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信号,一个万事俱备的信号。
“就什么?”元侃来了精神,复问道。
“癞子偷吃了酿酒,回到前院酒楼就倒地流沫了。大人,癞子这死可真不关小人的事啊!”矮小二有些急躁,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好了,先别磕了。是你还是别人,本府都会查个水落石出。”
元侃一派正言,打断了矮小二的说话,又转向段掌柜道:“段掌柜,平日也一直是这小二去酒库添酒的么?”
“正是。”
“那这死去的癞子呢?”
“回大人,癞子确实是第一次去酒库。全因今儿酒楼生意忒好,酒客也多,将一楼大堂里备好的半缸存酒喝了个见底,小人才让这这两个小二再去酒库走了一趟。”段掌柜一五一十回答道。
“那小二去酒库添置的酒,与你大堂里备的存酒,可是同一种酒?”
“正是同一种酒。”
“可有人证明?”
“呃……大堂的存酒和去酒库添酒,都由这两名小二经手,他们就可作证。”段掌柜说完,不禁望向矮小二。
“小二,可是能为你家掌柜作这证呢?”元侃体恤道。
“大人,段掌柜所言小的能作证。只不过…这癞子尝的可是酒库是深处的新酒呀!”矮小二有些不明所以,只原地踩着脚提醒道。
“哦?不知你这酒库最里面的新酒是指何意?”
“回大人,我家掌柜是汴梁有些名声的调酒师,酒楼生意这么好,全是冲着顺天酒楼独一家的密酿而来。
酒库最后面密封的酒缸颜色略深,是最新酿酒,最前面是浅褐色,这是平日里段掌柜教我们区分酿酒种类最明显的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