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兄皱皱眉,想了下还是点头,“你说的也是,还有谁拿出手的东西能比我好?”
他说着,听众们齐齐赞同点头,大大满足了王师兄的虚荣心,他摇摇手转头就走了。
只有几个资深年迈的长老和峰主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眸中俱是晦涩不明。
玉石榜哪里只是个押注人数排名这么简单?
——那是被真正的“鑒宝人”关注和青睐的程度。
就同玉石者一样……
可不是谁都能是鑒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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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幕被切割成三大画面,所有人眼睁睁看着三个画面里分别是:甲板上的人“掌控全局”、通道里的人顺着牵引线指引一个个标记出玉石者,还有藏的最深的,跟在人家后面鬼鬼祟祟捡漏的。
公孙紫静顺着符文指引去找到牵引线尾端,并且由灵魂顺着牵引线去做出标记在玉石者灵魂上,一个个去找、一个个标记,无疑是个浩大的工程。
他全心全意投入其中,也就没注意到,前面还未被感应到的牵引线被悄悄剪断了好些。
楚焯剪断好几条线,却不敢先于公孙紫静留下灵魂印记作为标记,就怕这位德充峰大师兄兼峰主养子还有什么未出的底牌直接识破他。
他凭着自己的记忆去记住那几间房间,带着司徒烨随便就进了一旁的房间。
门一推就开,房间里的中年人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惊愕地抬头看来。
那是一个黑袍罩身的冷面男人,麦色的冷酷俊面仿若雕塑,看向他却双眸黝黑若空。一旁跟着他的是一个白皙俊秀的男人,看着儒雅,实则眼尾挑起几分邪气,看着他似乎充满了算计。
这两位不管哪个的眼神,都让中年男人叶贤感觉不是很舒服。
高高在上的俯视令人浑身不爽。
叶贤当即皱眉,“二位闯我房门,敢问何事?”
男人浑厚的声音已然点名了“闯”这个字,咬字时发音特别重。
黑袍人沉沉看着他,紫衣男人露出和善的笑意问道:“先生可是一人独自登船?”
叶贤沉声喝道:“简直无礼,与尔等何干?”
来人既不自报名姓,也未严明来意,便直接提问,倒摆足了官府办案的架势。
虽读四书五经,奉行儒家君子之道,叶贤却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哪里容得别人这样盘问。
“先生可是误会了——”
“先生只管说就是了。”
紫衣男人正笑眯眯地要表明来意,黑袍人已是不耐,出声打断直接逼问。
叶贤怒骂:“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黑袍人眉眼一压。
“哐!”
长剑一瞬出鞘,剑身撞上一旁地上摆饰的大花瓶,瓶身在巨响之下完好无损。
叶贤吓得身子一颤,惊恐遍佈心头。正当此时,外头传来呼喊,隐约是叫着自己名字的,叶贤立刻往外拔腿狂奔。
房间里剩下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灵魂屏障在那一眼之间破碎。
屏障之后的身影,又哪里是谢承希和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