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林微绪过来以后,连水也没喝一口,便坐了下来,顺便让宁殷合上了手里的医书,定定地对他说道:“宁殷,我还想问你个问题。”
宁殷只得专注下来,看着她点了点头:“你问。”
林微绪神色平淡,很快开了口,颇是理智冷静地问:“你知道如何取出护心鳞吗?”
宁殷做了很多心里建设,但听到林微绪问出这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拧起眉道:“我就知道你今日无缘无故不会问我那样的问题。”
林微绪不语,等着他给自己答案。
“又是鲛人又是护心鳞的,林微绪,你自己如实交代,你是不是又惹上哪个鲛人了?”
也怪不得宁殷会生气,有拂苏那样一个前车之鉴存在,他以为按照林微绪的性格,断不会再跟和鲛人有关的牵扯上,但现在看来,显然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林微绪知道宁殷是担心她重蹈覆辙,但这次的状况并不是那样。
只是,眼下这个关头,她也无暇跟宁殷解释太多,毕竟在宁殷眼里,拂苏早已经是个死人了,若是他知道拂苏还活着,这事又得解释不清了。
因此,林微绪只能说道:“这事我回头再跟你解释,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宁殷将信将疑,“当真?”
林微绪点头说“嗯”。
宁殷这才勉强收回了质疑的目光,叫林微绪等他一下,而他则起身过去把那本古籍找了过来,翻看了一会,又抬头看看林微绪。
林微绪凝起眉问:“如何?”
“不如何,你自己看吧,方法倒也不难,不过我可提醒你了,不管是哪个鲛人,一旦鲛人的护心鳞被取出来了,可就命不久矣了。微绪你可不要因为一个拂苏就迁怒别的鲛人啊。”
林微绪刚接过古籍扫了没两眼,听到这话不由抬眸凉津津地扫了他一眼:“我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吧好吧,反正只要内力深厚,取出护心鳞并不算是什么难事,”
林微绪听着宁殷的话,把古籍上的方法看了一遍,很快合上了书页,将其还给了宁殷,跟他道了谢后就起身了。
“这就要走了?”
“嗯,挺急的,回头再说。”
林微绪说完,也顾不得跟宁殷寒暄客套就走了。
出了营帐后,林微绪找了许白过来,把永安郡这两日的的事务巨细无遗安排妥当,之后她又亲自去了一趟郡侯府见了郡侯一面。
这几日以来,有了邪毒的解药,中毒的百姓得以救治,危险的街巷也都有及时划分开区域,永安郡一日比一日好转了。
下来这段时间,只要郡侯继续严谨对待,永安郡自然也就很快能够恢复回从前以往的安宁了。
林微绪把临时修订的方案文书亲手交给了郡侯,让郡侯能够在接下来这段时间按照上面的指示做好周密规划。
等她谈完从郡侯府出来的时候,已是入了夜。
林微绪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毕了,这才终于回到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