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贵妃娘娘也是为了姑娘好,姑娘身上有伤,再磕了碰了,就不好了!”梁太医吞吞吐吐。
晚宁想了片刻,爽快道:“那好吧,我便不去了。要是我再伤到了,又得劳烦太医老伯了。老伯年纪也大了,每天跑来跑去,阿宁也于心不忍。”
梁太医老脸一红,十分感动也十分别扭,急忙道:“姑娘不用顾虑老夫,老夫也是职责所在,职责所在!”
晚宁笑道:“阿宁有数的。此次多亏了大伯照料,阿宁才能好的如此快!等阿宁好利索了,摆上宴席请老伯吃酒!”
梁太医听了一脸干笑,觉得她这是小孩子心性,幸好她没坚持要去看什么龙舟赛,否则自己可不好交代。随后便和晚宁打着呵呵,告辞离去了。
待梁太医离去,慕晚宁躺倒在软榻上,对四骨道:“明日你想去看就去看吧!我自己待着便是。”
四骨陪笑道:“我陪着主子!”
慕晚宁叹气:“有热闹不能看,心痒啊!”
四骨知她这是起了兴致,但她伤还没好,连宫里的夜宴都不去,龙舟赛便更不能去看了。否则贵妃知道了,可不太好。
沉默半晌,又叹了几口气,晚宁忽然吩咐道:“四骨,你去把慕荀叫来!”
四骨一愣,犹豫问道:“我……去?不太好吧,主子!那慕荀不是和慕思嬛有一腿吗,主子你和他走太近,不就让慕思嬛更忌惮……”
四骨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家主子正目光不善的瞪着她,便立即改口道:“主子,我现在就去!”
“回来!”慕晚宁气鼓鼓的叫住她,“你让春喜去找大夫人,说我有事要问堂兄。让大夫人把堂兄叫过来!”
四骨应是,心想:这有区别吗?但什么话也不敢说,立即下去吩咐了。
待四骨出去,慕晚宁展开手中的一张信笺,忍着怒气看完,
恨得牙痒。
这个燕沽,怎么没把他毒死?那天她就该一刀把他抹了。他竟然敢约邱贺一起去看龙舟赛,还特意给她送信相告。
他打的什么算盘,拿邱贺威胁她不成?
邱贺又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认识燕沽的?竟然还和他一同出游……虽然不敬,但她还是有点怀疑,她的小先生是不是老糊涂了。他以前又不是个爱热闹的性子。
该死的燕沽,真是个混蛋!
就因为那日茶馆她见到邱贺心情激荡,在雨中痛哭,他便察觉到邱贺对她来说十分重要吗?
他怎么敢这么想?疯了不成!
他要是敢动邱贺,她就把他毒死,再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慕晚宁恨恨的挫着牙,想起上回被他点了穴还被掳到了妓馆,结果让她伤势加重……她之后就觉得,当时没直接把燕沽毒死就是大错特错。
唉!上回她倒不是心软,主要是那妓馆一看就是燕沽的地盘,也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他的人。
她不能小视,否则那日连跑都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