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好听，但是总感觉你在嘲讽我。”
“其实，我也是这样的人。之前，我也发誓要做武学第一人。不过，待到大哥死了，我的这份心思也逐渐惫懒了。武学可以是一人敌，十人敌，甚至是百人敌，却终究做不到万人敌。要想做到万人敌，还要学习韬略之术。”
沐清歌默默地点了点头。
慕容宸忽然飞身上马，疾驰而去，朗声道：“歌子，想去演武场看看吗。”
沐清歌心中也顿时生出了几分豪情：“好啊。”说罢，她也飞身上马，纵马疾驰。
今夜注定无眠。
演武场。
鸟瞰演武场，演武场呈现椭圆形。
演武场通体由大理石构成，包括三层环形走廊和空旷的场地。最顶层是高高的围墙，被涂抹成了血红色，展现出一种原始的粗犷。再往内则是看台，可以容纳数万观众。下方，则是真正的比武场地。
现在，虽然正值深夜，但是这里灯火通明，吼叫之声不绝于耳。
慕容宸和沐清歌挑选了两个高层的空位置坐下了。
然而，沐清歌所看到的景象却让她触目惊心。
她想象中的比武，应该是华山论剑，两个出尘摘仙人较量剑术。
而现在，她看到的却是两个人在地上不断地纠缠、撕咬，衣衫被撕裂，血肉模糊，时常发出痛苦的嘶吼，毫无美感可言。
而周围的看客们则常常发出野兽般的欢呼声，更加令人心悸。
沐清歌将头埋在了慕容宸的怀中，不想再看。
沐清歌喃喃地道：“西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地方啊？”
慕容宸并没有直接回答沐清歌的问题，而是低声说道：“我也曾是这里的一员。”
沐清歌明显身体一僵，离开了慕容宸的怀抱，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慕容宸。
她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翩翩公子和那些血肉模糊的人联系在一起。
慕容宸对于对她的反应并不怎么感到惊讶。他继续说道：
“年少之时，我和哥哥一道被父亲安排到这里。这里的规矩只有一条，只有强者才可以生存。所有的比武者都待在演武场的地窖了。这里的观众则通过押注来获利。不过，我们只在普通场待过。”
沐清歌的肩膀下意识的一抖。
她所见过的所谓的战争，都记载在史书当中，寥寥几笔而已。
战场之惨烈，也往往不能被泛黄的历史书页所完整记录。
唯有今时今日，她忽然觉得有些可怖。
“除了普通场之外，还有修罗场。普通场只要一方认输即可，修罗场则需要一方献出生命。因为演武场是西凉的一个重要的景点，白天的时候人们常常来游玩。所以白天的都是普通场。而夜晚的则是修罗场。修罗场，是要死人的。”
慕容宸话音未落，忽然听见观众席上爆发出了一阵吼叫声：“终于死了。”
其他人也接着应和，如山呼海啸一般。
沐清歌一直不敢看，这时，瞥了一眼慕容宸：“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啊？”
慕容宸狞笑道：“歌子，你真以为我是慕容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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