出来晨练,教主是不是烧糊涂了?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啊?地上被绑着的三人却不寒而栗,这个楚公子到底是什么角色,怎么杀人和杀鸡似的随便?

“唉,这就是你楚公子不厚道了,你看我身后这些兄弟大半夜的不休息,不就是想抓几个毛贼玩玩么?你一刀把他们切了,恁地不痛快!”王县令皱了皱眉头道。

“哦?原来大人有如此雅兴,小弟有一个新的玩法,不知大人有没有兴趣啊?”楚天舒阴阴的笑道,声音仿佛半夜在深山老林中猫头鹰的叫声,地上的三人顿觉全身的寒毛全部竖起,冷汗簌簌的流下。这个楚公子还真要命啊,半夜三更跑出来搞什么晨练嘛!把你练爽了,把我们练没了!

王县令似乎也来了兴致,凑上前来嘿嘿笑道:“公子快讲!”

“王大人,你有蝎子么?”楚天舒神秘一笑道。

“有啊,当然有,宁波城中有好几家中药铺,只要公子需要,甭管活的死的,老夫给你弄上几百只绝对没问题!”王伦拍着胸脯打包票道。

楚天舒满脸淫笑着向前走了几步,靠近地上的三人大声道:“王大人,您说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是什么?”

王伦也是个聪明人,当下就明白了楚天舒的意思,也是兴奋的老脸放光,拍手道:“这个嘛,我们人人都有一杆肉枪,遇强则强,别看平时垂头丧气的,真犟起来,那是不依不饶啊!”

粗俗!那叫肉枪么?那叫小弟弟好不好?这个老**,形容的还挺生动,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种马!

楚天舒不屑的扫了一眼王县令,邪恶的教唆道:“如果我们把几十只蝎子放在这几个毛贼的裆部,再放过去几只喂了春药的母狗,大家想,那将会是怎样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啊!哦,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王县令顿时寒毛倒竖,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这楚公子用蝎子也就罢了,干嘛还要扯进来一群发情的母狗呢?这种玩法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想想就流鼻血啊!

地上的三人不干了,其中一个恶狠狠道:“你们这群畜生,还是杀了老子吧,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另一个则哆哆嗦嗦道:“大人饶命啊,只要不用那个玩法,你让小的干什么都行!”

一听到这句话,楚天舒和王伦互相看了一眼,会心一笑,机会来了!

楚天舒慢悠悠的踱到那人面前,懒洋洋道:“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这么多兄弟都等着看你们表演呢!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答得好,老子就放你走,答得不好,嘿嘿,就等着你的狗夫人来和你亲热吧!”

那人脸色惨白,忙不停的点头,“小的遵命,小的遵命!”虽然不知道答得好需要好到什么程度,但总比自己的那玩意儿被母狗当火腿肠给撕了强吧!

“我问你,朱笑尘的两万人马去了什么地方?”楚天舒正色道,目不转睛的看着三人的脸色,要找出一丝线索来。

“这个,这个——”那人犹豫了半天,支支唔唔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过楚天舒从他那闪烁不定的眼神中已经断定此事非同寻常。

“快说,不然老子就不客气了,王大人,牵狗——”楚天舒恶狠狠道。

那人浑身打了个激灵,慌忙道:“我说,我说,他们去——”

“闭嘴!你这个叛徒!你要是敢吐露半个字,老子就剁了你!”旁边的一个人见他马上要说出来,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浑身上下由于被绑的结结实实,那人便用脑袋一头撞在说话人的胸前,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靠!就你这个捣乱!”楚天舒一脚踢在他的脸上,那人一个跟头摔倒在地,牙齿也脱落了好几颗,满面的尘土和血迹搅和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王大人,您看着办吧,这种人玩着也没趣味!”

“来人!”王伦一声令下,“将这个叛徒拖下去砍了!”

过了没多久,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声,不一会儿,一个壮汉提着一把血淋淋的大刀仍在那人面前。

那人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我,我招,我全招了!”

“早这样多好,害得老子自己也恶心了半天!”楚天舒吐了一口唾沫道。

“朱笑尘的两万主力到底去什么地方了?说!”王伦揪起那人的衣领问道。

那人哆哆嗦嗦的瞅了一眼楚天舒道:“那两万人听说去河南了,而且都是便衣打扮,连夜分开走的,似乎目标就是京城!”

