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没有听到我们在跟你说话吗。”
“妈个巴子,这什么臭脾气,都到这个地方了,还拽的二五八万的,真他妈让人窝火!”
关在这里的女囚,哪个没有点脾气,有人似乎被惹毛了,率先冲过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从床上扯起来。
柳柳一把甩开女囚的手,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眼底带着深深的厌恶,大声质问道,“你干什么?!”
“你竟然敢冲我嚷嚷?”女囚火气上来了,目露凶光的看着她,“脾气还真不是一般臭,我看你是欠打了,不如让我给你松松骨头!!”
一听到松松骨头四个字,监狱里的女囚们都来劲了,大家成天被关在狭窄的空气里,近来也是无聊的透顶,来个人给她们找点乐子玩,也不错,不由跟着附和,
“冷丽,赶紧给这贱人点颜色瞧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摆脸子给我们看。”
“就是就是,都到这个地方了,还不学乖,你就教教她做人的规矩,别让她养成了臭脾气,以后不把咱们这群前辈放在眼里。”
“她一来我就看她不顺眼了,打她打她!!”
所有人都在挥着手,呼喊着打她,冷丽撸起了袖子,唇边噙着冷笑,“你看,大家都在让我打你,你说你得有多讨人嫌,我要是不打你一顿,都说不过去了。”
眼前是晃动的人影,耳边是梳理不过来的混乱,柳柳的心中有血气在翻涌,她强忍住那股脑往上窜的怒气,抬眸看向冷丽,嗓音在狭隘的房间里,异常清晰,“我不想惹事,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冷丽“啧啧”了两声,“新人,你这是在变相的向我求饶吗,只是,求饶就该有些求饶的样子,就算不给我跪下,那好歹也该打盆水给我洗个脚什么的,你说对吧?!”
一旁的女囚幸灾乐祸,“洗脚洗脚洗脚!!”
甚至有个女囚拿着盆子,强行塞到了柳柳的怀里,“去啊,打水给冷丽姐洗脚,不然,这事可过不去,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柳柳的手,死死捏着喷子的边缘,手背青筋暴露,她们这明摆着是要侮辱她,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些,该是盛又霆的意思,不然她怎么会刚进来,就被这帮子恶心的囚犯找事。
冷丽双手环抱在胸前,稍稍往前一倾,影子随之覆在了她的身上,眼底深处染着一抹得意的笑,“快去啊,你要是肯好好的给我洗个脚,兴许我一高兴,就懒得动手了……”
“啊——”
话音刚落,便是一生惨叫。
原本在一旁看好戏的女囚皆是被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嘴里几乎可以塞下一颗打鸡蛋。
卧槽,这新来的未免太有种了些吧,让她给冷丽打水洗脚,她竟然把洗脚盆直接砸到了冷丽的头上!!
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干什么?!”冷丽呆滞了两秒,反应过来,语调无比尖锐。
柳柳却二话不说,就一拳砸到了冷丽的脸上,目光凶狠的像是一只了怒的野兽,下手半点没有留情。
冷丽猝不及防,硬生生的挨了一拳,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根,却感觉到了鼻孔里流出了温热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