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平西王妃,胡雪梅,胡迎春,胡梨都过来了,屋子里挤满了人,说话声音却细碎得很。
只胡迎春拉着大丫鬟书情问了几句,却也问不出什么重要的内容来。
没等多久,大夫就来了,把脉问诊,得出了与常嬷嬷一样的结论,怒急攻心。
胡梨听了眼神闪了闪,看了胡子睿一眼,温润的面容眉头紧皱,似乎在为太夫人的病情担心一般。
在大夫的症冶之下,太夫人悠悠睁开眼,见屋内围了一圈人,有些心烦地闭上眼,胡浣莲如此行为让她脸上十分无光,她不想见到任何人,特别是平西王妃这个平时不怎么待见的儿媳妇。
心灰意冷道:“睿哥儿快些回永宁城向你父王复命去吧,府里的事有你母妃,无需挂念。”
胡子睿应声道:“孙儿已让人收拾好了行装,等会就出发。”
平西王妃本不想开口,可看他们祖孙俩的模样似乎有大事发生一般,忙道:“睿哥儿这般急切可是你父王那里出了什么事儿?”
胡子睿看了太夫人一眼,见太夫人闭目养神的样子似乎不像阻止一般,便道:“不是,永宁城那里没有问题,只是今日得了京城的书信,莲姐儿没能参加选秀,所以需要与父王商议以后的事宜。”
平西王妃眉头微蹙,“杨家月前来信时不是说一切都好吗?莲姐儿规矩也是学得极好的,怎么会没能参加选秀的?”
胡梨一听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她一开始就觉得依着胡浣莲的性子不大可能嫁一个老头子为妾,哪怕那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可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哪有不慕少艾的道理。
特别是胡浣莲这种从没受过委屈,更没感受过什么皇权威严,自小就一帆风顺高高在上惯了的人,更是眼里容不下一点儿沙子。她绝不可能让自己受委屈,说起来,胡浣莲也是一个自私之人,将自己看得比什么都重。
胡迎春目光在平西王妃、胡子睿、太夫人脸上转一圈,满肚子疑问想开口却被几人之间的凝重气氛吓得不敢动弹。
胡雪梅嘴角微微勾起,却又迅速压下,可眉间的轻松得意却是遮也遮不住,也幸得她平日低调,这会儿又一直低垂着头,所以这异常模样倒是无人发现。
本在挺尸的太夫人听了平西王妃这话,气恼得狠狠拍了一下床榻,瞪向平西王妃,“莲姐儿在人家府里做什么还不是由着别人说的,你怎能凭着一纸书信就信以为真呢,如此轻浮府里的事也不知能不能管得好?”
平西王妃闻言气得眼圈儿都红了,她知道婆婆不喜欢她,所以往常对上太夫人都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可如今就是问了这么一句,就被迁怒,也不知道接到信时是谁对胡浣莲一夸再夸的。
胡梨看着平西王妃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这就是古代媳妇的日常,唉。
“祖母,母妃也只是担心大姐才想问清楚的,总不能以后父王若是问起此事母妃连个原由都答不出来,到时只怕还要怪母妃不慈呢。”
太夫人平时也是强硬惯了的,除了能听平西王父子的劝,别人的话大多不能接受,特别是胡梨这般硬绑绑的话更是火上浇油,气得眼珠子都鼓出来了。
“你个不孝女,有这般对祖母说话吗?你母亲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你,你给跪……”
一旁的胡子睿一见胡梨开口便知要糟,这会儿太夫人正在气头上,胡梨这番话只怕要受罚了,所以不等太夫人的话完便忙打断,道:“祖母消消气,梨儿也不是有意顶撞祖母的,您别与她一般见识。莲姐儿的事已经发生了,咱们再置气也无可奈何,她如今远在京城咱们是有心也无力了,只是不知道杨家有何打算,这些事只怕还要劳烦祖母去与杨家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