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并不会聊天,他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因为眼睛不好,他的房间是最昏暗的,平时也不点过多的蜡烛,生怕刺激到眼睛,这是他身上为显而易见的弱点,也是一个杀手的致命点,但他却隐藏的特别好,除了自家人,未曾有人知道。
……
南门。
羽洛与安关宁这一离去,廖陆岸基本不在,南门越来越清静。
自从十年前羽洛消失在余柳柳的世界里,余柳柳就始终不能释怀,因为羽洛留给她太多的爱,却没有带走她对他的爱。
那间小小的院子自带房屋,门前院里已经高大的羽洛树仿佛还留着他的芳香,偶尔几片叶子落在长椅上,仿佛多年老友,看上去一切都特别干净,好似每天都有人清理过。
一个娇小的人影站在这院里,她看着周围的景象,想起他的模样,竟是那么的模糊。
“我等了你十年,大师兄陪了我十年,他说愿意等到我回心转意,我觉得等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还不如嫁给一个爱我的人,我已经受够了这等待的滋味了,我答应他了。
明天我就要嫁给他了,可是我应该很开心才对,这里却空落落的,好似少了什么,羽洛,你可还会回来?今天再为你打扫最后一次,以后再不会踏入。
羽洛,这手链还没在你手里捂热,你便还给了我,我还没等上你一句愿意陪我看日落,你便说什么都结束了,从此消失在我世界里,你看,我已经记不住你的模样了。”
余柳柳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好似真的有个人在听她诉苦。
“柳柳,你怎么在这里?走,成亲该准备的东西,我们得去看看。”
一清秀的男子踏入这院中,蹲下身来看着眼前思思念念的人。
“韩天,我们走吧!”
余柳柳抓住裁韩天的手臂,声音有些嘶哑。
有些凉凉的风卷着阵阵悠扬的箫声向四方拂去,掠过大树,颤抖着落下几片叶子,抚摸草地,柔柔的摇摆腰肢,亲吻空气,仿佛还有阵阵的芳香。
箫声断,一片寂静,仿佛进入了梦乡,美美的做着自己还未完成的梦,或是思念未能相见的人,一切是那么柔和舒适。
屋檐上的人儿黑衣裹身,风打在他的衣服上,发出阵阵咆哮,看着这浑身碧绿剔透的玉箫,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就在昨日。
十年前的某个下雨的夜里,他在南门前跪了整整一夜,那晚,有一个男孩闯入了他的世界,如果他的心是一把锁的话,那么那个男孩就是一把钥匙,成功开启他的内心世界。
他们相视无言,许久才见男孩咬咬嘴唇先开口,想必也是察觉到气氛的尴尬。
“我看见了,你是被冤枉的。”
见羽洛并没有理会他,他却挺自来熟的坐在他面前的门槛上,一直说个不停,画风奇特。
“好吧,你不说话,那我说,对了,你喝酒吗?喝点酒心里会好受点,不喝?那我一个人喝好了,你别跪着,算了,你爱跪跪吧。”
不知他从哪掏出一瓶酒,打开瓶盖,香甜的味道扑鼻,羽洛看着他一人自言自语的,也是好笑,并没有打扰他这兴趣。
不久男孩便放下了空空的酒瓶,打了个响嗝,一身酒味让羽洛忍不住皱眉。
“你知道吗?我爹对我特别狠,下手没轻没重的,记得,记得有一次,我去到了青楼,我只是,只是去青楼,对了,你去过奈呻院吗?哈哈。”
男孩迷迷糊糊的说着,羽洛却认真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