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嵘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开口说道:“方先生,您真的考虑清楚,要用霍小姐的方案?”
方忱尽管脸上苍白无血色,但眉宇间带着锋利依旧没有减弱,“霍小姐说的没错,我们家族确实有过类似的遗传病史。”
他刚已经收到家里长辈的准确回复。
如果不是有真本事的人,又如何会将他前些时候出现的一些细微症状说出来?
裴嵘听到这话,脸上再度露出震惊的神情。
方才霍杳在说起遗传病史的时候,他还真将脑海里所知的遗传病都过滤了一遍,但都和方忱这种不同,所以,他也就下意识的认为她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无能,才会扯出遗传病这种幌子来。
但方忱是什么人,他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姑娘失了自己的原则,那么他一改最初的回答,只能说明他应该和家里人求证过了。
裴嵘眸光扫过方忱手中拿着的手机,喉咙口忽然多了一份干涩,转而又问:“是这个什么消竭症?”
“是不是叫这个病症我不知道,但和我现在这种情况是没什么区别。”方忱说这话的时候眸光有些沉。
父亲给他发的信息,这种病症因为找不到病因,所以只要病发,最后都不治而亡。
目前医学上也并没有太多这种病症的案列,裴家人不清楚这种病,也是正常。
裴嵘听到方忱的话,哪里还不清楚这就是遗传病呢?
他看向霍杳,尽管想试图找个理由说服自己,对方可能全靠蒙,但……这毕竟是看病,有些东西是蒙不出来的。
裴嵘没有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