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这四个年青人一合计,要找那刘伯温报仇,因此就有了之前劫持刘伯温儿子这一出。
当时,谭诚一个人去的刘家,这三人在其他地方设伏,准备让谭诚将刘伯温引出来之后,再取刘伯温性命。
谁知那刘伯温并没有因为儿子被挟持而就范,后来,就被我们赶上了这事儿。
谭诚把这事儿的大致经过说了以后,又提出他们那三个人也都是孤家寡人,想跟着谭诚一起入我们的伙。
我听了这话,心中大喜,有了候富贵和陈为俊的加入,造纸和印刷的人才都有了。
再加上谭诚会雕刻,那以后想伪造银钞就容易得多了。
当即我就对他们表示了热烈欢迎。
随即我又问起谭诚那制造伪钞模板的事,他说他还藏着,我让他带上以后用得着。
我向他们四人交待,这以后制造伪钞的事还得继续下去,以后还得靠他们几个多出力。
这几个年青人听了他们的手艺大有用处,以后还要靠他们做大事,都显得异常兴奋。
既然敲定了他们四个人都加入,那还得购置马匹。
目前只有谭诚骑了我们一匹马,其他人都没有马。我提出今天下午就在谭诚家里休整,明天一早出发。
了解到谭诚、谭锦、候富贵的父母都葬在此处不远,我决定下午带着他们去祭奠一下。
一是他们要跟着我出远门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去父母坟上告个别也是应当的。
这另一原因,我也想借祭奠他们父母的机会,拉近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谭诚拼着命也要让刘伯温来他父亲坟头磕头认错,虽然刘伯温来不了,我来了,也算对此事有个交待。
另外,让陈为俊带罗仁去附近集镇上购买三匹马,采购点吃食,为明天出行作好准备。
谭家的祖坟就在离村子不远的小山包上。谭诚、谭锦的父母都葬在此处。
我和陈定邦加上诚、谭锦、候富贵一共五人去的,汪耀南则在谭诚家照顾三个丫头。
到了谭诚父亲坟头,我正准备上前下跪,谭诚大喊一声:“慢着!”
然后拿出肩上扛着的铁锹,小心翼翼地往坟前探着路。我和陈定邦不明就理,只好呆在原地看个究竟。
当谭诚来到距坟头不足两米的时候,谭诚手中的铁锹似乎戳了个空。一阵沙土滑落的声音过后,谭诚父亲坟头居然出现了一个约两米见方的深坑。
我们吃惊地向前探出头看,深坑足有两米深,里倒插着许多削尖的竹签子。
我和陈定邦倒吸了口凉气,刚才要不是谭诚阻止,我们冒冒失失地闯进去,这会儿说不定就中招了,搞不好就嗝屁了。
谭诚连忙解释到,这本来是给刘伯温预备的。
他们四个早就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准备挟持刘伯温的儿子后,让他来谭诚父亲坟头磕头。
一旦刘伯温来了,这个陷阱就在这里等着他。
即使刘伯温不是一个人前来,其他人肯定不会上前到这个坟头来下跪,必然是他手下的人注视着他一个人上前来磕头。
只要刘伯温上前了,必然掉进这个陷阱,不死也得身受重伤、动弹不得。
这时,埋伏在周围的谭锦他们三个就一拥而上,不求能敌得过刘伯温带来的人,只求能对受伤的刘伯温补上一刀。
这样,大家的血海深仇就算是报了。
至于后果,他们四个年青人就没有过多地考虑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对这几个年青人还是新添了几分敬重之情。
谭诚和我们一起隔着深坑对着他父亲的坟头下跪磕头,然后又烧了些纸。
祭奠完毕之后,谭诚让我们去谭锦和候富贵父母的坟头上也祭奠一番,他则一个人在这里把这个深坑填了。
明天就要远行了,也难以再找机会报复刘伯温了,这个深坑就没有作用了。
如果现在不填了,说不定以后还会伤及无辜。
就算没伤着人,自己父亲坟头前一个大坑,这好象也不太象话。
我和陈定邦对他说了些安慰的话,就跟着谭锦和候富贵走了,留下谭诚一个人在这里挥动着铁锹。
晚上,我们都回到了谭家。
罗仁他们也买了很多吃的,我们就得吃饱休息好,明天好上路。
晚上,我也把偰兰儿她们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谭诚他们。既然今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这种事肯定不能瞒着他们。
同时,也是为了在日后的路上大家都能搞清状况,避免发生不必要的尴尬。
七月二十六日一早,我们一行八男三女就从谷甫村出发了。
一路上还算平安,八月初四,我们到了杭州城。按照事先的计划,我们得在杭州休整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