京城?!楚天舒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空白,完了,朱笑尘这个疯子要去攻打皇宫!皇上刚给杜宇拨了两千人马,连大内侍卫都用上了,可见京城的守卫也是捉襟见肘啊!到时候王光祖再在山东配合一下搞点儿动作,天啊,我的老婆怎么办啊!呸,为什么我关键时刻总是先想到老婆!

楚天舒迅速冷静下来,凑到那人面前恶狠狠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你他娘的快给老子说,否则辣椒水老虎凳你一个也逃不掉!”

又来新花样了,这个楚公子难道是阎罗王投胎转世变的?那人吓得面如土色,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结结巴巴道:“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公子饶命,我只是个打杂的!”

楚天舒不耐烦的而挥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对王伦道:“先留着吧,以后就是罪证!”眼下最令楚天舒担心的就是朱笑尘的这支偷袭部队,也不知道老皇帝能不能有所察觉。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王光祖不行动,朱笑尘是绝不敢轻举妄动的,老子还有时间!

楚天舒走到白雨桐面前,小声道:“雨桐,咱们在山东王光祖那里有眼线么?务必要把他们监视好,另外还有要时刻关注倭人的动向!”

“嗯,教主放心,这些我们早已经安排好了,绝不会有差错,一有风吹草动,我们的人立马会来报告!”白雨桐自信满满的答道。

但愿我大楚能逃过这一劫吧,老子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楚天舒无奈的苦笑道。

“王大人,这宁波城就交给你了,刀疤刘搜刮的财物都分发给百姓吧,另外招募一些壮年男子组成宁波城的自卫队,好不容易夺回来的东西可不能再丢了!”楚天舒细心的为王伦提了些建议,“我还有急事,明早就会离开宁波,王大人好生保重吧!”

“大人王,不知道你们怎么样了,准备的?”留着一撇小胡子的男人对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问道,那男子满脸横肉膀大腰粗,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藤田君,我们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大家是否能够合作愉快,完全取决于天皇的意思,我王某对天发誓,事成之后,山东还有台湾群岛都将划入东瀛帝国的版图!”那男子对藤田君却是相当的恭敬。

“哟西,我大军正在国内训练,来到这里,两个月以后,你的,好好准备!”藤田君拍着那男子的肩膀嘎嘎笑道。

那男子头点的和鸡啄米似的,忙应声道:“是,是,一切听从天皇的安排!”

楚天舒一行人来到王伦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但令楚天舒惊奇的是只有两个,这老头儿什么意思?徐岩和许云峰互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逃也似的溜掉了,许云峰临走时还特意朝楚天舒龌龊的抱抱拳,教主,恭喜了!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楚天舒和白雨桐二人,楚天舒也一阵难为情,不过他的脸皮可不是盖得,瞬间便缓过神来,老子今天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怎么算咱也不吃亏啊,怕个鸟!

楚教主厚着脸皮道:“雨桐,都累了一天了,咱们也该休息休息了,啊——,好困啊,我先睡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楚天舒转身推门进入房间。白雨桐立马弄了个大红脸,这种侍寝的事情真落在自己的头上时,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复杂的心情中还隐隐约约夹杂着一丝兴奋。无奈教主已经下了命令,硬着头皮也得上啊,白雨桐心一横,转身也跟了进去。

只见楚天舒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见白雨桐进来了,便伸出食指勾了勾,又坏笑着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位,意思不言而喻。

白雨桐本来就害羞不已,被教主这么一挑逗,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脸色如血,真想转身跑掉,但却挪不动腿,急中生智,白雨桐缓缓走到楚天舒的床边,帮他轻轻脱下臭鞋,又急忙打来一盆热水,轻轻道:“奴婢伺候教主洗脚!”

洗脚?!这年头就开始流行这个词了?看来老子真是落伍了!

