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见是这样的,这次重启通道,要求所有要过路的,必须有钱出钱,没钱出人,严禁搭便车占便宜的。至于今后有其他人要过道的,就请城主在北城门口,设卡收费,城主就算董事长,咱们就都是股东,大伙觉得怎么样?”
“嗯,这个主意好,过去上高还要收费呢,何况从僵尸堆里清扫北地通道,算我一份。”
老邹头嗓子也不哑了,也不干咳了,瞬间来了精神。
“好,大家觉得那老板建议怎么样,如果…”
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在桌边响起,城主皱了下眉头,拿起了电话。
“什么,骑兵冲城?等到了城下探清楚了再通知我。”城主脸上波澜不惊,慢慢的放下了电话。
倒是老邹头来了兴趣。
“骑兵?这一片有马队的也就是齐三那个混账东西,没听说有别人啊?”老头目光扫过北岭城的头脑们。
“就那个瘪三,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来北岭城下撒野。”那胖子似乎对谁都是一脸的鄙视。
但随即,大厅里便继续了先前的话题。
而此刻接到指令的卫兵们,裹紧了黑色制服,端起了手里的枪,又有三队增援的卫兵快的奔上城墙,紧张的注视的越来越近的马队。
终于,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望远镜里也能清晰的辨别出来人的形貌,却见马上的骑士有男有女,大都是些年轻人,偶有三两个中年人掺杂其中。
除了冲在最前面身着墨绿色邮差制服的领骑,背后没有插旗之外,其它马匹上都各插着一面杏黄旗,正中央都绣着一只正奔跑的血红色恶狼,被风一吹,简直如活物一般。
更让卫兵们手心直冒冷汗的是,除了邮差制服的领骑之外,每一匹马的后面竟然都拖着一个人,更确切说应该是尸体。
因为从它们浑身裹挟的泥泞来看,显然已经被拖曳了很长一段路程,以至于跟地面融为了一色,所以只有到了近前,这才被城上的卫兵们分辨出来。
“不是齐三的人?”守城的卫兵们也不傻,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难道,那个就是传闻中的邮差!”有老成的卫士迅做出了反映。
城墙上顿时一片人声鼎沸,带队的头目也不由得一手抓紧了望远镜,一手按在电话机上。
转眼间,马队已然到了北城门下,却见城门紧闭,城墙上乌黑的枪口,正瞄着下面的马队。
“我是送信的邮差,我叫狄云,请守城的大哥开门。”
领骑的正是易风,不过他只是勒马缰绳往旁边一让,使狄云上前答话。
狄云把头上裹着的头巾一抹,露出了真容。随后后面又一匹马向前凑了凑,一个干瘦的中年汉子也抹下了头巾。
“我是老宋,上周才来过的,赵德兄弟在不在楼上,有他的回信。”
狄云两个人这么一答话,城墙上顿时起了些小骚乱,易风见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用慌,等等再说。
过了不到2分钟,厚重的城门吱吱嘎嘎打开了,以至于易风都不得不对北岭城的城主有些刮目向看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放一支全副武装的马队入城,这不仅仅代表他的魄力,也意味着他雄厚的实力。
眼瞅着狄云领着15匹马的队伍进了城,易风调转马头,在城墙上众多好奇的眼神里,原路返回,策马扬鞭而去。
城墙上的士兵们,只看到马蹄扬起的飞尘,以及所剩无几的僵尸和偶尔几只犹豫的怪物身影,正更加飞快的消失在北地荒原长满杂草的残垣断壁之间。
而入城的狄云马队,也被眼前的所见吓了一跳。
那情景,颇有些电影里凯旋的将士,被夹道欢迎的感觉,除了中央留出的一条不宽的马道,道路两旁站满了看稀奇的人群。
其中不乏持枪荷弹的冒险者和佣兵们,个个对着突然进城的马队指指点点,叽叽喳喳。
“真是送信的邮差,你看,那个就是狄云,我认识。”
“没错,那个是老宋。”
“对,那个小丫头片子也在里面,换身衣服,骑上马,显得更水灵了。”
有看热闹的向周围人炫耀的吆喝着。
“看到没,不一样了,腰里鼓鼓的,肯定是手枪,最差也是黑星。”
“这马,你看屁股上这两块白毛,怎么这么眼熟呢?”
