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又有人马来报,元军的一千先锋部队已在定远城西三十里处扎营。
看来,我们的估计没错,明天元军一定会攻定远城。
常遇春出了个主意,说今晚去劫营。
我和他两人一合计,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这一千元军一路急驰而来,肯定是人困马乏。他们也不会想到,我们有这么大胆子,区区几百人,不在城内坚守,而去城外与他们打对攻。
按照常遇春的计划,今晚,他带着两百“猛*”子夜时分去冲击敌营。就算元军严阵以待,但元军的马匹见了我们的“猛*”必然也被吓傻了,所以这次劫营的胜算极大。
即使没有达到预想的战果,今晚也能把元军这先锋部队扰得个鸡犬不宁,明天他们要想攻下定远城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当晚亥时,常遇春点起两百“猛*”,出了西门,直奔敌军营寨而去。
定远城总共也只有两百多匹马,除去一些瘦弱的马匹,基本都编入了“猛*”。
我则在西城门处负责接应,万一他们遭遇不测,肯定是从西门处退回来,我得组织人手在城门上狙击他们后面的追兵。
为了不打草惊蛇,常遇春的人马并没有全部都打燃火把,行军速度也不快。
直到子时末的时分,“猛*”熄灭了全部火把,摸到了元军的营寨前面。
营寨的四周稀稀疏疏地点着几个火把,远远地可以看见,有几队人马在营寨四周来回巡逻,每队约有五人。
此时,“猛*”距敌军最外圈的营寨已不足三百米,这是一个十分理想的冲锋距离了。
但常遇春并没有命令全军点起火把发起冲锋,而是采取了一个更加大胆的作战计划,他亲自带了十多个人,徒步向敌人的巡逻兵摸去。
常遇春部署的作战计划是,他先带几个身手好的人,摸进去解决敌军的巡逻兵。
当他们解决掉巡逻兵,并点燃敌军的帐篷时,“猛*”就发起正式冲击。
当然,冲击部队顺便把他们先前摸进去的这十多个人的坐骑也得带上。
主要是元军没料到我们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偷袭他们。因此虽然他们夜间也有人巡逻,但警惕性并不高。
常遇春很顺利地就解决了三拨巡逻兵,一看情况差不多了,就命人迅速点燃火把去点敌军的帐篷。
这元军的帐篷基本都是用浸过桐油的帆布制成,可以达到很好的防水效果,但一遇到火也是燃烧得很快。
“猛*”的大部队一见敌军的帐篷燃烧起来,也是迅速点燃火把,向敌营发起了冲击。
顿时,元军是乱作一团,不少人醒来的时候,已是陷身火海,还有不少人虽然没被火烧死,但刚一出帐篷,还没来得及找到兵器,就已成为“猛*”的刀下之鬼。
常遇春也是带人杀得痛快,见人就砍,遇帐篷就烧。
等到元军组织起骑兵部队时,人马已损失大半,只剩下不足四百的蒙古骑兵,还没来得及整好队形,又被我军给冲散了。
主要是那些蒙古马从没见过这种东西,以为是老虎向它们冲过来了。
胆子大一点的马匹甩掉了身上的元兵,向黑暗之中冲去;胆子小的蒙古马,直接是跪在了地上,把他背上的元兵暴露在了“猛*”的屠刀之下。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最终战果,斩敌六百余人,俘虏元兵一百六十多人,只有不足两百元兵趁乱逃走了,缴获马匹、军械无数。
对于这一百六十多俘虏兵,常遇春也是处理得十分利索,全部斩首。
天刚蒙蒙亮,常遇春带着“猛*”以及缴获的各类物资,出现在了西门之外。
这一日,正是与朱元璋约定日期的第七日。
按照估计,敌军的大队人马,将在两日之后到达。我们得多准备守城物资了,檑木滚石当然是越多越好,箭枝也是多多益善。
同时,我与常遇春也商议着一旦守不住了,怎么能够顺利逃回锥子山。
因为城西北、及北边都有大湖泊,因此,元军的主攻方向肯定是西门和南门,当然也有可能迂回到东门,但北门敌军肯定不会投入大量兵力进攻。
因为城北多山地,而且有湖泊挡路,并不利于骑兵发挥优势。
因此,我们选择一旦顶不住敌军的进攻,就从北门撤退至山区,从山地绕回西北的锥子山。
这次元军的主要目标是驰援滁州,只要我们撤出定远城,他们并不会对我们穷追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