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能选一个。”
“那,我最爱桑旗爸爸了。”
这段对话,此刻格外格外清晰地回响在我的脑子里。
当时,我只当是桑时西和白糖最稀松平常的一句玩笑话,其实,是桑时西在让白糖做他生和死的选择题。
选择了桑旗就是死。
他故意的,他让白糖跑上露台引桑旗上去,然后再一次问了一遍白糖差不多的问题,可是白糖依然选择了桑旗。
所以,桑时西就开枪了。
他一向就是这样的,得不到的就毁灭掉。
他压根没变,他从来就没变过。
他一直都是那个机关算尽的桑时西。
“我好蠢啊!”我跪在地上,如果我手边有一把枪,我真想一枪崩了我自己。
我又不能大声地哭,因为外面都是桑时西的人。
我害了白糖,不能再害了桑旗。
还有谷雨,我最爱最爱的人。
桑旗扶着我的肩膀把我扶起来:“所以,我宁愿你永远都想不起来,我宁愿你永远都把我当陌生人。”
我嗓子是哑的,不太能说的出话来。
我抬起头,眼睛里面干干的,一滴泪都没有。
“我害死了白糖和谷雨......”
“不是。”他摇头:“不要这样想,这不怪你,其实我也没料到桑时西会布这个局,不然的话我是不会去的,我没想到他会在爷爷的寿宴上动手。”
“不,你想到了,是我让你去的。”
“夏至,不要责怪自己,没人料到桑时西会利用白糖,也没人知道谷雨会忽然扑过去给你挡枪,估计连桑时西自己都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这里面有太多的变数,不要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跟我无关,那你为什么说自己是祁安,为什么我问你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你为什么说不认识?”
“如果想不起来,不如一点都想不起来更好,我何必提醒你?真的想起来了,也就罢了。”他怜惜地将我拥进怀里:“夏至,失去白糖和谷雨的伤痛,我和你一起承担,但是你记住,责任不在你。”
世界上有一种人,无论我做什么混球的事情他都不会怪我。
这种人叫做爱人,我的爱人。
是桑旗。
我紧紧地抱住他,我怕我一撒手,桑旗就会消失。
我已经失去过很多人,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所以,之前我吃的醋简直就是莫名奇妙。
我居然会怀疑桑旗当我是苏菀的替身才会这样对我。
我是不是傻的。
他这样爱我,爱到不忍心责怪我做错的任何一件事,我还怀疑什么?
我在他怀里仰起脸:“桑旗,你打我一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