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兴舔着脸道:“你帮我说说,让她原谅我。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有了两个孩子,总不能她带着孩子和你们过一辈子吧?”
青枝道:“那我就说了不算了,她不愿意和你回去,我说了也无用。”
王振兴道:“那,能不能让我看看我两个孩子?我可有些日子没见他们了。”
“你要见自己进去,和我说什么?”青枝不理他,转身回药房去了。
这王振兴站在门口犹豫来犹豫去,最终还是没敢往孔家门内走上一步,他一怕孔家会有人抽他,二怕青荷眼下还在气头上,不理自己,站了一会后,便灰溜溜地走了。
在他走后,钱六摇了摇头叹道:“自作孽,不可活。”
青枝应和钱六道:“也不知我三姐当时看上他哪点了?”
钱六道:“或许是看上他会花言巧语了吧。不过我敢打赌,你三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跟他回家去了,女子总是容易心软的。”
钱六还记得自己刚来那年青荷还未嫁人,王振兴动不动来这儿一趟,那张嘴可能说了。
“钱六,你好像很了解女子似的?”
“不了解,不了解,我哪里了解女子,在我看来,她们个个都让人费解。”
钱六说着想起自己从医以来去别人宅里给人看病所见识过的女子们,在他看来,这江北城的女子们,怪异的可不在少数,有的前一刻还在板起脸,下一刻便和人有说有笑,有的皮笑肉不笑,有的大家户的几房的女子们聚在一起时,说的话和神情甚是不符,个个说的话听着甜得像蜜似的,但个个的神情却是恨不得能将眼前的另一个女子吃了。
这些江北城的女子们啊,可让他费解了。
他决定如果他以后娶妻,一定要娶个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村姑,不然,他可吃不透女子的心思。
摇了摇头,他将目光转向医书。
青枝也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医书,坐在钱六左边读了起来。以前可没有多少能在药房看医书的时候,现在能多看就多看些。
不同于钱六的全部按着医书上的来记,青枝看医书时是带着些许的批判的态度的。
毕竟古代大夫由于本身知识的受限,写的医书也便有不少不合理处。
每看到不合理处,青枝便和钱六指出来,让他记住。钱六不知青枝的依据在哪,但,他觉得青枝说的肯定是对的,也不知为何,他特别信任她,这信任基于青枝的人品和她这段时间以来表现出的和往常的不同却被证明是正确之处。于是对青枝说的他都用心记下了。
就这样,两人病人来时忙活一阵,病人走了便开始看书,如此又过了一天。
第二日便是陆世康和青枝说过的让她随着太子萧和太子妃出发去郑劲府上的日子了。
她起了个大早,特意装扮得和平日里的衣着不同,发束也不同,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让她意外的是,当自己药房门外停了一顶轿子时,她发现轿帘掀开后,坐在轿中的竟然是曾经见过的白玉无暇的公子,和木容姑娘!
那白玉无瑕的公子竟然是太子萧,那木容姑娘竟然就是当朝的太子妃,花木纯。
这也太巧了。
但她也并未特别惊讶,因为此前她也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