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花楼伴随着悠悠的琴声,顿时歌舞升平,满天的花瓣从天而降。几位舞女随着花瓣的降落手挽丝带保持着动作从高空缓缓落下,脚沾地舞步偏偏。堂下鸦雀无声。静静地欣赏着台上的表演。
我环顾四周,围满了人。只见舞台上,一名红衣女子轻纱遮面,手抱着琴,几个旋转妖娆跳跃着来到舞台中央,一手抚琴,一边跟着节奏蠕动身躯,上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人琴共舞。
不知何时,盛金花悄然地出现在我身后,随着我的目光望去,她凝望着舞台中央那抹红色身影,她说“她叫百合,是茂县贾商之女,原本也是千金小姐,只因生意失败,家道中落,欠了许多债,无奈,父母被迫逼她卖身抵债。这姑娘倒也刚烈,誓死不从,趁其不备逃了出来,却被人贩盯上。流落渭水街头,奴家瞧她着实可怜,将她从人贩手中买下,本想给她些银两放她离去。怎奈她不肯,只好随我沦落青楼”
我不语,静静地欣赏着百合那优美的舞姿带来的欢悦,听着盛姑姑诉说衷肠。
她说“这里的姑娘,皆是卖艺不卖身,他们大多数都是无家可归,甚至是有家不能回的人,”我疑惑地扭头,对上盛姑姑惆怅的眼眸,很是不解“说白了,都是一群有着凄惨经历故事的苦命人罢了”
“好”盛姑姑最后一句话,说得甚是细语,她的话音刚落,舞台中央百合手中的琴弦戛然而止,台下一阵欢呼雀跃,拍手叫好,甚至还有无数人呐喊着“百合。百合。。”
听盛姑姑说,今儿是花楼里的姑娘们选魁的日子,在台上众多的姑娘中选出“最美花魁”最后对花魁进行定价,价高者可与花魁共度一夜春宵。
毫无悬念,“最美花魁”非百合莫属,欢呼声,喜悦声,整栋花楼皆是“百合”的回声
主事儿的人还未来得及上台宣布最美花魁胜出者就被门外急促的声音扰乱。