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她所言不虚,她的确是酒量不行。
我连忙让容姐儿坐下来吃几口菜,我说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刚开始她一直拒绝,后来还是象征性地吃了几筷子。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她们倚云楼有规定,不能吃客人的菜。总之,还是能看出来,她还是十分地有职业素养的。就冲她这专业素质,这倚云楼不火都不行啊!
这时,那唱曲儿的女子,也开始唱了。虽然这女子年龄是大了点,都四十来岁了,但嗓音真是不错,唱得也好听。
只不过,我也不知道她唱得是什么,就在她每次停顿的间歇,我说叫几声“好”。
毕竟别人也是挣的辛苦钱,大家都不容易啊。
就这样,唱了约大半个时辰,我也是边喝酒边吃菜边听曲儿,十分地快活。
估计是那女子把拿手的曲目都唱完了,便停下来,喝了口水,问我道:“不知公子有没有什么曲子要点?”
唉!怎么又问这话。我对这曲子可是一窍不通啊!
这要一个回答不慎,在这容姐儿面前露了马脚可不好。在这为难之际,我脑子转得飞快。
我先应承着她道:“你也唱了半天了,先歇口气,要不要来喝杯酒吃口菜呀?”
那女子听了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
我又快速思索着该怎么应付。忽然,我想起了金庸先生《鹿鼎记》中韦小宝不是爱听一支荤曲儿——《十八摸》吗?要不,让这女子试试?
虽然这似乎有点不敬,但为了不在那容姐儿面前露了马脚,为了显示出我轻浮浪荡之人的本色,这是最好不过的了嘛。
于是,我问道:“《十八摸》你会唱吗?我就爱听这曲儿。”
这话一出口,那唱曲儿的女子纵然是四十来岁了,也是一阵脸红。
倒是那容姐儿不愧是久历风月之人。“嘻嘻嘻”一阵浪笑过后,一拍我的肩膀,对我道:“胡公子,真是看不出来啊,你看你长得一表人才,可没想到你这么坏。把我们这位唱曲儿的姐姐都调戏得是满脸通红。嘻嘻嘻。”
那唱曲儿女子见我点了曲子,钱也收了,这不唱也不太象话。于是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就弹起了琵琶,接着用她那清脆的嗓音,唱了起来。
“伸哪伊呀手,摸呀伊呀姊,摸到阿姊头上边噢哪唉哟,阿姊头上桂花香,这呀个郎噢哪唉哟……”
这《十八摸》顾名思义,就是摸了十八个部位,总共有十八段。等这十八段唱完,那女子的脸更是涨得象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后来,那女子又唱了其他几首曲子,我一看也快到子时了,时间也不早了,就打发那女子走了。
这时,容姐儿对我道:“胡公子,这时辰也差不多了,我去给里面那姑娘灌点*,待会儿你好进去快活。晚上,我就在这外间守着,有什么事儿你叫一声就行了。”
我一听这话,连忙说:“你晚上还在这里守着啊?我进去了,就没你什么事儿,你可以去休息了。”
容姐儿道:“这就是我们倚云楼的特别之处。每个客人在这里过夜,我们都有人随时在外面听命。这也是我们倚云楼保证让客人能够随时享受到高质的服务。”
我想了想,这容姐儿要是不能打发走,这在里面撬窗户救张思淑可就搞不成啊。只要里面有点动静,她在外面就能听见。
于是,我又说道:“你在这外面,我也觉得不方便啊。你说我要是有点什么响动,不都被你给听见了啊!那多尴尬啊!”
那容姐儿又是“嘻嘻嘻”一阵浪笑,说道:
“我说胡公子啊,你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当年,我也是做这一行的,什么事儿没经过?什么样的男人没遇到过?我还能去偷听你不成?
你就当我不在外面,在里面尽情地快活就行啦!嘻嘻!”
我一看,这要想把她支走肯定是行不通了。只能趁他去给张思淑灌*的时候,我给她酒里下点蒙汗药,把她给麻翻了,再救张思淑。
于是,我说道:“那行吧!你去给她灌*。好了,出来叫我。”
于是,我就假装吃菜,让她进去给张思淑灌药了。
于是,这容姐在外面茶几上拿了个茶杯,倒了点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倒了点药粉到这茶杯中,然后端着茶杯就进了里间。
我见他进去了,连忙从怀中掏出个小药瓶,这是昨天晚上在那药铺买的蒙汗药。
听陈定邦说,这个药药性很足,一瓶足够用个四、五次。我也不管那么多,往那容姐儿的酒杯中倒了三分之一,然后把那半杯酒端起来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