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只是提了几句。她想到了淑妃，就......”
在这宫里，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德妃这些年深居简出，吃斋念佛，所求为何。
“她也怕，怕自己作的孽，报应在齐王身上。”
我们这些年做的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到头来，折磨的还是自己。
“死若是能解决问题，那还有什么痛苦？”
季玄北平静的看向皇后，“你们太没用了，身处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以为这样就能摆脱一切。可这无非就是把痛苦，传给下一辈。”
“这些事，根源又不在你们。你们何必呢？他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季玄北无视皇后惊愕的目光，“你若是现在死了，就看不到结局了。怎么，甘心？”
皇后没说话。
季玄北也没再吭声，就这么离开了。
“没事了吧？”
罗云夏扶着季玄北，“你不会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吧？”
季玄北默不作声。
“好吧，那我懂了。”
这母子俩，也算是前世有仇了。
否则，能闹成现在这样吗？
“云夏，你叫人去传话，我要见老五。”
“东宫？”
“恩。”
季玄北点头，“不过，你就别见了。”
“你够了啊，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推下去。”
罗云夏嘴角直抽，“你几个意思嘛，我的确见过他一面，但那也是有事。”
“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季玄北靠在罗云夏肩头，“云夏，原谅我的自私。”
“算了，我不管你。”
罗云夏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你身体本就不好，现在这样，少折腾。”
“知道，你在这，我不会把自己折腾死的。”
季玄北笑得很开心，“云夏，我只是怕你为难。至于你们俩的事情，我不会放在心上。就算他知道了，我也不怕。”
“你对自己，就这么有信心？”
罗云夏轻笑，“我要是哪天心情不好，可就会离开。”
“恩，我很有信心。”
季玄北握着罗云夏的手，“我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
“少来。”
罗云夏把季玄北交给沈一，“你们俩自己琢磨去吧，我先走了。”
“记住，别打起来啊。”
“知道。”
季玄北笑了笑，看着罗云夏走远，才阴沉着脸到达书房。
季祁镇收到消息，很快就来了。
“对不起。”
“不用。”
季祁镇对季玄北的态度，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愕，“这个对不起，不该你说。如果不是当年的误打误撞，你们不用受这种罪。”
“按理说，该受罪的是我。”
季祁镇神色淡然，“却无故连累你，让你在外受罪。说什么，都是应该的。”
作了孽，就得还！
“母妃走了也好，折磨了她那么多年，如今也算解放了。我等年节过去之后，就会离开。你以后的安排，务必小心。
无论做什么事，先确保自己的安全。你安全了，云夏才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