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夫妻在众王子公主的恭送下,回到了长孙皇后的两仪殿,坐在椅子上在想着今天的问题。
他是一位帝王,他会利用宗教,但绝对不会相信宗教。现在自己的孙子突然冒出来一个老子李耳的师傅,让他觉得此事不知道怎么处理。
相信吧,觉得不可思议,不信吧,李二当时杀兄弑弟逼迫父亲退位后,有一段时间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梦到自己地狱一夜游!
“二哥,这个事情不是怎么想的?”长孙皇后看待李二簇起眉头,就站在李二的背后,用手指轻轻的揉着李二的太阳穴。
李二觉得自己牙疼,咂巴着嘴,有点郁闷的说:“先查查象儿身边的人,看看是否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要是没有别有用心的人,这事可信程度还是很高的。”
说完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人在黑暗中回到了一声“诺”,然后就悄然的离开了。
“二哥,那么小象的启蒙老师,你看选谁呢?”长孙皇后在身边适时的问道。
贞观九年,正是李世民和他的秦王府老部下们正值年富力强之时,所以当初李二陛下的那句“天下英雄尽入我彀中”的话,也不是随便感慨的。
要说给以前的李象当老师,随便哪个都绰绰有余,但是现在的李象,这些人估摸着都难以胜任了。别看这事小,但是还不能不去做。
一定要给李象选一个有责任心,有见识,懂人情世故还不倔,这人还一定要很忙的人,才能胜任一岁娃儿的启蒙!
为啥这么麻烦呢?先说这人在士林中要有很大的名声,这是前提。
有责任心,这事是说给外人看的,所以后面才有个懂人情世故,而不是太倔,认为自己真是李象的老师,真负责起李象的教育问题,事情会越闹越大的。
至于让这个人很忙,那是想给李象最大的发展空间及事件。
思来想去,这一下子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
要说在士林里有地位的,世家多的是,但是李二正在打压世家,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未来继承人跟世家亲近呢。
还有一个就是魏征,名称有,也很忙,但是这老货太倔,性格有问题,不太合适。房杜二人倒是合适,但是这俩人是亲王府的老人,在士林里没啥威望。
至于李刚,这小老头倒是可以,但是这家伙号称太子“杀手”,教杨广,杨广挂了,教李建成,李建成被尉迟敬德给射死了。
再说,现在这小老头还在教着自己的太子李承乾,总不能让老子和儿子同一个老师吧。那只能是孔家的老头孔颖达这小老头了。
但是这个小老头只是负责其他皇子的教育,叔侄一个启蒙师傅,关系不大。还有就是这小老头比较闲,算了,闲就闲着吧,只要他不去打扰李象就行。
李二跟长孙氏说起自己的打算,长孙氏听到李二的安排,已经明白了李二的想法,便说道:“二哥这是打算让象儿再自己发展几年?”
李二摇摇头,说道:“象儿现在年龄很小,现在还看不出来性格和特点啥的!主要是怕他长大了,就有了大的变化,尤其是性格方面的。”
“那么二哥现在是准备雪藏这个孙子了,等他长大一点点再看看!”长孙皇后问道。
李二点点头,然后又对背后得空地说:“寒月殿的守卫全部换上玄甲军,象儿以后出了寒月殿,由暗卫派人护卫。”
“诺”一个人影听到吩咐后,转身离去,执行命令去了。
然后李二又对长孙说:“内侍和宫女这块,除了他母妃那边随嫁的那个小铃铛,其余的人你都按着心意更换一下吧。”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然后又对李二说“二哥,以什么名义更换呢?这样直接换的话,宫里会有人传闲话到外边的。
再说,其余皇子公主都是去弘文馆念书的,象儿太小,去不了弘文馆,直接给他弄个启蒙老师也不是说不过去,但是更换宫女,內侍,侍卫的话,没有一个名义是不行的啊。”
李二想了想,便对长孙皇后说:“泰儿的越王已经换成魏王了,那么剩下的这个越王就给象儿吧,就以此子纯孝,兄友弟恭为由吧。”
就这样,第二天,在寒月殿里跟着兕子在跷跷板上疯的李象就见到了自己皇爷爷身边的大太监老袁,带着一大帮子的宫女,內侍,玄甲军来到了寒月殿。
在一群王叔和姑姑的见证下,李象领了越王的头衔,并在大家或真心,或假意的恭贺声中,成了至今大唐第四代唯一的一字王。
当大量的宫女、侍卫、內侍更换完毕后,大家都好像知道了点什么,但是又不确定。
接下来,当然是管饭了。
在寒月殿的大厅里,所有人都坐在一个长长的桌子上,然后烤羊肉,蒸羊肉,煮羊肉,煮鸡肉,烤鸡肉,炖菜等一大堆认识不认识的菜就被端了上来。
皇宫里珍藏的三乐浆也被端了上来。接着,太子李承乾带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在一个大桌上,兄友弟恭的吃喝起来。你问李象去哪了?
他现在只爱喝奶,当然,也只能喝奶了。
待到傍晚时分,李象从自己母后的寝宫回到了自己的宫殿。酒席已经被撤下了,大殿也打扫干净了。
还是有一股子酒味,李象让人把门窗打开,通风换气。刚一打开,就听见嗷嗷嗷的叫声,顺着叫声望过去,李泰微醺的抱着自己的弟弟齐王李佑在玩蹦蹦床。
由于李泰重量大,猛得跳下去,牛筋被迅速的拉下去,然后又反弹上来,吓得齐王李佑哇哇大叫。他不是怕蹦得高,而是害怕蹦起来,自己跟李泰的重量,直接把牛筋搞断,大冬天的自己非摔个半死不行。
至于李泰,可能已经喝晕了的缘故,跳到一半,被冷风一激,“哇哇”的吐了起来。可能还保持有理智的缘故,没有在半空中松手,而是把李佑抱得更紧了,一点没糟蹋的吐到了李佑的后衣领子里。
而此时的李承乾,也已经微醺,自己坐在秋千上,一个劲得再傻笑。
越王李贞和蒋王李恽俩人坐在跷跷板上,一个笑着,一个哭着。
越王李贞不知道再笑什么,越笑也开心,李象真担心他会双手离开跷跷板的把手,自己笑着给自己拍照。而蒋王李恽俩人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伤心之事,李贞笑得越开心,李恽就哭得越声大。
看着眼前的场景,李象吓得话都不敢大声说了。
赶紧挥手让玄甲军的头领,把这些家伙弄下来。弄下来之后,让侍卫借来洗澡桶,把这些王爷们全部弄到木桶里洗涮干净,然后去各宫取来衣物换上,又把自己的老爹弄醒,爷俩一块陪着侍卫,把各位王叔送回到各自的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