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赵大富就是个草包,刀风镇警备队他带不动。”
“可是,我也不比他强,也是个草包。这个……‘陈立松就是个草包’这种说法,太君好象说过。”
“哈哈哈!你很记仇!”
“在太君跟前,小的不敢记仇。不过我真的不想当队长,以前就跟太君说过。”
“但是你现在杀了人,而且杀的还是皇军的军官。若是皇军随意让一个杀人凶手离开,这还了得。”
“唉!看来我走不掉了!”
“你若成为皇军的人,可以走。”
“赵队长当得好好的,我真不想当这个队长。”
“那你只能是一名杀人凶手了。”田边继续“晓之以理”:“当然,我让你当这个队长,只是一种建议。也许你不大明白我们皇军的纪律。这么说吧:若是你与他同样都是在替皇军做事,那么,你与他之间的比划,不小心伤了他,下手重了点,我可以按照皇军的规矩,最多关你一天禁闭。”
这道理说得似乎有根有据、合情合理。
见陈立松听得认真,田边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脸上的微笑更加舒展。
陈立松似乎恍然大悟一般:“还能这样?”
“是。只要你真心实意地替皇军做事,不仅如此,关键你的薪水是很可观的!”
“哦!”陈立松假装有点心动:“我要是没杀人,是否可以离开了?”
“刚才本来你要走,我就没为难你。要留下你的人,是他。也可以这么说:要是你刚才没杀人,现在确实没人为难你。”
“明白。”
陈立松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又道:“我真不想当杀人凶手,更没想抢了赵队长的饭碗。”
田边朝陈天福看了一眼,语气中充满了理解一样:“立松兄弟啊,人生总要面临各种选择的。你总不能也跟你这位大哥一样吧,他不想当刀风镇的镇长,未来待我皇军统一天下后,你这位大哥终究会明白我一番苦心的。”
“可是我刚才动手时弄得一身臭汗,现在很想到田江里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你答应担任刀风镇警备队队长,随时可以离开。”
“我没杀人,是不是也一样可以随时离开?”
“你没杀人,我确实没必要留你。”
陈立松再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再确定一下,太君刚刚好像是说,要是我没杀了人,太君并没要我留下来?”
“你没杀人,又是陈桑的弟弟,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本来就没说你非要留下来。”
“嗯,那就好。”
陈立松在二藤三郎躺身处蹲下身来,在他身上这里掐掐那里捏捏。
“咳咳咳——”几声咳嗽声响,躺在天井石板上的二藤三郎身体居然动了!
围在旁边的众人都很意外,但二藤三郎确实醒了。
田边不是一般地意外:“你……刚才……他没死?”
“八嘎!……”
二藤三郎茫然的眼珠子四处乱转,后面又跟着冒出一堆鬼话,是陈立松听不懂的鬼话。
“我可以走了吗?我身上真的很臭,要去田江里洗个澡了。”陈立松站了起来,朝田边望去。
陈天福走到跟前来,看了看二藤三郎:“既然二藤太君真没事,那你就没杀人啊!太好了!”
“……”田边很无语,但二藤三郎活蹦乱跳地在跟前,这下真没理由让陈立松留下来,“你……你刚才……既然你没杀人,”
“好呢!”
陈立松向陈天福示了个意,转身离开陈家大院,真奔田江而去。
刚才的冷汗早湿透了衣裳,这回他确实要去田边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