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昭气鼓鼓的回了院子,却不想已经有人在院中等她。
“哥哥?”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李晏成气急败坏的拉过她,“我都快吓死了!你回来为何不告诉我,你可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要不是李决报信,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李晏成眼角下挂着青黑,想来是很久都没睡过安稳觉了,李慕昭见了心下内疚:“我本想着事情办妥了再回去,现在王家找我找的紧……”
“还办什么事!”李晏成着急上火,“都这样了你还要做什么?跟我回宫去,我找御医给你看腿,你一姑娘家,要是腿上落了病,可怎么办!”
“那我们就做一对瘸子兄妹,”李慕昭愁眉不展,“估计王家人都要笑死了……”
李晏成颇为无语:“你倒还有心思玩笑?”
李慕昭拉着他哥哥哄了好久,又把这几日的经历与李晏成说过,随后正了神色,“兄长,我有一个想法,若此事能办成,于你大有助力。”她冲一旁的殷枭道:“小枭,帮姐姐把戴丞相请来。”
这戴丞相怕是从太子上门就在屋子里候着了,来的快的很,随他进门的还有萧霁。
李慕昭皱了皱眉,萧霁却像没看见她似的跟着戴丞相一道行了礼。
“戴相,慕昭这些日子承蒙您照顾了。”李晏成起身一拜。
“应该的,”戴相惶恐,仓皇说道,“只是不知道二位殿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李晏成叹了口气:“这就要问我这不肯听话的妹妹了。”
李慕昭笑着道:“在贵府叨扰多日,慕昭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这几日便要打算离开了。”
戴佯心下松了口气,打算再假情假意的说上几句,就听见李慕昭又接着道:“此次我打算南下一趟,听滟滟小姐说,戴相的老家正巧是在扬州?”
“正是。”
“那戴相可听说过杨似故?”
戴佯神情不变:“自然是听过的,杨似故是天下文人之首,近年又有了天下学子之师的名头,去年的科举魁首也是出自他的南林堂,这些年风头大得很呐。只是这杨似故脾气古怪,多少慕名而去的求访之人都被拒于门外,怎么,殿下要去拜访他?”
“戴相与我们同舟共济,慕昭有什么想法自然也不会瞒着丞相,”李慕昭笑了笑,“不错,我正是要趁此时去会一会这南林堂的座师。”
戴佯的眼皮抖了抖:“这杨似故虽然在野,但名声显赫,朝堂中有不少是他的学生,若是能得到他的支持,朝堂之上太子能平顺不少。只是陛下和瑞王都曾多次派人去扬州请这杨先生,都吃了闭门羹,公主这想法虽好,但怕也是会无功而返呐。”
“戴相出身扬州,竟与这杨老先生没有半点交集?”
“殿下有所不知,这杨似故本不是扬州人士,他定居扬州,开办南林堂,恰好是在我赴京的第二年。后来我也回过几次扬州,摆了几次酒席,可这人傲气的很,看不上老夫,一次都未赴宴。”戴佯说道这,隐隐有些怒气。
“哦——”李慕昭盯着戴佯拉长语调,“我本想着能让戴相为我引荐引荐,既然如此,我也就不为难您了。”
戴佯松了口气。
“不过——”
戴佯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眼下这情况要这下江南多有不便,可能还需要戴相帮我个小忙。”李慕昭笑得十分亲切。
在旁边默不作声听了许久的萧霁暗暗勾起唇角,冲未来岳父微微点头。
三日后,戴府门前的马车浩浩荡荡排了一溜,李慕昭坐在车里惬意的捧着暖炉嗑瓜子,有人掀开车帘,裹着一身风雪寒气也钻了进来。
“萧霁?!”李慕昭眼睛瞪得贼大,“你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