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兹鸿绷着皮,不敢乱动。
说实话,他其实不太相信唐希的医术,一过来就说他中了毒?他哪里中毒了啊?搞不懂。
眼下要给他下针,他不敢拒绝啊。钱氏夫妇就在这里盯着呢,不能不上道。
被扎几针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唐希拿起银针,赫兹鸿绷着皮,脸上摆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唐希第一针就直接下在他后腰。
“嗷——好痛。”
“忍一下吧,你毒已经到了肾脏了。再不弄,你撑不了三个月。”
“……”
哪有这么严重啊!
一连下了五十针,赫兹鸿看着自己变成了刺猬,心里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好了吗?”
唐希说道,“快了。等会儿呕血,你别怕。那是毒素。”
“啊?”
不到五分钟,赫兹鸿感觉胃里翻腾得不行,他捂着嘴说道,“我……我要……呕——”
一大口黑色的血,生生吐了出来。
钱清远见状,微微摇头,这特效是怎么做的?感觉骗人的手法,真的有两下子。
钱清远贴着他夫人的耳朵问,“这一看就知道是那丫头请过来的托儿。这么蹩脚的戏法,你也信?”
钱夫人不做声色,优雅喝着茶水。
说实话,每个初见她医术的人,都会怀疑她是不是请了托。因为她的医术和年龄,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
吐完,赫兹鸿却感觉浑身舒畅异常,“嗯?这些都是毒素?我毒被清干净了?”
唐希点点头,“嗯。体内还有些余毒,改日来我药铺,我给你抓药。这几日饮食清淡一些。不要再乱吃东西了。病从口入。”
“哦,好。”
这一幕,落入了隔壁那座的老头眼里。
那老头笔直走到唐希面前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唐希回头看他,眯着眼,默不吭声。
钱清远喷笑道,“狠的,又来一个托儿。”
那老头对着唐希轻声道,“哦,忘了自我介绍,鄙人姓佘,你可以直接喊我佘老。”
姓佘?难道是?
钱清远和他夫人对视一眼。
等一下,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托儿。
他这种身份,没有人能请得动。
唐希礼貌回道,“唐小九。先生可以喊我小九。”
“小九姑娘,看你年纪轻轻的,医术很不错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帮我看看诊?我这儿,有报酬。”
钱清远忙点头,“小九姑娘的医术确实了得,不妨你就给这位老先生看看诊吧。”
来人正好可以帮他验证一下唐希的真正实力。是骡子是马,拿出来溜溜吧。
唐希说道,“老先生您坐下,我先把个脉。”
“嗯。”
赫兹鸿急忙让了个位置,佘老坐下,跟在佘老身后的另一个花胡子老头,扶着眼镜,安安静静的站在他身后。
佘老伸过手掌。
唐希把脉三分钟后问,“我的老师们告诉我,遇到这种病,得委婉的告诉你。”
佘老懵了下,“哦?怎么说?”
“我委婉的告诉你,早期。”
“……”佘老嘴角微抽,“您可真够委婉的。哪个地方?”
“肾。轻微的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