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苟常在跨进房间一步,原本吵吵嚷嚷的众赌徒,悉数闭嘴,转过来身等待苟常在的指示。
倒是人群前方的阎王爷面具男人走上前来,与苟常在小声交谈:“老狗,你可算回来了。”
“最近局子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苟常在冷淡的开口,嗓音变得更加低沉,沦落到快要没了声响,双眼直勾勾的盯紧墙上挂的照片。
“就是……”
阎王爷面具男人用手指分别指了一下我和于香肉丝:“就是昨天来了个新人很厉害,差点把咱局子存的这点存款全给掏空了,我没压住场子。”
“无妨。”
苟常在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摆摆手,单手整理整理服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围成圈的赌徒分成两侧四行一字排开,默默等待他们老大哥的下文。
“这到底要干啥啊?”
于香肉丝凑到我耳朵旁边,打怵的小声嘀咕:“他们咋把你照片挂墙上了呢?他们认识你?”
没错,墙上挂的照片与我的容貌相同。
只不过照片里的人更加风流倜傥,更加风华绝代,尤其是一双睥睨天下苍生的凤眼。不算伟岸却英武无比的身姿。遮天蔽日,举世无双,蔑视生死的独一无二气场。
仿佛他一个就可以代表一花一世界的生死轮回。
仿佛他一个就可以成为一方天地的大道规则。
仿佛他一个就可以被尊为至高无上的权利。
这张照片只是半身照,而且露的是正脸,但是我一眼认出他就是系统妈妈给我的背影照片。
可他为什么会和我长的一样?
不过他的气场真跟我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完全没法比,我就丫是一穷屌丝,他丫是一个掌管无数年他人生杀的上位者,双拳握紧抓的是权利。
苟常在背身对着照片,用拐杖敲敲地板,脸色反复无常,一会阴霾,一会万里无云,眉头皱的硬生生夹出个山字,缓了足足有三分钟,方才咳嗽两声清清嗓子说道:“执嗔王殿下,乃当世地府第一十一殿阎罗,生于地府苦寒极恶的深北之地,死于受数千万冥鬼承认的地府酆都之城。”
“他一生北征南伐,战功无数。”
“执嗔王殿下大名一出,深北与沉南的地府原住恶兽全部俯首称臣,无不纳税进贡,无不尊他一声执嗔往殿下。”
“这样鼎鼎有名的一位大神,居然不受地府其他十位阎罗认可,甚至设下计谋将执嗔王殿下坑杀,将执嗔王殿下的势力打碎,将执嗔王殿下座下走狗赶尽杀绝。”
“地府没有鬼歌颂他的故事!地府没有鬼知道他的故事!地府没有鬼记得他的存在,即使是知道的也不敢往外说。”
“执嗔王殿下临死前,将我从地府送了出来,这才幸免于难,却也折了一条腿,留下终生难愈的残疾。”
“我东躲西藏的苟活着,只为了执嗔王殿下所留下的希望,我始终相信有朝一日执嗔王殿下会在阳间复活,带领嗔罪大军重新打回地府,报仇雪恨。”
“我的信仰只有执嗔王殿下,我不管诸位是为了钱也好,为了气运也罢。但现在我要求诸位与我一心,高喊执嗔王殿下的大名,为执嗔王殿下贡献一份力量!”
“等到执嗔王殿下复活只之日到来,我必将会带着大礼,答谢诸位,希望今日诸位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