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康却如同没看到她一般,径直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青枝跟在他们后面,和他们一起往南走去。
到了最南边一排的帐篷处后,又往西拐去,就到了西营门处,出了西营门,青枝见有一个士兵站在营门外,手里牵着三匹马的缰绳,边上站着三匹马,心道想必是武书刚才安排过的。
三人一人一马往西行去,往西行了几十丈远,便是一条往南的道路,三人又一路往南行去。
武书在前领路,大约往南行了一里路时,便又往东拐去,往东拐了又一里路时,再往南拐几十丈远,便到了他来前所说的树林里。
此时是十一月初一,树上的树叶多半已经落光,地上的落叶有的已经腐朽,有的尚还保持着红色或是黄色。
因为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树叶,所以马匹所踏之处,一片沙沙声。
进了树林十来丈远后,武书下马道:“陆公子,您先教教孔大夫箭术的基本常识,等孔大夫学会一些,咱们再开始打猎。”
武书说完话,见陆公子和孔大夫谁都没应声,于是疑惑地看着陆公子和孔大夫。
他心道,不知道他们是至交好友的,会以为这两人是完全陌生的人。
正在这时,武书的目光瞥见有个身穿黑衣的人正在骑着马在这树林的北边的道上往东行着,边行还边将目光往这边扫来,那人目光一直盯着这边不放,他下意识地握紧的手里的箭,然后对陆世康和青枝道:“你们二位先在此别动,我去看看那人是谁。”
武书说着将手里的三把弓箭中的两把递给陆世康和青枝,便又上了马,往东行去。
武书走后,青枝便下了马。
她可不指望陆世康教她箭术。
学不学箭术对她而言没什么关系,她就是来这儿做做当人的“知交好友”的样子的。
毕竟,她来这儿也是迫不得已。
下了马后,她手里拿着弓箭,看着远去的武书的背影对陆世康说道:“陆公子,希望你以后醉酒之后能以礼待人。”
眼下应该没什么人会听到自己的话了,她可以放心说了。
“本公子怎么就未以礼待人了?”陆世康也不下马,在马上俯视她道。
“你自己知道。”
“本公子不知,孔大夫说来听听。”
“你......每次趁醉酒便胡作非为,怎就是以礼待人了?”
“昨夜不是孔大夫在对本公子胡作非为?”
他竟记得昨夜之事!
青枝脸上一红,道:“那是因为你非要我出去。”
“你就这么招之即来?不管是谁?”
明明他昨夜在那儿威胁她说不出去就把她的事昭告天下,现在却成了她招之即来了。
当下不想多理他,只是道:“反正你以后尽量少喝酒,喝了酒就自己回自己帐篷睡觉去!别跑别人帐篷里乱来!”
“孔大夫管好自己就是了。昨夜不是孔大夫跑到本公子帐篷里乱来的?”
“你......”青枝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一想到昨夜是自己主动吻他的,就气自己当时行为欠考虑。
明明当时还有一种办法让他不要再说醉话的,那就是,狠下心来将他打晕。
要是狠下心将他打晕,就没这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