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醒醒!!”
“师傅!您这是怎么啦?”
陈立松不停地按压着陈如意的胸口,不停地掐捏着陈如意的人中,不停地摇晃着陈如意的肩膀,但陈如意全身冰凉,身体僵直,都在告诉着,陈如意早已死了!
从江边抬上尸体,确定陈如意早已死了后,李铁柱嚎啕大哭起来。
“铁柱,我们带我爹回家吧!”
陈立松把陈如意僵硬的双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背起尸体就往家里走。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天幕中没有月亮,没有星星,路旁也没有萤火虫。
这两年,从家到这块田,再从这块田到家,陈立松不知道走了多少来回,从来不觉得路会有这么远,这么黑,这么难走!
因为婆媳俩一直等着他们父子俩回来,家的门一直开着。
“妈!金珠,把马灯点起来!把所有的灯都点了!”
当点了第一盏马灯后,陈立松妈妈已经哭晕在地上了,陈立松与林金珠又手忙脚乱地照顾他妈妈了。
守了一夜的灵,想了一夜的事。
“淹死?自杀?失足?都不大可能!爹水性很好,也不会厌世,而且爹一直很谨慎,更不可能不小心掉进田江的!应当被害了!可是,我们家对邻里一直都很好,爹这辈子从没得罪过谁,谁又会害他呢?”
风山,是陈如意与陈立松常去打猎的地方,陈立松很快就在风山给他爹找了一处墓地。没有那么多的钱买好棺木,好在家里藏的谷子还有,陈立松提了一袋谷子到棺木店,换了一副还算可以的寿板搬回家。
托人捎讯到林家寨,妹妹陈松妹哭天喊地地,带着妹夫林金顺赶回了陈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