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元年十二月二十六曰,折姜㑹外三百里外的山林中,寒风彻骨,曰映雪白,眼看着这庆历元年就要将尽,再过几天就是团圆夜了。
转过身,望着这群跟自己出来的兄弟们,在过去近两个月的厮杀里,曾经的三百号人到了今天也只剩下了二百五十个。
但这并不是说人少了,相反,随着三天两头的攻杀摧毁,林夕的队伍人数是越来越多,战力是越来越强。
除了曾经被西夏人掳获到部落中的汉儿外,对于那些愿意留下来跟着自己干的西域人,大食人,甚至是辽人,经过测试查验后,也全都被林夕收入麾下。
“头儿,找到了。”
听见喊声,林夕抬起头往声音来源处瞧去,只见一身白袍的张牛儿正踩着滑雪板从远处溜来。
看着张牛儿那随着速度,被风掀起飞扬的白袍,如果不看他那被冻得发青的脸颊,林夕会感觉很美。
想着自己刚开始因为下雪,因为探子们出去打探时因为雪太深而不小心马上摔下来骨折的才弄出来的滑雪板。
想着当时他们见自己拿着两片木板出来,说这在雪地里比马匹还好使的不屑样,再看看自己麾下七八百号人,人人人手一付滑雪板的样,林夕忍不住一句MMP骂出,这人啊,还真他娘的现实。
“多远?”从腰间摘下酒葫芦扔给张牛儿,林夕问道。
“七十里外,在我们的关卡不远处。”说完,张牛儿拨开酒塞往嘴里灌了口酒,又小心翼翼的把酒塞塞好,挂到自己腰间,心里忍不住叹道:娘咧,就是这个味。
虽说队伍里的一切资源都优先配给自己这个侦察分队,那怕是酒水,其他兄弟们都没得喝了,可每次自己们出去打探时头儿都会让每个兄弟推带上一葫芦,好让自己们担神解乏,但张牛儿知道林夕手里用独家密方泡制的药酒其实真不多了,除非战前会给兄弟们喝上一口外,平时那怕是他都很少会喝。
“行,招集弟兄们,我们过去。”一个白眼扔给张牛儿,望着他腰间刚挂上去的酒葫芦,林夕嘴角有些抽搐的下令道。
这都什么人啊,娘的,这才多久,一个个曾经憨厚朴实的村民都那去了,这他娘的咋都变得跟李老二那村混子一样都不要脸了,看来得抽空去找李老二他聊聊人生理想了。
“啊嚏。”
打了个喷嚏,正跟自己这个队的兄弟们吹牛扯淡的李老二抬头看了看深蓝色的天空,阳光挺暖和的,自己穿得也挺厚的,可咋就突然打喷嚏了,看来等会儿得找个机会溜去头儿他那骗点药酒喝喝。
…………
“王指挥你猜这次林小哥他们战损了多少?”斜靠在石头上,探子首领赵启一身黑衣的望着王元问道。
“三分之一吧!”捋捋了下胡须,王元也有些不确定。
虽说林夕战力绝顶,可他不是啊,在战场上那能顾得上那么多。
“嘿嘿,是吗,要不我们俩来赌一把,如果林小哥他没有战损反而越来越强了呢?”赵启胸有成竹的挑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