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夫的确无法医别人的心病,因为孔大夫自己的心病比谁都严重......”他顿了顿,“比如说,孔大夫有严重的口是心非之症。”
“并非本大夫有什么口是心非之症,而是陆公子有严重的臆想之症。陆公子,本大夫真的对你丝毫没有兴趣......”
就听他答道:“我信。”
嘴里说着相信,手却突然搭在她的肩头。
她便被他被动地依偎在他怀中。
“你放开!”她道。
心里某处却突然不由自主狂跳了一下。
“嘘,小点声,孔大夫声音太大,会破坏这般月光下的美好景色的。”
“你放开!”她又高声喊道。
“孔大夫,你看,月亮在看着你呢,你这么大声,会吓住它的。”
她抬头,看到天空中的那轮弯月,此时正照耀在街道的西上方,让整个街道充斥着一片迷离的氛围。
“陆公子,你应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话,眼下我们,真的不熟。”
“孔大夫,你在三番四次非礼了本公子之后,还要装作不熟?还是说孔大夫打算非礼了就跑,不打算负责任?再者,我们两个男子,哪来的女子?何来的男女授受不亲?”
她突然想起,他还从来没当面说过自己是个女子。
她一时有些拿不准,他是不是当真将自己当成个男子了?
不过又想到,他如此善于分析,自己肯定不可能瞒得过他。
他所有的话,都是在调笑而已。
被他手搭在肩上往前走,和他紧挨着身体,她心里纠结得很。
身体在不受控制地感受着来自他的体温,心里却又有个声音始终在提醒自己,这样的时刻,对自己是极度极度危险的。
仿佛危墙已经就要倒下了,她却还站在危墙之下,舍不得跑掉。
仿佛危墙之下风景独好,她到哪儿都寻不到更好的景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