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在一家酒楼内,乌采芊对面那位红衣女子正双手举起酒碗,笑盈盈的冲着乌采芊举起。
“请!”乌采芊也不是个拘谨的,见那姑娘大方,自己也是举杯一敬,二人皆是笑得如花开灿烂,齐齐饮下一大口酒,这才将酒杯放下。
两个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子对桌而坐,衣裳也都是鲜亮惹眼,容貌更是出众。
她两一人面前放着一坛子酒,一桌子的好菜,就这般对酌,也是一道绚丽的风景。
“今日,多亏姑娘了。”那红衣姑娘先行开口了。
“哪里的话,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乌采芊抿嘴一笑,却是在悄悄舔了舔唇边的残酒,这南疆的酒,喝起来味道倒是不辣也不冲鼻子,还有些甜甜的,似中原的米酒一般,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后劲儿的。
她这般想着,却是忍不住又将面前的酒坛子拿起,往酒碗里又倒了一碗。这南疆人倒是豪气,一个姑娘家的喝酒都是用碗的,自己总不好在他人的地盘儿漏了怯去。
还没待乌采芊的酒碗倒满了,那红衣姑娘似乎已经思虑完了,主意也打定了,猛地起身却是朝着乌采芊一抱拳,正色道:“就冲着姑娘的这番仗义,姑娘这位朋友我龙宝儿便交定了。”
乌采芊一抬眼,手底下一晃,那酒竟是倒出来,洒在了桌上,她忙将酒坛子放下,又是起身来扶住那红衣姑娘。
“姑娘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如此的。”
那红衣姑娘见她这般说,却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眉间都快拧成麻花儿了。
“这哪儿成的,我阿爹自幼教导我,滴水之恩必定要涌泉相报的,姑娘与我非亲非故,当街戳穿那歹人,澄清我的清白来,那便是我的恩人,怎能说是举手之劳。”
见那姑娘竟真是有些微怒的样子,竟是个认死理的丫头,乌采芊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言说了,只是嘻嘻笑着,端起那酒碗来,企图用酒来堵住她的嘴。
“姑娘说是什么便是什么,你只需将我那些砸坏的东西赔我就是了,来来来,不说其他,喝酒,喝酒。”
乌采芊想着自己那丢下的一堆东西怕是没得寻头了哦,只要认账的不开溜,任她说什么,都好说的。
“姑娘哪里的话,打了你的东西自然是要赔的,你帮了我可是要另算的,我可是得要好好儿谢谢姑娘的。”
那红衣姑娘竟是端起酒碗,朝着乌采芊的酒碗,脆生的一碰,然后咕嘟咕嘟,一口气就将那碗里的酒给干了。
这看起来身量娇小的小姑娘,喝起酒来,不可谓不豪迈壮观。
乌采芊若不是同人家还不太熟,好歹要端着点样儿,不然早给人鼓掌叫好儿去了。
在看看自己碗里的酒,竟是照镜子一般,看到自己一张脸,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乖乖,这姑娘的酒量也太好了吧!这么一大碗,自己怎么闷得进去啊?
由不得她看到那满满一碗的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绝对不是馋的,而是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