“让开点,让开点,谁知道地上拖着跑的是不是僵尸,小心给咬一口。”
这边围观的人群还没有感慨完,马队却根本就没停下来,除了狄云的马向着当铺高挑着邮局旗号的门廊下靠过去,其他15匹马直奔北岭城的南门而去。
没等狄云在当铺门口拴好马,就已经看到老邹头带着二虎正甩开大脚丫子往当铺这边跑了。
“邹老伯,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急成这样?”
狄云眼瞅着老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有些纳闷,但心里却有些飘飘然,毕竟自己今后可是有组织的人了,今后当邮差也可以扬眉吐气了,心情好,话就显得多。
“小子,我问你,通道是不是开了?”
老邹头一把抓住狄云的手,开口就问这么一句。
“我们的马队这么一跑,应该算是开了吧!”狄云竭力掩饰着自己的自豪。
“这匹马我认得,齐三的对不对?还有马背上那根旗杆,顶上那个枪尖是不是双头怪的一根爪子?”
“您老真是好眼力,您怎么知道的!”
“瞧你这身行头,要不是你马屁股上还挂两个邮袋,哪还有一点邮差的样子!进屋,咱爷俩好好唠唠。二虎关门,记得把邮袋卸下来拿进来。”
盛情难却的狄云被老头抓住胳膊进了当铺,毕竟这当铺的一角,也是北岭城的邮局所在。
“说说,自称战狼的那个家伙是不是跟你们在一起?”
老头亲自端过一杯好茶,放在狄云的桌前,据说不管是谁来收信送信,老邹头都热情招待,一向以抠门著称的当铺老板让北岭城很多人都大跌眼镜。
“你说我们局长啊,是啊,他刚护送我们到城外,现在应该在回去的路上。”
“什么,走了?”
老头一脸的惋惜,颇有些失之交臂的感觉。
“这么说,你们被齐三掠走的人也救回来了!”
“那是,我们局长是谁,齐三一伙被我们一窝端了,都在马屁股后面拖着呢,您进门的时候没看出来?”
狄云喝了口茶,有些诧异。
“后面拖着的是个人?”老邹头这才想起来,自己只顾了问话了,老眼昏花没分辨出来。
“你们把齐三的人,全都这么弄死了,是不是有点……”二虎忍不住插了句嘴,上下打量了一脸文静的狄云三五遍,还是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大脑袋。
“这是我们局长决定的,当时也有几个阿姨和老人不忍心,我们局长就只回答了一句话,他说‘他们不死,我们被虏来的姐妹将来还怎么嫁人!’,之后就这样了。”
狄云撇撇嘴,指了指门外。
“那齐三呢?”老邹头追问了一句。
“门外我那匹马后面那个就是。”狄云骄傲的答道。
“不会吧,我出去看看!”二虎话说完,一拉门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推门进来,一脸的唏嘘。
“真是齐三,要不是那家伙左手被马啃掉过一个指头,还真看不出来,屁股都磨得只剩下盆骨了,脸也磨平了。啧啧………”
“快说说,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老邹头一双老眼,精神头十足,而二虎更是自己拖过一把椅子,探了脑袋来听稀奇。
而没过多久,不论是聚居地还是各个基地,只要是马队经过的地方,都有人伸长了脖子,急切的等待着从这群骄傲的邮差口中得到这一切的答案。
而也是从那一天起,被尊为血兰八旗之的血狼旗,正式飘扬在这个多灾多难的星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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