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吞云吐雾中,书房的门再度开了,盛樊走了进来。
一辈子从军的长,脊背总是挺的特别直,全身上下都散着一种庄严神武,刚正不阿的气场。
他走过去,伸手夺了盛又霆嘴里的烟,捻灭后丢到了垃圾桶里,斥责道,“再怎么说,曾经都是军人,成天抽着烟,没精打采的像什么样子?”
提到曾经的事,盛又霆剩下的,唯有苦笑,“提什么以前的事,再说了,我当年在部队的时候,烟可没少抽。”
“你!!”
“行了,我不想说这些有的没的。”
盛又霆翘着腿,看向盛樊,“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确认一件事,五年前,是你出手救了盛小依,再把她带去德国的,让她从此销声匿迹的吗?”
“你这是质问你的老子?”
“我是在问,不是质问,如果盛大长要这样想,也无不可,不过……”
盛又霆顿了顿,继续道,“现在我觉得,这个问题没必要问了,因为答案太清楚了,如果不是你,还有谁救得了小依呢?”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是我自己太蠢,被仇恨蒙蔽,却忽略了小依死的那样惨,当时你看上去,为什么却一点都不伤心,哪怕后来的葬礼,都没有出席。”
“小依的后事,是我一手处理的,我甚至还在恨你,自己的女儿都死了,却一副根本不在意,无所谓的样子,更为你这样的行为寒了心。”
“爸你都这样反常了,甚至连柳柳都没有要处置的意思,我却一点都没有深入去想想,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因为盛小依根本没有死啊,只是被自己的爸爸藏起来了而已,可我只任由着自己崩溃,疯,去折磨柳柳,从不肯细想,不肯深思,才会错过了真相这么多年。”
盛樊不甚在意道,“你猜的没错,五年前,的确是我亲自把小依带走的,我不伤心,不难过,不参加小依的葬礼,也是因为我知道,她还活的好好的。”
盛又霆的心中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着,下一秒,霍然从椅子上起身,声音蓦地拉高了几分,“既然小依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如果盛樊当时说了,所有的事情都会不一样的,不会变的这样糟糕,一不可收拾,他和柳柳之间,更不会落得个这样的这样的下场!!
虽然归根究底,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可盛樊不是没有错,叶樱更不无辜,他恨自己,他恨盛樊,他恨叶樱。
他们,通通都该死,该死!!
“盛又霆……”
盛樊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无奈,“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盛又霆只觉得好笑,“什么迫不得已,叶樱虽然是总统的女儿,但你一个堂堂的6军上将,还不敢得罪她了吗?”
“你早就知道,叶樱心思歹毒,并且暗中计划好了要对小依下手,可你却没有告诉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任由叶樱为非作歹,只是暗中偷天换日,把小依给救走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小依可是你女儿,你不是应该制止叶樱,让她一直过平静安稳的生活吗,可你为什么不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