“洗脚好啊!干什么都有个前戏嘛!你还给谁洗过脚呢?”楚教主乐得眉开眼笑,急忙把那双臭脚伸进盆中。

“教规中规定,玉女册封以后,只能与教主一人有肌肤接触,否则便是不忠,要受教规的惩罚!奴婢只为教主一人洗脚!”白雨桐一边轻轻的捧起盆中的温水把楚天舒的那双臭猪蹄打湿,一边缓缓道。

原来是自己的贴身小蜜啊!这个教规大大的好,以后要多加几条,洗脚的洗脸的洗头的,那都得专人伺候,谁叫咱是教主呢?楚天舒骚臊的想到。

白雨桐哪里知道楚天舒的龌龊想法,自己的身份一下子从唯一变成了之一,仍然细心的擦洗着楚天舒粗糙的大脚,洁白的小手沾染水珠后更显的晶莹如玉,那轻柔温软痒痒的感觉,似是触到了最好的绸缎,让楚天舒心中酥酥麻麻的,一股股电流不停的从尾椎骨冲向后脑勺。白雨桐似乎对教主的臭脚没有一点儿的厌恶,擦洗干净后,又抱起楚天舒的大脚放在大腿上轻轻的为其按摩,柔弱的小手手法相当熟练,让楚天舒不禁舒服的哼了一声。

“雨桐,你这是跟谁学的手艺啊,啧啧,都可以去开足疗店了,我保准你的生意异常火爆!”楚天舒竖了竖大拇指由衷的赞赏道。

白雨桐抬头展颜一笑,伸手捋了一下垂下来的秀发,轻轻的挽在耳后,嘟着小嘴道:“那哪成?如果那样教内弟子们的唾沫星子还不把我淹死?我只是教主的女人,只负责伺候教主,要是别的男人碰了我,我只有以死谢罪,表示我对教主的忠诚!”

真要命啊!被美女赖上了,甩都甩不开啊!楚天舒摇头苦笑不止,心中却有一丝异样的甜蜜,男人嘛,谁不好这一口呢?

“我看你的技术挺熟练啊,是不是你们天生就是这么“能干”呢?”楚天舒越来越无耻,趁着白雨桐给自己足疗的时候,不自觉的用脚捅了捅白雨桐的酥胸。

教主又要使坏了,白雨桐一阵面红耳赤,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在教主面前她只有服从的份儿,从小的玉女教育让她养成了天下唯教主最大的性格,教主要她的脑袋,她都得毫不犹豫的抹脖子,更何况,她发现自己已经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这就是传说中的相爱么?白雨桐心中又不禁一羞,慌忙低下头去,两朵红云迅速的飞上了脸颊。

“我问你话呢?”楚天舒又趁机蹭了蹭,占足了便宜。

“哦,玉女从小就要修习伺候教主的方法,都是为以后的双修做准备,我会这些也不足为奇!”白雨桐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看楚天舒,怕他发现自己血红的脸颊。

楚天舒心中骚性大发,老子这是不是属于性骚扰啊?楚天舒向前探了探身子,轻佻的抬起白雨桐的小下巴,淫笑道:“双修是什么东西,我不太懂啊!要不,玉女大人给我演示演示?唉,纯洁也是一种罪啊!”

呸,你还纯洁?!那为什么你的手又伸到了我的怀里?白雨桐有些恼火,不过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喃喃道:“不知教主要试哪一种?奴婢听从便是了!”

楚教主顿时眉开眼笑,一脸的猥琐龌龊,口水都流了三尺长,嘿嘿淫笑道:“那个啥,我也不为难你了,再说这里也没有杜蕾斯,在搞出个第一名来,我也不好向你爹交代啊!”

“什么第一名?教主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啊!”白雨桐瞪着美丽的大眼睛,满脸疑惑的看着楚天舒。

看来老子还得义务进行一次科普知识讲座啊,到底是从受精卵讲起呢,还是从卵受精讲起呢?

楚天舒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猥琐一笑道:“有一种细胞叫做精细胞,哦,细胞就是很小的一种东西,咱们的肉眼看不见,每个精细胞都有很多的兄弟,他们做梦都想变成人!后来,不知谁喊了一句,有一位姑娘要招亲了,大家快跑啊!于是大家都热血上涌激情迸发,一股脑的向外冲去!”楚天舒唾沫横飞,简单的生理课被他讲成了黄色的童话故事,不过,也只有楚教主这样的“淫才”才可以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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